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的警察思索了两秒钟,然后缓缓开口:“沈括一的其中一个手下,为了立功,供出了这件事。他说,当时属于白时泽的赛车被动了手脚。因为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们还在做详细调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结果是什么,现在不好下定论,希望你们能理解。”
黎安安和白时泽听到这个回答,虽然心中早有预感,但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他们朝着办案的警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感谢他们的努力。
送走了警方后,黎安安回到病房,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回想起小时候父亲对她说的话,然后告诉白时泽:“我们要相信警察,他们是我们的保护神。别的小朋友经常被家长吓唬说,再淘气警察叔叔就把你抓走。但是我小时候,爸爸告诉我,你遇到任何事情、任何困难都可以找警察叔叔,他们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白时泽看着黎安安,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他明白,黎安安这是在告诉他,关于那场车祸的真相,警方一定会努力查出来的。他轻轻地拍了拍病床,朝着黎安安张开双臂:“过来,让我抱抱。”
黎安安快步走到白时泽身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闷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抱抱你?刚才警察叔叔在,我都不好意思亲亲你。”说着,她微微抬起头,看着白时泽滑动的喉结,轻轻地啄了一下。
白时泽被她的话和小动作逗笑了,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我现在人就在这,你想亲想抱都随便,我也可以躺下,任你处置。”
黎安安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羞涩地呢喃道:“咦,你好讨厌呀,白时泽,羞羞羞。”
白时泽抿着唇,强忍着笑意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躺下,你给我按摩。”
黎安安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你在说异性按摩吗?你羞不羞白时泽?”
白时泽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黎安安,你这个小脑袋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黎安安嘟起嘴巴,娇嗔道:“我想的都是你呀?你是乱七八糟吗?”
白时泽笑着投降:“好,我认输。那现在要不要……”
黎安安连忙打断他:“不要……你现在需要休息,我还是给你倒杯水吧。”说着,她转身去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递给白时泽。
白时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黎安安温柔地说道:“安安,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黎安安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白时泽的父母在得知他们出事后,心急如焚地买了机票回国,并且一到医院门口就迫不及待地给黎安安打了电话。然而,等了好久都不见他们进来,黎安安便想出去迎接一下。
“等一下,你推我一起去。”白时泽朝着窗边的轮椅努了努嘴,示意黎安安拿过来。他还是担心黎安安一个人出去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因此坚持要和她一起去迎接父母。
黎安安无奈地笑了笑,按照白时泽的指示推过轮椅,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上面坐好。她体贴地把左脚那边的踏板稍作抬高,让白时泽的腿可以舒服地放置。
白时泽看着如此体贴的黎安安,嘴角不禁弯起,满眼幸福地享受着这一切。然而,他依然不忘记在黎安安低头调整脚凳时,趁机左一下右一下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当黎安安推着白时泽走到医院的院子里时,他们看到了门口的停车场边的一幕:白时泽的父母站在那里,而与他们年龄相仿的两个人则跪在他们面前。紧接着,白时泽的父母倾身去扶这两个人,但他们看上去有些倔强,并不想起身。
奇怪的是那二人跪在地上并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不停的比划着什么,黎安安立刻明白了他们的身份和来意。她记得白时泽曾和她说过,方宇豪的父母是聋哑人,而他们现在的举动无疑是为了他们的女儿方雨菲。上次警察来录口供时,黎安安就询问过关于方雨菲的后果,警方告诉她,方雨菲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也不能推卸责任,会根据具体情况给予判决。
黎安安担心白时泽会受到这场面的影响,想要把他推到别处去。但白时泽却显得异常平静,他轻轻地发布了指令:“安安,我们过去。”
黎安安知道,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反而觉得心情轻松了些。两人来到那四人身边,只见不管白时泽的父母如何搀扶,方宇豪的父母依然固执地跪在地上,不顾及任何颜面地求着情。
白时泽看着方宇豪的父母,语气坚定而冷静地说道:“叔叔,阿姨,你们这样真的没有用。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方雨菲的事情而来,但你们必须明白,她所做的事情已经触犯了法律,这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不是我说一句原谅就能解决的问题。”
方宇豪的父母看上去非常急切,嘴里不停地发出“啊呀呀”的声音,手上快速地比划着手语。黎安安根本看不懂他们在表达什么,心里还在疑惑他们是否能听得见白时泽的话语。然而,当她注意到他们耳边都带着助听器时,才恍然大悟,这一定是白时泽为了让他们能够更好地沟通而提供的。
站在一旁的白时泽父母面露难色,他们看着跪地不起的方宇豪父母,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无奈。他们依然想要试图搀扶起这两个人,但显然,方宇豪的父母并不愿意起来。
白时泽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感慨。他明白,法律是公正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已的行为负责。但他也理解方宇豪父母的担忧和无奈,毕竟,他们的女儿正在面临法律的制裁。
于是,他再次开口,声音更加温和而坚定:“叔叔,阿姨,你们起来吧。我们会尽力帮助方雨菲,但前提是她必须真心悔改,并且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地认识到自已的错误,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