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落魄写手,激活系统
万籁俱寂的深夜,墨色如浓稠的墨汁般肆意翻涌,将整座城市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遮得密不透风,彻底陷入了沉睡之中。马路上不见一个行人的踪影,车辆也都静静地停靠在路边,像是被施了沉睡魔咒。唯有街角那处毫不起眼的破旧出租屋,宛如茫茫黑暗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顽强地闪烁着微弱的光亮。那昏黄黯淡的灯光,孤独地摇曳在夜风中,仿若一位风烛残年、重疾缠身的老人,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喘息,每一下闪烁都带着几分艰难与无力,飘摇不定,似乎随时都会被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无情吞噬,彻底熄灭,徒留下一片死寂。
屋内,林羽仿若一尊被抽去了灵魂的雕像,颓丧地倚靠在那张破旧不堪的旧椅子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好似与这把吱呀作响的椅子融为一体。每挪动一下,椅子便发出刺耳的抗议,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不堪重负,一如林羽此刻的境遇。他身形单薄得令人心疼,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好似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就能将他瘦弱的身躯轻易吹倒,落寞的气息如同鬼魅一般,紧紧缠绕着他,挥散不去。
他的手指像是被设定了固定程序的机械臂,僵硬而迟缓地在键盘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每一下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憋屈与不甘的呐喊,是他对命运最后的抗争,唯有如此,才能将积压在心底的情绪稍稍宣泄而出。
电脑屏幕散发的冷光,如同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毫不留情地映照出他那张疲惫至极、苍白如纸的脸。深陷的眼眶下,浓重的黑眼圈像是被人用画笔蘸着最深的墨色狠狠涂抹上去的,透着无尽的倦意。头发凌乱地耷拉着,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黏腻地贴在他满是汗水的额头,额头上那一道道浅浅的皱纹,在汗水的映衬下愈发明显,尽显憔悴之态。
一旁的桌子上,泡面碗歪斜地放置着,早已没了热气,残留的汤汁凝结成一层令人反胃的油腻薄膜,牢牢地贴在碗边,还泛着星星点点的泡面残渣。泡面的香气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酸腐的味道,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可此时的林羽,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的迷茫,眼神空洞而无神,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这些。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电脑屏幕,却又似穿透了屏幕,望向那遥不可及的未来,眼中的光黯淡得几近熄灭。
电脑屏幕之上,小说的后台数据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宛如一片荒芜死寂的战场,惨不忍睹。寥寥无几的订阅量,就像是荒芜沙漠中几株奄奄一息、随时可能被风沙掩埋的枯草,零星几个推荐票更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仿若夜空中几颗即将熄灭的残星。而评论区,则仿若一座被岁月尘封、早已被人遗忘的废墟,寂静无声,没有一丝生气。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已熬过的第几个双眼通红、心血耗尽,却依旧毫无收获的漫漫长夜了。曾经如熊熊烈火般在心中燃烧的热忱,此刻仿佛被现实用一桶又一桶冰冷刺骨的水,狠狠地浇灭,直至化为一堆冰冷的灰烬,只剩下无尽的迷茫与绝望,在心底如野草般肆意蔓延。
“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写网文?”林羽干裂起皮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那细微的抖动仿佛是他内心惊涛骇浪的唯一外在宣泄口,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极力克制着内心如汹涌澎湃潮水般的情绪。沙哑暗沉的喃喃自语声,从他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挫败感,在这仿若被死亡寂静笼罩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仿若一记记沉重无比的铁锤,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他已然千疮百孔、满是伤痕的心尖上。
遥想当初踏入网文这方天地时,他胸怀的雄心壮志,是那般炽热,那般耀眼,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可如今回首再看,那曾经熠熠生辉的梦想,却如同一场荒诞不经、遥不可及的白日梦,被现实这双无情的大手,用最残忍的方式狠狠碾碎,连一丝可供缅怀的残渣都没有留下。
房租已然逾期一周,房东那催租的电话铃声,此刻在他耳中,就如同夺命追魂咒一般阴森可怖。电话时不时尖锐地响起,每一声都像是从黑暗深渊中骤然挥出的一把锋利无比的重锤,精准无误地狠狠砸在他紧绷到极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崩断的神经上,让他本就慌乱无措的心愈发忐忑不安,如同置身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飘摇不定。
