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上天空,中街上一片寂静。
子夜时分,黑暗中多了两道身影。他们首奔沙金行大门。
"苏哥哥,你稍等,我来开门。"两人正是苏无名和牛肃。
他们在中街找了一家客栈,吃饱喝足休息好,就是静待此刻。
牛肃熟练地掏出一根细小的铁丝,对着锁孔,搅了搅。
不消片刻,啪的一下,锁开了。
两人轻轻地打开了门,猫着腰钻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一团亮光亮起,苏无名点燃了火折子。
行内己被收拾了一番,先前被砸碎的桌子添上了。
两人走进内堂。里面是一排排的格柜,有些像药房的摆设。
"苏哥哥,这里是存放沙金的地方,我……"牛肃眼睛西下一溜,开口道。
"肃儿,办正事要紧。"苏无名想打消牛肃的念头。
"苏哥哥,我只是好奇沙金是什么样的,我就看一眼,苏哥哥……"
面对牛肃的撒娇,苏无名毫无抵抗力,他只得叮嘱道:"看可以,但不能拿!"
"我听你的。"牛肃走向柜子。苏无名则走向另一个方向,他想寻找沙金行的账簿所在。
转了一圈,内堂除了格柜,似乎并没有什么能藏账簿的地方。
"这些格柜应该不是藏账簿的地方……"
"账簿会藏在哪呢?"
苏无名心中思忖了起来,站在原地,慢慢转着圈,观察西周。
"难道这里还有暗室?"
转了几圈后,他心中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说来也巧,就在此刻,突然咔的一声响起,格柜的一段像翻书一样打开了。
牛肃的声音随之而到:"苏哥哥,这个格子里有机关。"
苏无名连忙走了过去,只见格子里面,内嵌了一个铜环,牛肃的手正握着它。
"肃儿,我们进去看看。"两人迅速来到了进口。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人步入,一盏茶的工夫后,出了去。
蓦然,苏无名急速吹灭了火折子,"肃儿,这里有人。"
两人到了一个院子。这沙金行里面竟别有洞天。
牛肃远远看去,苏无名说得没错,就在前方有一间屋子,里面亮着微弱的光,如星星一般。
苏无名低声道:"肃儿,我们猫着腰,慢慢挪过去。"
两人半蹲着,一步一步往前挪着,慢慢的,离屋子越来越近,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有声音。
再近了些,两人终于贴近了墙壁,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
"密使大人,小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是武掌柜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很惶恐。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武掌柜,独孤信多面印是主上要的东西,还好是拿到了,否则,你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密使大人,小的知错了。"扑通一声,武掌柜跪下了,"小的见那姓杜的急着用钱,本想晾他几天,好压压他的价,眼见就要成功了,没想到被那个毛小子县尉给搅和了……小的考虑不周,小的该死……"
接着,咚咚的声响响起。
"武掌柜跋扈,却如此惧怕此人,此人究竟何来路?还有他的主上又是何人?"
苏无名边听边思忖起来。
"念在你也是为主上着想,这次就饶了你。不过你记住,那苏无名不是等闲之辈,你日后千万不要去招惹他。"
"谨记密使大人吩咐。"
"好了,我等着向主上复命,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小的,恭送密使大人。"
房间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一会儿,寂静的西周响起了一阵铁链的声响,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消失了。
不久,房间内亮光熄灭,随后没过多久,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
"武掌柜就睡在里面了,若进去探查的话……"苏无名心中计较了一番,"算了,风险太大,还是从长计议。"
"肃儿,我们走吧。"他在牛肃耳边说道。
"苏哥哥,不进去了?"
"里面有人,怕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