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立冬了,这南方的小村庄也开始渐渐的升起冷意,早起下了淅沥沥的小雨,姜珞昨晚没睡好,坐上牛车就开始打起瞌睡。
“阿嚏!”阴雨袭来,姜珞掖了掖雨布。
都说南方的冷胜过北方的寒,果不其然。姜珞来这一年多了,每回遇上阴冷天气,手脚就冰冷的厉害。
秦风坐在牛车前赶车,听见媳妇打喷嚏,连忙下车。“媳妇,你是不是着凉了,要不你将就着盖盖那虎皮?”
刚剥下来的虎皮才凉了两天,血腥味还没散去,现在让姜珞紧挨着都难受的要死,更别提盖上了。
“我才不盖,臭死了。”姜珞捻着手帕捂鼻,还没怎么见过秦风打猎,以后他真天天忙着打猎了,家里岂不是臭味熏天啊。“秦风,要不你坐过来吧。”
姜珞喜欢挨着秦风坐,他身上有股青草一样的味道,很好闻。
她也纳闷了,男人不都是一身臭汗味吗,为何秦风身上就没有。
小媳妇发了话,秦风就只能照坐,他拿开那三张潮乎乎的虎皮,紧挨着姜珞坐下。
“秦风,你就没有想过将来要过什么日子吗?”
“老……没有,只要有媳妇在,什么日子我都乐意过。”
真是个大老粗,连自己要过什么日子都不去想,难怪只能打猎。
“大哥有腿疾,你就没有想过带去省城治治吗?”
如果秦大的腿疾能治好了,那以后秦风就不用自己一人辛苦养家了,还有嫂子胖花,也实在是太懒了,这么些天了,她都没上家里来过。
其实姜珞觉得,如果胖花勤快些,家里的那些竹筐她自己一人编着卖,也够他们一家吃穿,犯不上还依赖着秦风。
以前秦风一个人过不打紧,可现在他们就要成婚了,老宅的房子又破又旧,姜珞住着多少带点嫌弃。
都没丁家好呢!
“珞珞,大哥的腿是打仗时落下的,这辈子恐怕是治不好了。爹娘走后,一首是大哥拉扯着我,现如今完俩成一家了,我也不能抛下大哥不管。”
“我又没说不管他们,只是不想你一个人那么辛苦,我反正是干不了活。”
姜珞说的这些,秦风不是没有想过,以前自己没成家,兄弟俩一块混着过就过了,现在有了媳妇,他还真得好好想想,“媳妇,放心吧!老子不会让你跟着过苦日子的!”
“你!”姜珞撅着小嘴,愤愤道:“方才你又老子老子的叫,今天一天都别想碰我,哼!”
幸好他说漏嘴了,姜珞正好可以放放假,一天被他亲个八百回,嘴巴都快被亲木了,还有身子也快被他揉变形了。
昨晚说好的就含在嘴里什么也不干,到后面还不是又亲又吸,现在又肿又涨,不知道的还以为姜珞是个奶娘呢。
看着高耸的胸脯,姜珞就来气,以后要真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让孩子喝自己的奶,吸的时候太疼了。
秦风拧眉,虽不愿,可谁叫是自己答应了小媳妇的呢。
“知道了,今天就只能忍忍了。”
很快牛车驶进镇上的街道,再拐两处弯就到贾家了。
“媳妇儿,贾家今儿有宴席,咱一会把虎皮送进去,他们会留咱吃饭,你想留下来吃席吗?”
“他们做的是什么宴席?”大户人家的日子讲究,自己和秦风就是普通的农户,让他们留下来吃饭,一定是大排面的宴席。
秦风挠挠头,他一向不关心这些,别人留他吃口饭,只要不赶忙,他都会留下。
“没准是喜宴?”
“废话!这要你说啊!丧宴哪会有心思留咱这样的人吃饭。”
真是个大老粗,笨死了。
“是是是,还是媳妇见过世面。”
“当然!我又不是乡野村妇!”姜珞哼了一声,她本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金贵着呢。
“嘿嘿……”
秦风傻乐呵,村里人都说小媳妇给城里的小姐当过丫鬟,这一看,还真像在城里待过的样子。
“媳妇,到了!你看这房子真大!”
一座大宅鹤立在眼前,这座宅子比姜府差远了,姜珞摇摆着身子下车,撅着的帕子随风甩了下,“哼!这哪算大,更大的宅子本小姐都住过!”
得嘞,媳妇儿的矫情病又犯了,秦风就全当她见过,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