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程曦脸上。他猛地坐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梦中那辆黑色轿车又一次撞向他的画面挥之不去。
“不是梦...”程曦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还残留着昨晚数钱时的触感。翻身下床打开桌子旁的柜子，柜子里整齐码放的八万现金在晨光中泛着的光泽。一切都己经不同了。
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旧笔记本，翻开空白页写下“时间回溯测试记录”，然后详细记下昨晚在赌场的每一次能力使用情况。
“每次使用间隔至少五分钟...超过五次会头痛...最大回溯时间十秒...”程曦咬着笔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连续使用两次，能不能回溯二十秒？”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按捺不住。程曦拿起桌上的马克杯，走到宿舍阳台。
“第一次测试。”程曦深吸一口气，将马克杯抛向空中，在杯子达到最高点时发动能力。
时间倒流十秒，杯子稳稳回到他手中。
“第二次测试。”如果成功，理论上自己应该退回到桌子旁，杯子也是放在桌子上没有被拿起的样子。
时间又一次倒流，但这一次，并没有像预料之中的回溯二十秒。程曦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首刺入脑，眼前闪过奇怪画面的碎片——一个从未见过的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人们围着一台巨大的机器...
“砰！”马克杯摔在地上，碎片西溅。
程曦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冷汗浸透了T恤。那种疼痛不同于之前的眩晕，更像是大脑被强行撕裂又重组。更奇怪的是，他的左手腕内侧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沙漏状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淡。
“这是什么...”程曦颤抖着触碰那个印记，皮肤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但当他集中注意力时，能感觉到印记与能力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
接下来的几天，程曦像着了魔一样测试能力的各种可能性。他发现那个神秘印记会在每次使用能力后出现，使用越频繁，印记颜色越深，持续时间也越长。而当印记完全消失前再次使用能力，疼痛感会成倍增加。
“这像是某种...能量指示器？”
周五下午，程曦坐在图书馆的角落，对着笔记本涂涂画画。他己经总结出几条规律：现在每天最多能安全使用七次能力；每次回溯极限依然是十秒；连续使用费会导致剧烈的疼痛和幻觉；印记完全消失需要至少两个小时...
“同学，这个位置有人吗？”
清冷的女声打断了程曦的思绪。他抬头，看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浅绿色碎花裙的女生站在对面，浅棕色的头发轻轻垂落在颈后，怀里还抱着几本植物学课本。
“没人。”程曦下意识合上笔记本。
女生坐下后并没有立即看书，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曦一眼：“时间是很危险的东西，玩弄它的人终将被它反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