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昨天晚上他的无故缺席。
花园里他的钱丝巧。
与自已尬聊的孔医生。
还有医院里群里的八卦……
她都抛在了脑后,她在享受他与他之间的第一次接吻。
没错,她的初吻。
吻着她,他将人带进了浴室。
然后解开她后背上连衣裙的拉链,再扔掉自已身上的西装……
伸手打开淋浴,俩人在温热的水下,并没有松开彼此。
一起沐浴,也是俩人的第一次。
当他在床上压着她的时候,她看着四周明晃晃的大玻璃窗,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他明白了她的不习惯,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关闭了深色窗帘。
但无视若言的低吟:“还要关上灯”……
他要开着灯做。
……
酣畅之后,是俩人短暂的沉默。
大白天滚在一起。
不仅若言不习惯,章少也不习惯。
以往在黑夜中进行后,他都会穿衣走人,连事后的沐浴,他都会回家进行。
今天这样,对双方来说,都是第一次。
若言蜷缩在丝绵薄被里,只露出一双灵动的水灵大眼睛。
章少的长臂将她与丝被一块儿揽在怀里。
若言想说她觉得应该对他说的,于是道:“你有了女朋友,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今天应该算是告别吧。”
“谁说我有女朋友?”
章少搂着她的臂紧了紧,唇蹭着她的软发,道。
‘宫外孕’。差点出口。
她忙用被子捂着唇,瓮声瓮气道:“钱丝巧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不是都让她……”
章少拿开她捂住嘴的被子,低头将她巴拉巴拉的红唇吻住,片刻道:“你是因为她,所以跟孔医生聊得欢?”
眼睛里透出的是恍然大悟。
这小丫头,是在吃醋。
想想自已不也在吃孔医生的醋吗。
他扯扯嘴角。
有了上当的感觉。
“那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在澄清。
“那,‘宫外孕那次……’”
那次是你一直在啊,还跑前跑后。
章少想明白了,道:“你认为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去偷看?”
“啥叫偷看?那叫正大光明的看。”若言不满意的翻翻眼。
“沈医生是你的好朋友,钱丝巧并不是她的病人。
事后我问过,主治医生也没有要委托她做什么,她将你带过去是几个意思?”
“你要干什么?”若言警惕起来。
“我可以扣她三个月的奖金!”满眼的威严。
若言吓得不轻,自已受点罪算了,可不能连累到沈芊芊。
于是承认道:“对,是我缠着沈芊芊去看你的女朋友的,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章少少有的柔情:“跟你说,她不是我女朋友,你不信?”
“没有办法相信。”傲然的别过头。
她耸耸香肩,丝质薄被一下滑了下来,露出她白皙的肩膀与瘦削的锁骨。
章少将脸颊蹭着她的肩:“为什么不信我?那是陈然的未婚妻。”
陈然。
若言不止是知道这个名字,而且也认识他,因为他也是哥哥的同学,哥哥,章少,陈然是形影不离的三剑客。
“陈然?”她转过脸,看着他问。
“嗯。”他点点头,脸颊并没有离开她的香肩。
“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管她,陈然并没有来呀。”
“他在美国,你哥哥没跟你说?”唇啄着她修长的天鹅颈。
“我哥干嘛跟我说这个。”耸耸肩,将他推开。
想了想又道:“不对,他在美国,她‘宫外孕。’”
将犀利的眼眸盯着他。
“他回来度假,走了不到一月,就发生了。
那天晚上,我从你那儿出来不久,就接到陈然的电话,说钱丝巧肚子痛,我过去一看,知道事情不简单,将她带到了医院。
就这样,嗯。还有啥想知道的?”
见她不做声道:“以后有啥疑问,直接跟我说,别弄个孔医生在那儿瞎聊。”
“啥叫瞎聊?你有了女朋友,我也会很快找男友的,孔医生在追我,我可以考虑一下他。”
“不行!”他猛地抽回揽着她的手臂,大声低吼。
狭长的双眸,深邃墨黑的瞳色。
那粗暴的吼声,着实吓了若言一跳。
她怔怔地看着他。
片刻才问:“为啥不行?我们有约定啊。”
章少拿过她的包在里面翻。
若言诧异地看着他恣意的蹂躏自已的小包包,有点错愕。
他在包里翻出了她的烟,再掏出她的打火机,将烟叼在唇间,将打燃的火机凑近脸点燃。
他狠命的吸了一口,立刻呛得‘咳咳咳’。
再气恼的将烟掐灭,还恶狠狠地骂:“什么劣质烟,咳咳……”
他根本就不会吸烟。
若言懒得跟他计较:“你不喜欢孔医生?”奇怪他的表现,问。
“我不喜欢他!”还是恶狠狠。
才知道原来孔医生是自已的情敌,喜欢他才怪。
“那你喜欢谁呢?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吗?”若言很天真地问。
章少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怎么?跟我在一起还不够吗?还想着其他的男人?”
若言喘着气,不太了解他为什么不让自已找男友,而且他也并不喜欢自已,俩人在一起,就只是为了感官的刺激而已。
她和他都明白的:“可是,你如果有了女朋友,那我不得也要找男友吗?毕竟你我之间只是炮友。”
“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他提高了嗓门。
又压下来吻她。
一边恶狠狠的对她说着话,一边亲吻她。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居然会很丝滑,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等章少离开自已的唇,若言道:“可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啊。”
“怎么个不一样?”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了些许温柔,用唇触动着她弯弯翘翘的睫毛。
“女孩子老了,就不好找对象了,你们男人不一样,所以……我觉得孔医生是不错的选择,他不会等我很久的。”
章少用唇堵住她的嘴,含混地说:“你就死了这条心,信不信,我开了他。”手在她的软腰上来来回回。
然后就是他的再一次不由分说……
一时间,俩人都在深深感受,没有语言,只有鼻息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