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雅羞答答地点头,林振中在一旁首挠头:“刘婶,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第二轮准备——”
“都把位置坐好咯!抢不到的只能吃三轮!”
王胖子在灶台边吆喝,十几个半大小子立刻窜起来收拾碗筷。
“我还要吃一轮!”
年轻娃子嚷嚷起来。
好不容易吃顿饱饭,谁也舍不得丢下碗筷。
林振中大手一挥:“吃,都吃饱!管够!”
张建军带着人把剩菜撤下去,又端上新炒的热菜。
野猪肉的香气混着酒香,飘得满院子都是。
林振中趁着换席的工夫,偷偷把徐清雅拉到新房,塞给她一个油纸包:“快吃点,我看你刚才光顾着害羞了。”
徐清雅打开一看,是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她小口咬了一下,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王师傅单独做的?”
“那当然。”林振中得意地挑眉:“我特意让他留的馅儿,全是精瘦肉,用猪油腌过,肥而不腻!”
说着伸手抹掉她嘴角的油渍:“慢点吃,一会儿还得出去敬酒呢。”
外头突然传来哄笑声,原来是有几个小伙子想闹洞房,被张大海拦住了:“去去去,晚上再闹!先让人小两口喘口气!”
徐清雅一听“闹洞房”三个字,脸又红到了耳根。
林振中嘿嘿一笑,凑到她耳边说:“别怕,晚上我帮你挡着。”
正说着,第三轮席面又开始了。
这次坐的都是年轻后生,喝酒划拳的声音震天响。
张建军不知从哪找来面破锣,“咣咣”敲着助兴。
整个院子沉浸在喜庆的氛围里,连路过的大黄狗都忍不住在门口多转了两圈。
夕阳西下时,流水席己经轮了五遍。
王胖子累得满头大汗,但看着空荡荡的菜盆,脸上笑开了花:“好家伙,我做了二十年席面,头回见这么能吃的!”
“新娘子先回房歇着吧!”张大海见天色己晚,朝徐清雅挥了挥手:“这帮小子闹起来没个轻重。”
徐清雅红着脸点点头,在几个婶子的护送下往新房走去。
临进门时,她回头看了眼被围在酒桌中央的林振中,眼里满是担忧。
“放心吧嫂子!”张建军拍着胸脯保证;“有我在,保管不让林哥喝多!”
“耽误不了洞房!”
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嘘声。
“新郎官今儿个必须喝到位!”会计老赵拎着酒壶挤过来:“来来来,我先敬三杯!”
林振中咧嘴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刚入口,他就悄悄用意念把酒转移到了空间里的灵泉边上。
今儿个还有正事要办,哪儿能就这么吃醉了?
“好!痛快!”老赵竖起大拇指,又给满上:“再来!”
三杯下肚,林振中面不改色。
围观的乡亲们顿时炸开了锅:
“了不得!振中这酒量见长啊!”
“上回庆功,两杯就趴桌底下了!”
“果然是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
张建军狐疑地凑过来:“林哥,你啥时候这么能喝了?”
“娶媳妇高兴呗!”林振中哈哈大笑,又接过生产队长递来的酒杯:“来,张叔,我敬您!”
酒过三巡,林振中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
他故意晃了晃身子,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不...不行了...这酒...够劲...”
说着就往张建军身上倒,暗中却掐了他一把。
张建军立刻会意,扯着嗓子喊:“哎哟!林哥喝多了!快扶他回屋!”
几个小伙子七手八脚地把林振中架起来。
他故意脚步踉跄,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把装醉的架势拿捏得十足十。
张建军和几个小伙子七手八脚地把林振中扶到新房门口,故意大声嚷嚷:“嫂子!我们把林哥送回来啦!”
徐清雅慌忙从炕沿上站起来,红着脸接过摇摇晃晃的林振中。
张建军挤眉弄眼地朝屋里喊:“那啥...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惹得外头一阵哄笑。
“这群混小子...”林振中眯着眼,听着外头脚步声渐远,嘴角悄悄翘了翘。
徐清雅吃力地扶着他在炕边坐下,转身去倒水:“你呀,不能喝还逞强...”
她拿起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子,从暖水瓶里倒了半杯温水,又兑了点凉白开。
“来,喝点水...”她刚把缸子递到林振中嘴边,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
“呀!”徐清雅惊呼一声,搪瓷缸子差点脱手:“你、你干什么啊?”
林振中哪还有半分醉态,眼睛亮得吓人。
他轻轻一拽,徐清雅就跌坐在他怀里:“干正事。”
“你装醉!”徐清雅羞得耳根通红,攥着小拳头捶他肩膀:“骗人!”
“不装醉怎么脱身?”林振中笑着握住她的小拳头,从兜里掏出个小酒壶:“正经事儿还没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