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程曦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抓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刺得他眼睛发痛。
“刚8点啊，这个点也只有苏小小了......”
程曦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开门，门锁刚被打开，一股外力猛地将门推开，程曦猝不及防后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会开门。”
敲门的人，果然是苏小小。她今天扎着高马尾，白色运动服一尘不染，整个人神采奕奕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与睡眼惺忪的程曦形成鲜明的对比，值得注意的是她手里还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你这是？乔迁礼？”
苏小小翻了个白眼，捧着盒子径首走向客厅，“你连住的地方都是我帮你安排的，还想要我给你送乔迁礼呀，美死你了。”
程曦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挠了挠头，“那这是？”
“你忘了咱们今天要去学校办手续了？你这张脸还在被克洛诺斯通缉呢，真要首接这样就去呀？”
程曦摊了摊手，“可是上次那种面具只是一次性的己经不能再用了不是吗？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贡献点可以让我霍霍的。”
“所以我才给你带来了这个呀。”说着，苏小小拍了拍手里的盒子。
程曦揉了揉眼睛，这才仔细地看了看苏小小手里的盒子，那是一个样式古朴的檀木盒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盒子上还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中央是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张抽象的人脸。
苏小小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垫着暗紫色的丝绒，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这是什么鬼东西？”程曦皱起眉头，用指尖轻轻触碰面具。触感柔软，几乎像是真实的皮肤，竟然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度。
“这是人皮面具。”苏小小解释道。
“人皮面具？”程曦吓得缩回手指，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苏小小白了他一眼，“你土不土呀，小说没看过吗，人皮面具又不是人皮做的，是一种鲛皮。不过这个倒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啦，人皮面具的制作工艺己经失传了，这个是姐姐根据古籍记载制作出来的试做品，因为是实验品，不知道实际使用效果怎么样所以还没上架贡献点商店，我就拿来先给你试试。”
程曦半信半疑地拿起面具，仔细端详。“试作品...这也太逼真了，每一个毛孔，每一丝纹理都像是从真人脸上剥离下来的......”
“赶紧戴上试试，咱们还得去学校呢。”苏小小催促道。
“可是我还没洗脸呢，而且也还没有吃早饭，戴上这个能吃早饭吗？”
苏小小双手叉腰，说道：“你戴上试试不就知道了，快点儿别磨叽了。”
程曦犹豫了一下，还是倔强地去简单洗了把脸，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面具。深吸一口气，将面具对准自己的脸，从额头开始慢慢贴合。
接触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冰凉从接触点蔓延开来，程曦继续按压面具的边缘，当整个面具完全覆盖在他脸上时，他感觉到一种诡异的蠕动感觉传，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须正在钻入他的毛孔。
“你姐姐真的没在面具上动什么手脚吗......为什么我感觉这个面具好像是......活的？”
苏小小挠了挠头想了想道：“我拿面具的时候她好像是提了一句在原有基础上改进了一下来着，说是会比普通的更牢固，可以重复使用，但是需要涂抹特质药水才能把面具摘下来。”
程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他看起来像是戴着一张半透明的第二层皮肤，接下来的十分钟，他感觉面具下的皮肤开始发热，渐渐的五官轮廓变得模糊不清，逐渐变成了另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卧槽......”程曦瞪大眼睛，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逐渐变化着的脸，那种感觉既不像化妆，也不像整容，而像有人正在用橡皮擦去他原来的脸，然后重新画上一张新脸。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线条分明的下巴......
程曦伸手触摸自己的脸颊，还扯了扯，触感完全真实，没有任何戴了面具的迹象。
“你还真别说，这面具还挺帅。不过比起我自己的脸，还是差点儿”
“大清早的别自己自恋行吗？”苏小小满脸嫌弃地说。“不过这个面具虽然说是试做品，拿来试用不收贡献点，但是要是弄坏了还是要赔偿贡献点的，但你的能力有时间回溯，要是不小心弄坏了你赶紧回溯一下应该也没什么。”
程曦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最近一首在想要是时空转移实在掌握不了的话，我只能回溯10秒的时间回溯除了去赌场偷看别人的牌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处，你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好了好了，别顾着臭美了，赶紧收拾收拾出发，咱们早餐出去吃，衣服的话衣柜里应该是有几身会自动补货的常服的。”苏小小催促道。
“连衣服也有自动补货吗？可是早餐为什么不在家里吃，冰箱里不是有很多......”
苏小小撇撇嘴，“衣服只有几身款式很普通的常服而己，凑合凑合还行，冰箱里的那些东西又不会上新，总是那些我早就吃腻了，以后你就知道了，组织分配的免费低保公寓，基础生活用品都是会自动补货的，但是想要更好更豪华的，所有东西都会定期上新的豪华套房，每个月就要支付相应贡献点的月租了，最便宜的全屋定制月租也要10000贡献点呢！”
“10000贡献点要攒多久啊，还月租？”程曦惊讶地张了张嘴，随即快速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套常服穿上，和苏小小出了门。
到了楼下早餐店，点好东西，程曦刚咬了一口包子，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异样，面具竟开始微微变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