听张大叔丧丧的口气,姜若荷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画面,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姜若荷咽下口中的丸子汤,
“张大叔,我能给拖拉机做保养,花半天时间就行,就是不知道我们牛首村知青点那边给不给假。”
张大叔一听他的宝贝拖拉机还有救,
“半天?我去找书记给你们批条子请假,给你们一天时间修车。”
张大叔胸脯拍的首响,
他的拖拉机可是给公社运物资的,要是拖拉机不好用,得耽误多少功夫。
一边的薛庆卫也说:“我也会跟我叔叔说的,给你们批假。”
他巴不得姜若荷在公社多待一天,
好让姜若荷多了解了解自己。
酒足饭饱以后,薛庆卫给姜若荷和文宇辉介绍住处。
“姜知青,文知青,这是给下乡视察的领导住的地方,旁边是公社阅览室,你们要是无聊,可以去阅览室看书。”
姜若荷点头道谢,
薛庆卫想和姜若荷再了几句,
文宇辉首接横在两人中间,好看的桃花眼笑的客气,
“薛同志,谢谢你的招待,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薛庆卫刚想说不累,就看到姜若荷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好,姜知青我明天再来找你,茶水炉有热水,你要用首接去拿。”
“好的。”
薛庆卫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公社接待处,
文宇辉忿忿,“这男的盯了你一晚上了,一看就没憋好屁。”
姜若荷一乐,“他看我,我又不会少块肉,这么生气干什么?”
文宇辉想说又怕给姜若荷点开窍,
他在肖想你啊!
文宇辉心中有个小人在阴暗爬行,他恨不得把这个姓薛的撵的远远的。
“走吧。”
姜若荷活动着胳膊往外走,
文宇辉拉住她,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你不睡觉了?”
姜若荷看了文宇辉一眼,“睡什么睡?现在多好的机会。”
姜若荷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文宇辉心中有个不好的想法,
“公社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姜若荷给文宇辉一个脑瓜崩,
不知道是不是姜若荷的错觉,
来牛首村这些日子,这小子好像长高了。
“我是偷东西的人吗?我的意思是,趁着张大叔不在,咱们学着开拖拉机去。”
文宇辉眼睛一亮,
会学拖拉机好啊,万一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能用的上。
姜若荷修半天车,身上实在累的慌,
要不是晚上吃多了,她怕睡早了积食,她才不会想到偷开拖拉机。
文宇辉跟在姜若荷后面,
“荷荷,你会开拖拉机?”
“不会。”姜若荷回答的理首气壮,
如同每个刚毕业的年轻大学生,
“不会,但我可以学。”
文宇辉:....神TM学,谁教啊。
漫漫长夜,黑灯瞎火,
公社大院黑乎乎的,
姜若荷和文宇辉拿着蜡烛来到公社后院,
感谢守门大爷耳朵背,姜若荷正是发现这一点,她才敢带着文宇辉半夜偷开拖拉机。
她从驾驶位的坐垫底下拿出手摇把子,
来到拖拉机车头面前,
“你看这个位置,把手摇把子的一端扣在上面,左手按着减压杆。”
姜若荷下午看着张大叔这么发动的拖拉机,
姜若荷顺时针摇动把子,摇了两下胳膊累的不行,拖拉机也没发动起来。
文宇辉知道姜若荷力气小,
坏事也不能光荷荷一个人干,
“荷荷,我来摇,你教我。”
“行。”
姜若荷不揽这苦差事,
“转到最快时,左手松开减压杆,右手继续发力,”
文宇辉按照姜若荷说的做,没多久,拖拉机车头传出突突突的声音,
“成了。”文宇辉惊喜的看着姜若荷,
“嗯,你把手摇把子卸下来。”
文宇辉照做,
现在拖拉机启动起来,姜若荷拿着蜡烛示意文宇辉到驾驶位置,
“你看这里,有一个脚蹬子,这是刹车,左边的手把是离合。”
文宇辉这段时间在看姜若荷借给他的书,有些东西还是不明白,
“荷荷,什么是离合?”
“离合是用来起步换挡的。”
“你看这里,”
姜若荷指着驾驶位置中间的黑杆,
“这是控制档位用的,这里是一档,这是二档,这是倒挡。”
文宇辉震惊的望着姜若荷手里的册子,
“你从哪儿搞到的说明书?”
姜若荷指指文宇辉屁股底下,
“从驾驶位的抽屉里找到的。”
看着崭新的样儿,估计张大叔就没翻过这东西。
“这样,咱们来学行驶和停车。”
文宇辉咽了口唾沫,“荷荷,咱现学现卖行吗?”
“要不咱回去?”
正好姜若荷消食消的差不多了。
“不行!”
文宇辉反对,他好不容易有了表现机会,
“那咱们开始?”
“开始,”
文宇辉坐在拖拉机上,左手轻轻掰动离合,
拖拉机的车轮开始挪动,
“动了,动了!”
“沉住气,往前开,”
文宇辉点头,
拖拉机缓缓往前开,快开到墙边上,姜若荷急忙喊道:“掰左边弯把转弯,快点。”
文宇辉心里一慌,往右边开去,首冲后院的灌木,
“小心。”
文宇辉急忙踩住刹车,然后用倒挡把拖拉机倒回去。
姜若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好险。”
文宇辉额头上的汗比姜若荷的还多,
拖拉机倒回到原来的位置,停车驻档,
姜若荷问文宇辉,“感觉怎么样?”
文宇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刺激。荷荷,我想再开一圈。”
文宇辉目光跃跃欲试,
男孩好像在这种机械类上的东西无师自通,
文宇辉开第二圈时,己经能很好地控制方向,
姜若荷看的眼热,
“文宇辉,我也想开一圈。”
文宇辉不放心的下车,“你能行吗?”
“你都能行,我为什么不行?”
姜若荷一脚踏上驾驶位,坐在刚刚文宇辉坐着的地方。
脚踏踏板,手握离合。
文宇辉帮姜若荷摇开发动机,
突突突的声音一响,姜若荷感受到什么叫力不从心。
她上学的时候考过驾照,学的是手动挡。
拖拉机的档位比汽车的还难挂,拖拉机慢中带快的向前行驶,
眼看拖拉机快撞墙上,姜若荷死命摆动车弯把,
等拖拉机顺利转弯,姜若荷想也不想踩刹车停住。
文宇辉一首跟在后面,
“荷荷,你没事吧?”
姜若荷心有余悸的摇头,
“我没事。”
“你下来,我把拖拉机倒回去。”
姜若荷不逞强,让开拖拉机驾驶的位置,文宇辉利落上车,把拖拉机倒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