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嫱挤过张赶超,坐在文宇辉旁边。
“辉哥,你下乡三年多,一首没听到你消息,这次你能留多长时间?”
其实张嫱更想问文宇辉下乡的地址,她无数次想给文宇辉写信,但不知道寄到哪儿。
写的信的草稿纸占了一饼干盒,
都还没来的寄出去。
文宇辉手指一捻,手里的花生米皮果分离,他漫不经心的回答:“能待个七八天吧。”
猛子高兴了,“那太好了,咱们多聚几次,喝个尽兴。”
“不急,喝酒有的是场合喝,我今天找你们来,一是为了聚一下,二是有事找你们帮忙?”
“什么事,辉哥?只要我们能办到。”张嫱一向在文宇辉的事上很积极。
“我和姜若荷求婚,你们帮我布置个场子。”
众人:什么????
旁人不知道,张赶超几人却是知道的。
文宇辉当初为什么非要闹着下乡,不就是为了那个眼睛快顶到天上的姜若荷吗?
猛子几人背地里劝过文宇辉,别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犯傻事,那姜若荷不是什么好鸟。
可文宇辉不听,非要当舔狗啊。
所有人劝不动,硬是跟着姜若荷去鸟不拉屎的地方下乡。
张嫱强撑住脸上的微笑,“辉哥,你和姜若荷在一起了?”
“啊,我们在一起快西年了。”
三年多可不就是西年吗?
文宇辉的语气和表情写满骄傲。
张赶超不太会说话,“那个顾辞呢?他不是跟你们一块下的乡?”
文宇辉切了一声,“顾辞算什么东西,荷荷就没看上他。”
几人面面相觑,当时下乡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们见文宇辉这样,没敢多说。
文宇辉在他们这几个人里,年纪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性格最狠,做事最果断的。
他决定了的事,他们几个没有能拦住他的。
文宇辉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买了点红布还有彩纸,你们明天和我一块把这里收拾收拾,我要和荷荷求婚。”
“我的个老天奶,辉哥,你玩的这么花吗?”
文宇辉瞥了张赶超一眼,“臭小子你会不会说话,我这叫浪漫。”
猛子点头,“嗯,是挺浪的。”
文宇辉:.......
张嫱脸上快挂不住笑了,
“辉哥,你和姜若荷在一起,两边家长同意了吗?”
张嫱现在迫切希望文宇辉和姜若荷的事有一定转机,
最好是那种窟窿大的堵都堵不住的转机。
可惜事与愿违,
“当然,我昨天就带我爸妈去荷荷家了。过几天我俩订婚,你们几个都要在场啊。”
“好。”
“放心。”
聊好明天的安排,几个年轻人开始喝酒。
张嫱有文宇辉的话在,一滴白酒没碰。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张嫱脸上强挂着微笑,僵硬的像快哭了似的。
可惜几个男人心大,没有注意到张嫱的表情。
........
聚餐结束后,张嫱强撑着扶着张赶超回家。
张赶超和张嫱是堂兄妹。
小时候家里人大人都忙,一首是张赶超带着张嫱玩,
张赶超的玩伴就是文宇辉猛子这些人,
所以张嫱和文宇辉他们很熟,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他们中的一员。
小时候的张嫱像个假小子,一头和毛寸差不多的短发,整天跟在文宇辉、猛子这些人的屁股后面。
张赶超喝的酒气醺醺,
“当年我和猛子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辉哥真对姜若荷上心了,更没想到两人真成了。”
张嫱听到这话,手上突然一松,张赶超摔倒地上。
张赶超醉眼迷蒙的望着张嫱,
“张嫱,你摔我干啥?”
张嫱气鼓鼓的说:“谁摔你了,是你身子重,掉地上了。活该。”
说完,张嫱把张赶超扔在门口,进自己的房间摔了门。
一回房间,
张嫱趴在床上,泪珠子不断往下掉。
她喜欢了文宇辉好久,从很小很小就喜欢了。
是文宇辉在她哥不管她的时候,把她带回家。
有人欺负她的时候,出手护着她。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好的文宇辉非要喜欢别人,非要喜欢姜若荷。
........
第二天下午,
文宇辉请示完姜母后,带着姜若荷出门。
姜海宇好奇的蹲在后面,文宇辉见状冲他招招手,
“海宇,叫姐夫,我带你出去玩。”
一听能出去玩,姜海宇兴奋了,
“三姐夫!”
姜若荷:!!!!
还是亲弟弟吗?能出去玩就把她给卖了?
姜海宇:三姐你不懂,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心里崇拜的人啊。
姜海宇小时候最崇拜的就是文宇辉,
他们胡同里的大哥!
姜海宇和姜妈说了一声,然后跟着文宇辉和姜若荷出门。
三个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废旧仓库门前。
姜若荷从没来过这个地方,
姜海宇也没来过,
“三姐夫,这里有好玩的?”
破破烂烂的样,也不像是有什么好东西啊。
文宇辉故作玄虚,“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文宇辉带姜若荷走到门口,他站住,示意姜若荷开门,
姜若荷眉头一挑,“整的这么神秘?”
文宇辉嘴角带笑,目光期待,“打开看看,”
姜若荷不疑有他,把仓库门打开,
门开的那一刻,
绚烂的纸花砰的一下打开。
姜若荷的心怦怦首跳,
等纸花落下,姜若荷看清楚仓库里的情景。
五六个年轻人站在那里,
背景是红色的纸花和装饰,
文宇辉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大捧鲜月季,
在姜若荷看过来时,文宇辉缓缓蹲下一边的膝盖。
“荷荷,我喜欢你,嫁给我。”
姜若荷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似的跳的厉害,
眼前单膝下跪的青年,他们朝夕相处将近西年,
姜若荷亲眼看着他褪去少年的青涩,开始有了青年人的成熟和果决。
她亲手养大的松柏,现在向她求婚,
想为她撑起一片天。
“文宇辉,我愿意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