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站在镜子前，凝视着自己的面容，仿佛要透过那层黑色污渍看到隐藏在下面的真实模样。他手中紧握着一条打湿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颊，生怕错过任何一处污垢。
一点点的擦拭，显露出一张带着略显淡漠微笑的面容，没有瞳孔显现的眼窝让这抹微笑显得有些诡异。
K：“这毛巾，不能要了。”
sans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被沾染上黑色的毛巾，这一看就很难洗。
不过好在他们不用头疼这个，因为己经不需要洗了。
sans首接把毛巾在水里胡乱捣鼓了下，拧干挂起来。
“sans！你在厕所里里干什么？早餐快凉了！”papyrus在外面呼喊着。
sans停顿了下，走到门口拉开门。
“sans，以前都没见你这么慢……”papyrus的话停了下来，他有点茫然的看着sans。
“sans……”他小声呼唤着。
内心涌起莫名的不安，他觉得sans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瞳孔不对，笑容不对，气质不对，甚至胸前多了个奇怪的东西。
papyrus连忙说道，上前想要检查他的身体：“bro，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博士那里看看身体？”
拜托，就算说句双关也行啊！他绝对不会生气的！
sans伸出手制止了papyrus，如同深渊般深邃的眼窝看向高大的骷髅。
“huh……我很好兄弟。”
“真的非常好。”他的嘴角勾勒出意味深长的感觉。
K思考：“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借口，不然他看上去快哭出来了。”
sans觉得也行：“我只是，晚上做了个噩梦而己。”他说这句话时闭了闭眼。
“要这么紧张吗？”
papyrus呆住，他摸了摸脑袋：“是这样吗？”
“那sans，如果你被噩梦吓到可以到我这里来，有伟大的papyrus的陪伴绝对不会做噩梦的！”
K：“你的举动非常不走心。”
sans淡淡的对K说：“无所谓了。”
papyrus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他无法像以往那样爱着papyrus，甚至也没有想要去逗弄的冲动。
他没有去安慰他，如果不是K的提醒，他连借口都不会说。
sans细细对比了现在和过去的自己，然后冷漠的表示。
他们变了，变得非常彻底。
空洞的灵魂，永远无法回馈拥有火热灵魂的爱。
他们只能凭借过去，错劣的复制过去的一举一动。
如同傀儡一般。
怎么会如此，这都是chara的错！！
只有对chara的憎恨，渴望对chara的杀戮固执的黏合在一起。
他分不清了，他己经不知道那股情绪是对杀死chara的快乐，还是对她的憎恨。
但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sans拍了拍papyrus的手臂就扶着把手走到楼下：“早餐我不吃了，你倒了就行。”
papyrus下意识说：“可是这也太浪费食物了吧。”
“唔……那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呢papy。”
但看着sans漫不经心的背影，papyrus顿住。
sans，我的兄弟，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你胸口上的那个东西是什么？”papyrus只觉得如果sans走出这个家门他就会彻底消失，内心的惶恐让他试图用任何话题拖住sans的脚步。
sans停下脚步，奇怪的看了眼papyrus。
他哼笑了一下，虚握着自己靶状的灵魂：“你问这个？”
“一个装饰。”
“一个标记。”
“一个空壳。”
“一个意志。”
sans说完，像失去了所有耐心，摆摆手就离开了房子。
……
这是最后的求救，也是无力的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