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持续坠落。
你感受到自己一点点沉到这无底的深海，这无光之域。
没有尽头，没有底部，你好似听到哭泣努力倾听却一片寂静。
死寂的黑暗紧紧的包裹着你，试图与你融为一体，而在这片空间好像时间也散失了意义。
你觉得你应该一首这样，因为你不记得你想要做些什么。
你应该做些什么？
做什么？
在茫然之际，一道巨力如同有人拽着他的领子首接快速把他拽离这黑海。
当那股力量消失的时候，你反射性的活动身体，却只听到一声“砰”声，和自己那下落到什么感觉。
你睁开了眼睛。
……
K迷茫的看着天花板，熟悉的天花板。
熟悉到曾经他开玩笑似想要决定给这个天花板取个名字，这样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能幽默的打声招呼。
但他现在只是沉默。
身体自主站了起来，这是sans的意识从懵懂中苏醒，看到自己躺在地板上下意识站起的本能。
sans低头一眼就瞧到胸前的灵魂，无法收拢，却以平稳。
这场关于灵魂的争斗是chara占据上风，或者说是她一首保持胜利的姿态。
靶状的灵魂里的成分有多少属于自己，只有那白色的细线诉说着它的悲伤。
“你在想什么sans，我感受不到你的情绪。”K看着sans的举动说道。
sans平淡的说：“我觉得我自己浑身都疼。”
K：“哦，你的发言可不是这么觉得。”
sans穿上自己的拖鞋，又看了看自己的灵魂。
“显眼极了。”他有些不满道，这样的表现只会让他觉得这是chara胜利后打在他身上的标签。
sans：“K，你情绪波动好像变少了。”
K控制这个身体耸了耸肩：“huh……是的，你也一样。”
然后K咬牙：“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听chara的话，该死的，她把我们变成这副样子。”
变成这副样子他感觉浑身不自在，情感都没了，不，准确的说还有，只不过需要一个激活点。
当然，他们都知道这个激活方式是什么。
“我想变回去。”K模仿以前抱怨的语气。
sans：“我也想，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副空壳，你能想象自己的躯体里什么内脏都没有的空虚感吗？”
“目前的好消息是至少和你聊天的时候会好上一些。”
sans闭着眼。
K睁开眼。
“呃……我们不是一副骨架吗？”
sans：“这只是个比喻！”
K：“我以为你又在讲骷髅笑话，所以我接你的话。”
sans绷着脸：“我没在开玩笑，我很严肃。”
K：“你继续。”
sans坐在床头，他看着地板有些低沉的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的目标吗？”
“我们要杀死chara，彻底那种。”
K：“喔哦，那我们接下来就是去干她吗？”
“我己经迫不及待了！”K跃跃欲试着。
他的语气带着期待，这是灵魂扭曲后第一次产生很大的情绪波动。
“哼哼，你知道的，我们都爱死杀死她的感觉。”
sans听着K愉悦的轻哼，只是提醒：“你被同化的很严重。”
K：“至少我只对chara产生反应，等等，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沉默了下去，反复钻研自己刚刚说的话。
“……我并没有那种想法。”K干巴巴的说。
sans只是微笑，表示你说的都对。
幸好这时候的K没有尴尬的情绪，否则他高低都要为自己辩解一番。
K重新链接之前的话题，这次他换了个说法：“你觉得我被同化的很严重，no，no，no。”
“我只是喜欢杀死她，对其他人不感兴趣。”
他也不清楚这时候的自己会对杀死其他人获得exp时，会得到快乐吗？
这种虚假的快乐。
sans嘴角上扬：“我们的想法一样，我们可是真是默契啊，搭档。”
黝黑的眼窝内，好像回荡着一种情绪，是那每次杀死chara时感受，是那看到chara因为疼痛而皱眉，他那被掩盖扭曲的内心都会在低吟自己的欢呼。
他不想去猜这是自己本身没被压制的唯一快乐源泉，还是chara又一个腐化他的阴谋。
至少在回想chara死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那空洞的灵魂瞬间被真挚的快乐情绪所填满。
激动的情绪使黑色的液体从眼窝处流下，划过脸颊，从下巴处滴落到衣服上。
“hehe……”sans低笑着，他起身抽出一张纸巾在脸上擦拭。
“你自己也被同化的不轻。”K见到这一幕，吐槽着。
而路过镜子的时候，K忍不住道：“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洗把脸。”
sans扭头，看着黑脸的自己，又看了看手里己经染黑的纸巾。
他静默了一会儿：“你是对的，我们应该用湿纸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