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正在工作岗位上忙碌。
但柳轻语没有放弃希望,依然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身躯继续往前爬。
不知过了多久,柳轻语终于来到了邻居家门口。
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那双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手,一下又一下地使劲敲打着房门。
屋内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她那敲门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未见有人前来开门,柳轻语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几近崩溃。
“阿娘,您一定要撑住……”
她在心底默默祈祷着。
柳轻语又挣扎着爬向下一户邻居家。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当她再次敲响房门时,里面终于传来了动静。
紧接着,房门缓缓打开,一名男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柳轻语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男子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拿掉塞在她嘴里的手帕,并关切地问:“轻语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柳轻语顾不上回答男子的问题,只是用焦急且带哽咽的声音开口:“求求你,快去救救我阿娘!”
男子听后一脸疑惑,追问:“宋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柳轻语泪如雨下,撕心裂肺喊着,“求求你,快去!快去救救我的阿娘!”
她悲切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令人心碎不已。
邻居抬脚急忙迈着大步冲进赵博文家。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宋姨面色苍白地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触目惊心。
邻居瞬间慌了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颤抖着手迅速拨通救护车的电话。
终于,救护车呼啸而来,将宋姨紧急送往医院。
一路上,柳轻语心急如焚,坐在救护车上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不停地祈祷着宋姨能够平安无事。
抵达医院后,宋姨被推进抢救室,柳轻语焦躁不安地守在门外,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
邻居将这个消息也告知了赵博文。
赵博文心急火燎,急匆匆地向医院赶去。
他赶到医院时,一眼就看到神情恍惚、满脸泪痕的柳轻语。
他快步走上前去,刚刚在柳轻语身旁停住脚步,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慰,就见医生缓缓推开了急救室的门。
医生脸上露出深深的遗憾之色:“抱歉……送来得太晚,病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柳轻语的心。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猛地冲上前抱住医生的手臂,近乎疯狂地喊道:“不会的!不可能!你再去看看我阿娘,她一定还有呼吸的!”
面对情绪失控的柳轻语,医生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姑娘,请节哀吧。”
赵博文连忙伸出双臂将柳轻语紧紧拥入怀中,柔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阿娘还好好的。”
柳轻语在赵博文的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阿娘还好好的,好好的……”
医生看着这番情景止不住地摇头叹息。
良久后,赵博文将送柳轻语回到家中,打电话报了警。
紧接着,他回医院开始着手处理宋姨的事,忙碌的身影在医院里穿梭不停。
……
男人心急如焚,一路不停地往云城赶去。
终于抵达目的地后,他径直奔向杨若依所在之处。
当他看见杨若依时,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开口:“我......我杀人了!”
杨若依听到这句话,顿时如同遭受雷击,整个人惊得呆立当场,完全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杀了柳轻语?”
男人拼命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和迷茫:“我也不知道杀的是谁,我本来想给柳轻语一些教训。可是突然有一个中年女人进房间,她想要呼救。”
我情急之下,为了阻止她,慌乱之中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刺进了她的胸口......”
杨若依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之后,她像是下定决心,从包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男人并开口嘱咐:“你赶紧拿着这些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能让警察抓到你!”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忙不迭地接过银行卡,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吧,如果真的不幸被警察抓住,我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话落,他抬脚向前走,忽然瞥见自已手腕上戴着的那块手表,于是又转过身来询问杨若依:“这块表你还要吗?”
杨若依看都没看一眼,随口回答:“不要了。”
得到答复后,男人不再犹豫,迅速转身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在杨若依的视线之中。
……
赵博文忙完回到家看见柳轻语正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显得浑浑噩噩。
嘴里还是不停地喃喃自语:“好好的......好好的......”
赵博文见状,心疼不已,轻声呼唤:“轻语......”
柳轻语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呼喊,依然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赵博文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仿佛压着千斤重担一般。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屋内沉重而压抑的氛围。
赵博文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房门。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被他打开,站在门外的是几位神情严肃的警察。
其中一名警察目光犀利地盯着赵博文,语气沉稳地问道:“是你报的警?”
赵博文微微颔首,声音略带颤抖回应:“对,我家……有人被杀了。”
警察们对视一眼,接着问道:“刚才我们敲门时无人应答,现在跟我们详细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博文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柳轻语,深吸一口气:“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当时我不在场,我爱人在,不过……因为被杀的人是她妈妈,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警察们听闻此言,脸上流露出一丝理解和同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