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着急忙慌地赶到医院，朝着走廊尽头的医生办公室跑去。
透过半开的门缝，他看见张医生正在电脑前查看什么，敲了敲门。
“请进。”张医生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张医生，我妈妈她......”程曦的声音有些颤抖。
“先坐下吧。”张医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表情严肃但还算平静，这让程曦稍稍松了口气。
“你母亲的情况比我们最初预想的要复杂一些。”张医生打开电脑上的CT图像，指着其中一片阴影，“这里，还有这里，病灶范围扩大了。”
程曦盯着那些黑白图像，虽然看不懂具体含义，但那团阴影明显比他上次看到时大了许多。他的喉咙有些发紧：“有多严重，还能治好吗？”
“需要立即进行手术，然后是一系列的靶向治疗，但是虽然病情有些恶化，但只要治疗及时，术后预期还是乐观的。”
程曦稍稍松了口气，但张医生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目前的主要问题是，这些治疗费用相当昂贵。手术加上后续治疗，初步估计需要二十万左右，医保能报销一部分，但自费部分仍然不小。”
“如果......如果暂时筹不到这么多钱......”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医生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我们可以先进行最紧急的部分，但完整的治疗方案也不能拖延太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曦有些失落地点点头，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无法呼吸，但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钱我会想办法的。”程曦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请尽快安排手术，多少钱都没关系，我一定会凑齐的！”
接下来的几天，程曦像着了魔一样测试自己的能力。
他在图书馆的角落反复尝试，发现目前最多能将时间倒流十秒左右。每次使用后都会有短暂的眩晕感，一天内使用超过五次就会头痛欲裂。
“可是这能力...能做什么？”
周五晚上，程曦站在宿舍窗前，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室友们都回家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银行卡余额，叹了口气。
下周的饭钱还没着落，更别说下学期的学费和母亲的医药费了。
“十秒的时间回溯吗......”
程曦在窗前托着腮，思考着利用异能赚钱的各种可能性。
“刮彩票刮到没中的再回溯重刮？这个不能保多久能刮到大奖，毕竟差的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是最多也只能回溯10秒，有什么开奖很快又可以很快更改选择的事情......”
程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城市中心那片最亮的区域——金辉会所所在的商业区。据说那里有个地下的私人赌场，是富人们消遣的地方。
一个疯狂的念头逐渐在他脑海中成形。
周六晚上九点，结束了白天的兼职，程曦穿着唯一的一件还算体面的衬衫站在了金辉会所的后门。他用从室友那里借到的一些钱买通了一个服务生，才得以进入这个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的世界。
“记住，别惹事。赢了就收手，输了就认栽。”服务生压低声音警告他，“这里的人你一个都得罪不起。”
程曦点点头，手心里全是汗。
穿过昏暗的走廊，嘈杂的人声和筹码碰撞的声音逐渐清晰。推开最后一道门，一个金碧辉煌的赌场呈现在眼前。
水晶吊灯下，百家乐、轮盘、二十一点等各式赌台整齐排列。
衣着暴露的女侍者穿梭其间，为客人们递上酒水。空气中弥漫着金钱与欲望的气息......
程曦在兑换处用白天兼职刚拿到的工钱和卡里仅剩的钱凑了几百块换了筹码，手指微微发抖。他选择了一张人较少的轮盘赌台，站在边缘观察。
“红色17。”荷官面无表情地宣布结果，将筹码推向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那人哈哈大笑，随手塞给身旁女伴一把筹码作为小费。
程曦深吸一口气，将仅有的几枚筹码放在了黑色区域。转盘转动，象牙小球在数字间跳跃。就在小球即将停下的瞬间，程曦集中精神，发动了能力。
眼前景象倒流十秒，小球回到轮盘边缘。程曦迅速将筹码移到红色区域——他记的刚才小球停留在红色10。
“红色10。”荷官再次宣布，推给程曦他的第一笔赢利。
程曦手里的筹码成功翻倍。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程曦谨慎地使用能力。他不敢连续赢太多，而是有输有赢，但总体上筹码在稳步增加。翻倍翻倍再翻倍......
当他的筹码突破一万时，额头己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太阳穴突突首跳——能力使用过度了。
“差不多了，下次再来吧。”
程曦擦了擦汗，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只戴着金表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兄弟手气不错啊。”一个梳着背头，西装革履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是这里的经理高云枭，有兴趣去VIP室玩两把吗？那里限额更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