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年
三人同时飞到森林腹地,他们没有打斗的欲望,只有看热闹的好奇心。
宿舍里的学生,听到森林里传来打斗声,也好奇的从窗户探出脑袋,想看热闹。
只听见,森林深处传来一阵阵嘶鸣的声音,有哀嚎,有绝望,有不甘。
三人飞快到达森林腹地。
瞳孔里的画面,足以震碎他们的三观。
只见所有怪物,在昕杉面前极力表现,自相残杀。
一个巨大的猫爪子划破狗的脸,狗的嘶鸣声响彻云霄,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猫那锋利的爪子。
“喵!”
猫的惨叫声震掉周围的树叶。
另一只脚锋利的爪子刺破狗那发绿的眼睛,血液爆浆,浸染了双方的毛发。
又是一阵撕扯。
猫和狗的心脏几乎同时被扯下,而猫和狗的头也几乎同时被对方锋利的爪子给削掉,最后尸块落地,变成原来的宠物模样。
地上病毒窸窸窣窣,到处乱钻,最后形成七道黑色的病毒线,在地上就像蚂蚁搬家一样,窸窸窣窣的爬,爬向昕杉的七窍。
昕杉张大嘴巴盘坐于地,贪婪的享受七柱病毒的侵袭......
几个宠物一对一对的相互厮杀,最后都湮灭成病毒。
正应了那句:“自相残杀,耗尽自已,湮灭生命!”
悬浮在空中的三人,吓得不敢吱声,生怕昕杉注意到自已,让自已湮灭......
靡靡之音控制这所有宠物怪物,当最后一个狗怪物和金鱼怪物一同湮灭时,鱼肠子勒住狗的颈脖子,狗怪物活活被勒死,同时狗怪物用锋利的爪子把金鱼怪物给开肠破肚。
双方同时湮灭。
最后就剩下被钉在树上的恶狼,一副求饶的眼神看着昕杉。
“合一!”
昕杉对恶狼下令。
只见恶狼全身颤抖,从树上掉下。
长跪地下。俯首称臣。
昕杉摸了摸的恶狼犹如钢针毛发的头。
“合一之后,你就要重新换主人了,以后替我看家护院,做回你的狗,不要当所谓的恶狼了,要知道你本来就是一只狗!”
“好的,一切听主人安排!”
恶狼变成狗,摇了摇尾巴,跟在昕杉后面。
昕杉眼神清澈,来到一棵树下,扒拉出原来宠物猫的头,塞在自已口袋里。
头也不回的离开森林腹地。
悬浮在天空中的焕庭瞬间对昕杉产生浓厚的兴趣。
对大伟和小毛说道:“我们暂时停手,后续还有交手的时候,最好让你们的宠物怪物离他远一点,他现在可有颠覆掉你“合一”的功力,说明他的“合一”比你强。”
焕庭飞走后。
整个森林边缘又出现许多绿眼睛,定睛一看都是怪物。
大伟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退,我要重新练“合一”否则就是给这个昕杉送礼物!”
话音刚落,几百只怪物退去,从森林消失。
院内。
父亲正在整理废品。
塑料瓶归塑料瓶,铁归铁、铜归铜、铝归铝,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大摞叠的整整齐齐的纸箱外壳。
父亲额头滲出一丝汗珠,顺势用胳膊肘子抹一下额角,一道留下生活的印记刻在脑门上,有人叫它灰尘,有人叫它脏,昕杉习惯叫它生活印记。
“旺、旺、旺......”
几声狗吠,惊扰了树上的知了,知了不厌其烦的叫着,夏天的闷热总会让知了这种动物给徒增一些烦躁,就像别人不知道夏天那么热一样......
昕杉后面的狗感受到昕杉情绪的变化,一步上前,坐在院前大门,吐着舌头,哼哧哼哧的喘气,身上有之前被自已獠牙盯出的血洞,也在丝丝的流血。它在等昕杉这个主人给他开门。
“吱呀......”
昕杉推开门。
父亲回头。
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昕杉。
“咦?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是不是那个滕史富家子弟还有那不学无术的李旦又欺负你了,我去找他们家算账!”
父亲的打抱不平,总能抚平昕杉内心的创伤,虽然从来没有一次去找人家算账,但这种言语上的情绪价值对昕杉来说已经够了。
狗看到父亲额头上的汗珠和灰尘,立马跑到卫生间给父亲叼一块毛巾。
父亲见到这个狗那么有灵性,蹲下来摸了摸狗的头。
边擦汗边夸赞狗有灵性。
“哎哟,这狗真懂事!”
父亲见到狗身上有伤。便心疼的问道:“昕杉,你看它受伤了,弄点消炎药给他敷一敷。
说着就从他药柜子里拿一点碘伏给狗抹一抹。
不时地看一眼昕杉。
昕杉把买的药放到药柜子,也蹲下来给狗敷药。
“你身上衣服都碎成这样,换一件吧!”
父亲似乎知道不止于滕史和李旦的欺负,应该还有其他事情,不然昕杉的衣服也不会碎成这样,光带回来一条受伤的狗,就很突兀。
昕杉抬起头,认真注视着父亲的眼睛。
长叹一口气,淡淡问道:“父亲,我到底是谁?我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不然我血压一直都是190到220左右,正常人早就脑梗和心梗,为什么我还安然无恙的活在世上,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医生早就判断我活不长了,动不动就咳血,可是依旧还活着?我到底是谁?父亲你能不能告所我?”
父亲给狗抹药的手瞬间僵住了,稍微迟疑一点,又继续抹药,眼神闪过一丝亮光,稍纵即逝。
父亲抹完药,索性席地而坐,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向昕杉招手。
“来来来......爸和你说说吧,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知道自已身上的秘密,我之前只说过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我帮你捡起来养的,但真正背后的逻辑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秘密我这些年也在想,但始终没有参透,既然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你也这么大了,我就告诉你你的身世!”
昕杉同样席地而坐,静听父亲的言语,身旁的狗哼哧哼哧的喘气,伤口还时不时滲出一丝丝血。
“话说......”
父亲顿了顿。
“话说二十年前,你出生的小镇就像世界末日,病毒肆虐,尸横遍野,整个小镇充斥着病毒,尸体堆的就像小山!”
说到此,父亲的思绪又回到那年的场景,他最不敢回忆的场景,今天又撕开给昕杉看,眼角晶莹,泛起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