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众人一整夜坚持不懈地努力,备受折磨、精疲力竭的秦璟最终沉沉的睡去。
而此时,杜瑞君等人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纷纷回到自已的房间里歇息去了。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兰儿和小福子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仆人依旧坚守在秦璟身旁,悉心照料着他。
只见兰儿轻柔地端起一盆温水,拧干毛巾后,小心翼翼地为秦璟擦拭着满是汗水与尘土的身体。
她的动作轻盈而又细致,仿佛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秦璟一般。
待擦净身子之后,兰儿又轻轻地为他盖上了一层薄被。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小福子嘴里则不停地念叨着一些祈福的话语:“老天爷啊,请您一定要保佑我家公子早日康复……”
他那絮絮叨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真挚的关切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蜷缩在墙角处、如同蛆虫一般缓缓蠕动的林婉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只见幽隼面无表情地大步走过去,犹如拎小鸡似的一把将她提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她扔进了阴暗潮湿的柴房中。
显然,要等待秦璟醒来之后再对她做出进一步的处置。
由于担心林婉儿会趁机逃脱,亦或是还有其他同党前来营救,所以幽隼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静静地守在了柴房附近,密切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林婉儿瑟缩在柴房的角落里,眼神中透着怨毒。
她知道,一旦秦璟醒来,自已恐怕凶多吉少。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
在秦璟的房间里,兰儿细心地给秦璟换了额头上退烧的湿布。
天空泛白,秦璟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眼。
看到身边的兰儿,他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
小福子看到秦璟醒了过来,飞扑上前:“公子啊,您可算是醒了,可要把我吓死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啊?”
兰儿也非常开心:“公子,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连忙扶着秦璟坐了起来,秦璟揉了揉额头,嗓音沙哑:“没事了,放心吧。”
兰儿见秦璟状态还算可以,连忙去喊众人。
不一会儿,霍澜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杜睿君、霍轩等人,幽隼得到消息也赶过来。
“公子,先把药喝了吧,大夫开的药。”霍澜端着药送到秦璟面前。
秦璟端起药,黑乎乎的中药,秦璟感受了一下温度,不太烫,就直接一饮而下。
不禁让杜睿君佩服不已:(中药那么苦,竟然一口气就干了。敬你是条汉子。)
看着秦璟的情况稳定下来,幽隼连忙汇报的昨晚发生的事情。众人也七嘴八舌的发表着看法。
“就那林婉儿,我早就看出她不对劲儿了。”小福子气愤的说。
“没想到林姑娘竟然是这种人?”兰儿疑惑。
秦璟听了事情的大概,其实他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有些模糊印象。
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接着便让幽隼把林婉儿带来。
林婉儿被丢了进来时,她脸上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上来就哭着往秦璟方向爬,求饶道:“皇上啊,您既然是皇上,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然而秦璟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三番五次加害于我,如今还想伪装?”
林婉儿哭着求饶,称自已真的是被逼无奈。
“皇上啊,您圣明,您听我解释啊!”
秦璟倒要看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不得已?”秦璟玩味的说道。
林婉儿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慢慢开口道:“小女子本是这个县的县令之女。本来我一家幸福美满,可这群恶民,竟然组织暴乱,将我父母残忍杀害,又要杀我,小女子侥幸逃脱。”
“后来,我逃亡路上就遇到了您,您救了小女子的性命啊,小女子感激不尽,我从没想过加害于您啊!”
“哦?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秦璟半信半疑。
林婉儿情绪激动,说道:“我一见您气度不凡,身份肯定不简单。本想让您为我主持公道,可您不为所动,只能出此下策啊!”
本来觉得秦璟身份不简单,能勾引到秦璟,做了他夫人。再回这镇上,让那群恶民畏惧,再报仇雪恨。
可没想到秦璟根本不吃这套,就只能先生米煮成熟饭,逼他娶我,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是皇上,并且被这护卫给识破了。
林婉儿心想着,偷偷看了一眼一旁板着脸的幽隼。
“你说你是县令之女?怎么证明?我看这镇子百姓安居乐业,生活井然有序,可不像没有县令的地方。”秦璟道。
林婉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是他!”
“谁?”秦璟问道。
“是一个蒙面的人,他带领的百姓起义造反。没有他的话,那帮恶民怎么可能敢忤逆县令!”林婉儿生气的说道。
秦璟沉思片刻,接着问道:“可知那人是谁?”
林婉儿摇摇头,“不知,此人蒙着面,还穿着黑色披风,看不清身形。但是,恶民们对他很是信服,是他指挥着恶民。”
林婉儿接着控诉道:“那些人,藐视王法,不服管制。我父亲做县令之时,尽职尽责,他们竟然受奸人蛊惑,冲入县令府,把我父亲母亲残忍杀害。”
说着说着,林婉儿跪在地上哭泣,众人皆鄙夷地看着她,虽事出有因,但她伤害秦璟之举不可原谅。
秦璟可不想再听她在这里哭哭啼啼,说道:“如果真有此事,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谢皇上,谢皇上!皇上英明!”林婉儿连忙磕头谢恩。
秦璟话锋一转,道:“不过,如果查出你是在胡编乱造想逃脱罪责,那可是掉脑袋的。”
“不会的,不会的,婉儿说的句句属实啊。”林婉儿颤声回答道。
她头一直低着,没人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