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驱车前往苗族。
他不下车,只是静静地坐在车里,透过车窗远远地望着屋子里的柳轻语。
这个周末他再次来到这里。
屋内赵博文正怀抱着年幼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突然,孩子用稚嫩的嗓音奶声奶气地喊出一声:“爸……爸!”
赵博文顿时激动不已,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怀中的孩子,兴奋的喊道:“轻语,浩宸会叫爸爸啦了!”
柳轻语闻声快步走到他身边:“真的吗?浩宸,快叫一声妈妈听听。”
赵浩宸在赵博文的怀里咯咯直笑,接着清晰地喊道:“妈……妈!”
柳轻语笑得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她满心欢喜地伸出手,从赵博文手中接过孩子,柔声细语道:“宝贝儿,再叫一声妈妈好不好呀?”
坐在车里的林子阳怒火中烧,他狠狠地将脚踩向油门,疾驰而去。
前来寻找林子阳的杨若依正驾驶着车辆缓缓前行。
她突然看到林子阳的座驾与她的车子擦肩而过,惊得她连忙猛踩刹车。
刺耳的摩擦声响彻而起。
她转头望着林子阳车身远去,气得脸色发青,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愤怒地用力敲击。
“林子阳,你果然是来找柳轻语!”
她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此刻的她,因为嫉妒已经变得有些面目狰狞。
“柳轻语,我一定要让你永远都恨林子阳!”
杨若依在心中暗暗发誓,一股强烈的报复欲望涌上心头。
她满腔愤恨地驾车返程途中,险些撞上一个神情恍惚、步履蹒跚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处于一种混沌不清的状态,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杨若依原本心情就糟糕透顶,见到此景更是怒不可遏。
她猛地停下车子,推开车门,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一通破口大骂:“要死就死远点,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男人听到这番责骂后,不仅没有生气或害怕,反而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她,苦苦哀求:“小姐,求求您撞,撞死我后,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钱?我真的很缺钱……”
杨若依先是一愣,随即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片刻之后,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哦?你真的那么缺钱吗?”
男人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点头:“是,只要您肯给我钱,让我做什么都行!”
“上车吧。”
杨若依冷冷开口。
随后,她重新回到车内,等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她一脚踩下油门,朝着云城的方向驶去。
几小时后,杨若依将车子稳稳地停在林子阳家门口。
她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身旁的男人:“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男人顿时兴奋不已,连忙应声道:“我做,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做!”
“你先在车上等着我。”
杨若依推开车门走下车,回到家里。
在房间找到林子阳的手表,将其握在手中。
随后,她快步走向汽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一脸恭敬地等待着杨若依的指示。
杨若依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你戴上这块手表,前往苗族,找到一个名叫柳轻语的女人,给她点颜色瞧瞧!”
杨若依将手表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接过手表,信誓旦旦地向杨若依保证:“小姐,请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杨若依微微点头,随即发动汽车,向着车站疾驰而去。
车子到达车站,杨若依缓缓停下,目光紧紧盯着男人下车后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嘴唇轻动,喃喃自语:“柳轻语,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林子阳!”
男人按照杨若依的吩咐来到柳轻语所在的地方,并在她家附近徘徊观察了数日,逐渐摸清了她家的人员构成和日常作息规律。
这天赵博文刚刚踏出家门没多久,男人见时机已到,身手敏捷地翻过围墙,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
此时的柳轻语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男人冲向柳轻语,对着毫无防备的她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柳轻语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想要大声呼救。
男人早有准备,他迅速掏出一方手帕,用力塞进了柳轻语的口中,使其无法发出声音。
紧接着,男人又用一根粗绳牢牢地捆住柳轻语的双脚和双手,令她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正当男人抬手准备继续对柳轻语施暴。
房门传来“吱呀”一声响,宋姨前来探望柳轻语和孩子们。
她一走进屋子,便被眼前血腥暴力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救……”
宋姨惊恐万分,刚要开口呼救,男人眼疾手快地抓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宋姨猛刺过去。
锋利的刀刃瞬间没入宋姨的胸口,鲜血四溅。
宋姨甚至来不及发出完整的求救声,便“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刹那间,地上血流成河,宛如人间炼狱一般恐怖。
柳轻语双眸看到这一幕,立刻变得腥红无比。
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想要呼喊求救的话语到了嘴边却被帕子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晶莹剔透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不停地滑落,一滴又一滴地坠落在地板上,溅起小水花。
男人见到眼前得一幕顿时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冲出房间,只留下柳轻语独自一人在冰冷而又绝望的之中。
她艰难地挪动着自已的身体,费尽全力才爬到了宋姨的面前。
此时的宋姨已经奄奄一息,生命之火犹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灭。
柳轻语满脸泪痕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已相依为命、对自已疼爱有加的亲人,心中悲痛欲绝。
由于手脚被紧紧捆绑住,她的行动异常不便,但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她继续向着门口缓慢爬行。
每向前移动一点距离,对于此刻的柳轻语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可她不敢有丝毫停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快点爬出去找到人救她的阿娘!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柳轻语总算是爬出了房门。
可是屋外,不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