他哆哆嗦嗦地将手伸进兜里,手指触碰到那几张薄薄的钞票,心中涌起一阵酸涩。当他缓缓把钱掏出来,在昏黄黯淡的灯光下数一数,几张皱巴巴、软趴趴的钞票映入眼帘,上面的褶皱仿佛是生活给予他的一道道苦难印记。看着这些钱,他清楚地知道,眼下这艰难的日子,每一顿泡面都得精打细算,必须像守护珍宝一般珍惜着这为数不多的资金,稍有不慎,下一顿就可能要饿肚子,直面那令人胆寒的饥饿感。
他缓缓地仰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布满水渍和霉斑的天花板,那些斑驳陆离的痕迹仿若一群张牙舞爪、肆意嘲笑他落魄的怪兽。林羽使劲地眨巴眼睛,试图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硬生生地憋回去,他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出来,他不想在这无人知晓的深夜里,向命运轻易示弱,哪怕希望的火苗已然微弱得近乎熄灭。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得如同利箭穿刺耳膜的耳鸣声突兀地在脑海中炸开,林羽痛苦地捂住脑袋,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还没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中缓过神来,紧接着,一道毫无感情、冰冷生硬的机械电子音仿若从遥远的虚空传来:
“神豪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宿主,从今日起,您每天可开启一个宝箱,祝您早日走上人生巅峰。”
林羽仿若被一道强力电流击中,猛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慌乱地环顾着四周。此刻,狭小逼仄的出租屋仿若一个牢笼,将他死死困住,入目之处,除了那几件破旧得不成样子、摇摇欲坠的家具,再看不到任何活物,空荡荡的,寂静得让人胆寒。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使劲地揉了揉耳朵,试图确认刚刚听到的那道声音是否真实存在。双手在耳朵上反复揉搓,力道之大,让耳朵都泛起了微红。他的脸上满是狐疑之色,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若沟壑般愈发深刻,脑海中不断翻腾着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已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过度劳累,精神已然崩溃,才出现了这种幻听的症状?在这暗无天日的困境里,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疲惫,已然让他有一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这…… 这是什么情况?” 林羽的心跳陡然加快,仿若一只被疯狂敲打的战鼓,每一下都带着千钧之力,好似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手指微微蜷曲,掌心满是冷汗,既紧张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期待。在这暗无天日、看不到一丝希望的绝境之中,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宛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混沌的世界,可同时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这究竟是命运伸出的救赎之手,即将把他从这泥泞不堪的沼泽中奋力拉起,还是又一场残忍至极的恶作剧,先给予他一丝希望的曙光,而后再将他狠狠摔落谷底,让他陷入更深的绝望深渊?
此刻,林羽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中的孤舟,被汹涌的波涛无情地拍打着,剧烈地起伏着。一方面,过往的种种磨难如同一座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将他的信心消磨殆尽。那些为了写网文熬过的无数个双眼通红、心血耗尽的漫漫长夜,换来的却只是寥寥无几的订阅量、零星几个推荐票,以及寂静无声如废墟般的评论区。房租逾期,房东催租的电话如同夺命追魂咒,兜里的钱所剩无几,每一顿泡面都得精打细算,这些残酷的现实让他不敢相信真有这般逆天改命的好事会降临到自已头上。他害怕这只是疲惫过度后的一场泡影,一旦抱有希望又落空,他不确定自已是否还能承受得住那接踵而至的打击。那种仿佛站在悬崖边缘,随时可能坠入无尽黑暗的恐惧,如影随形地笼罩着他。
另一方面,心底深处却又有一个微弱却倔强的声音在呐喊,万一呢?万一这是真的,岂不是能彻底扭转自已如今这穷困潦倒、一事无成的局面?他仿佛看到了未来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再也不用为房租发愁;看到了银行账户里那一串令人眩晕的数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再对着泡面发愁;看到了自已写的小说火爆全网,粉丝们热情洋溢的评论和赞美如潮水般涌来。这份挣扎与纠结如同坚韧的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他,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膛急促地起伏,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汇聚成一道道涓涓细流,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虚空,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探寻,仿佛要从中找到那个神秘声音的来源,寻得一个确切的答案,抓住这可能是唯一改变命运的救命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