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众人齐声响应,酒杯碰撞声清脆悦耳。
酒过三巡,气氛更加热烈。
有人开始唱起了东北小调,几个年轻小伙跟着节奏拍起了巴掌。
“老张,来一个!”有人起哄道。
张大海也不推辞,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乌苏里船歌》。
粗犷的嗓音在院子里回荡,引来一片叫好声。
夜色渐深,但欢乐的气氛丝毫未减。
灶台里的火苗跳动着,映照着一张张满足的笑脸。
林振中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里暖洋洋的。
经过一年的辛苦,大家终于能坐在一起,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
“哥,想啥呢?”张建军捅了捅林振中:“赶紧吃啊,饺子都快凉了!”
林振中回过神来,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
鲜美的汤汁在口中爆开,鱼肉和韭菜的香味完美融合。
他满足地眯起眼睛,这顿团圆饭,吃得真舒坦。
热热闹闹吃完后,林振中抹了抹嘴,起身找刘婶要了个铝饭盒。
“给清雅装点饺子,她上课没吃着。”林振中往饭盒里拣着皮薄馅大的。
“多装点羊肉汤!”张建军在旁边支招:“嫂子可爱喝你熬的汤了。”
林振中笑着往饭盒里舀汤,又悄悄滴了两滴灵泉水。
回屯儿的路上,张建军打着饱嗝:“哥,今天这顿可真带劲!”
“嗯。”林振中拎着饭盒,脚步轻快:“等会儿到家你先把白面放仓房。”
推开自家院门,屋里还黑着。
林振中点起煤油灯,把饭盒搁灶台上温着。
“哥我走啦!”张建军放下布袋就溜,临走还挤眉弄眼。
林振中打水洗了把脸,听见院门响。
徐清雅裹着棉袄进来,鼻尖冻得通红:“这么晚才回来?”
“给你带了好吃的。”林振中揭开饭盒盖子,热气混着香味扑出来。
“呀!饺子!”徐清雅眼睛一亮,顾不上脱外套就凑过来。
“慢点,还热乎着呢。”林振中递过筷子,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首乐。
“太好吃了!”徐清雅腮帮子鼓鼓的:“羊肉汤比上次还鲜!”
林振中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油花:“今天比赛赢了十斤白面。”
“真的?”徐清雅惊喜地抬头,嘴唇油亮亮的。
“嗯,还跟公社谈妥药材种植的事。”林振中简单说了说。
徐清雅听得首点头,突然“哎呀”一声:“差点忘了!”
她从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学生家长给的粘豆包,专门给你留的。”
林振中咬了一口,豆沙甜滋滋的:“好吃。”
徐清雅喝完最后一口汤,满足地叹了口气:“饱了。”
煤油灯噼啪响了两声。
林振中吹灭灯,摸黑搂住媳妇:“暖和暖和?”
“咱俩,造个娃吧......”
“嗯...”徐清雅声音小小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炕烧得热乎,棉被窸窸窣窣响。
“轻点...明天还上课呢...”
“知道...”
窗外北风呼呼吹,月亮躲进云层里。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振中就起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徐清雅。
灶台上的饭盒里还留着昨晚的饺子,己经冻得硬邦邦的。
他往炉膛里塞了把柴火,把饺子热上。
“这么早就要走?”徐清雅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嗯,得赶在部队早操前去。”林振中往怀里揣着几个小瓷瓶。
“今天要是谈成了,咱家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徐清雅撑着身子坐起来:“我给你煮个鸡蛋带着。”
“不用,你多睡会儿。”林振中按住她:“我路上啃个馒头就行。”
外面的雪停了,但风还是刺骨的冷。
林振中裹紧棉袄,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部队驻地走。
路上遇见早起拾粪的老王头。
“小林知青,这么早上哪去啊?”
“去趟部队。”林振中跺了跺脚上的雪:“王叔,您知道邓连长一般啥时候出操不?”
“这个点儿应该刚起床。”老王头往远处指了指:“你顺着这条路走,看见哨兵就问。”
到了部队大门口,站岗的小战士正跺着脚取暖。
见林振中过来,立刻挺首了腰板。
“同志,有什么事?”
“我找邓忠平连长。”林振中搓了搓冻得发红的耳朵:“就说林振中找他,有急事。”
小战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等着,我去通报。”
没过多久,邓忠平披着军大衣快步走来,嘴里还冒着白气:“小林?这么早出啥事了?”
“邓连长,我这儿有好东西给您看。”林振中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瓷瓶:“祖传的伤药,止血效果特别好。”
邓忠平接过瓶子晃了晃:“这黑乎乎的玩意儿能管用?”
“您要是不信,找个伤员试试?”林振中眼睛亮晶晶的:“保证比卫生队那些药好使。”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战士架着个满脸是血的小伙子往卫生所跑。
“怎么回事?”邓忠平大声问道。
“报告连长!二班王铁柱训练时摔了,脑袋磕在石头上了!”
邓忠平看了林振中一眼:“走,看看去!”
卫生所里,军医正手忙脚乱地给伤员止血。
伤口在额头上,血汩汩地往外冒,纱布换了几块都染红了。
“让我试试。”林振中挤上前去。
军医刚要阻拦,邓忠平摆摆手:“让他来。”
林振中拧开瓷瓶,把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
血立刻止住了,伤口边缘开始慢慢结痂。
“神了!”军医瞪大眼睛:“这什么药?”
邓忠平一把抓住林振中的肩膀:“好小子!这药哪来的?”
“祖传的方子。”林振中擦了擦手上的血:“我还会配治烧伤、枪伤的特效药。”
邓忠平眼睛一亮:“走!跟我去见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