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珍宝百灵草之药到病除
世间珍宝百灵草之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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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悬崖下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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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世间珍宝百灵草之药到病除
作者:
秀秀咻
本章字数:
10072
更新时间:
2025-07-08

傅云深的世界,曾经是镶着金边的云巅。

傅氏集团,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名字,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与权势。作为傅家唯一的继承人,傅云深自出生起便沐浴在金钱与特权的光辉里。私人飞机、定制游艇、遍布全球的豪宅……这些在旁人眼中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于他不过是寻常生活的背景板。媒体喜欢用“高富帅”的标签来形容他,但这三个字在他真正的家底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傅家的资产远非“过亿”可以形容,那是一个盘根错节、深不可测的财富帝国,影响力渗透在经济的每一个毛细血管中。

然而,命运是公平的,也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为你是谁,拥有多少财富而网开一面。在傅云深人生最意气风发的二十七岁,病魔的阴影悄然降临,以一种最狰狞的姿态——**胶质母细胞瘤(Glioblastoma Multiforme, GBM)**。

这是一种原发性脑部恶性肿瘤,以其凶险、侵袭性强、预后极差而臭名昭著。它像一颗扎根在傅云深大脑深处的邪恶种子,疯狂汲取着他的生命力。

确诊是在那家只为顶级富豪服务的私立医院。环境奢华得像五星级酒店套房,医生是业界翘楚,态度恭敬而谨慎。但冰冷的仪器不会说谎,刺眼的扫描影像图清晰地勾勒出那个盘踞在他脑中的阴影。当那位头发花白、见过无数生死的权威专家,用尽量平缓却无法掩饰沉重的语气念出诊断结果时,傅云深感觉脚下的云端瞬间崩塌了。世界在他眼前褪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嗡鸣和一片刺目的白。

自此,傅云深的人生被囚禁在了医院。再昂贵的病房,再顶级的护理,也掩盖不住消毒水那刺鼻的、代表着疾病与死亡的气息。曾经叱咤风云、挥斥方遒的傅家大少,如今成了一个被精密仪器和冰冷针管包围的囚徒。剧烈的头痛像无数钢针在颅内搅动,视力开始模糊,听力时好时坏,伴随着难以抑制的恶心呕吐。化疗和放疗的副作用如同酷刑,摧毁着他的味觉、体力,剥落他的头发,将他原本健硕的身体折磨得形销骨立。每一天,都像是从滚烫的油锅里煎熬着度过,度日如年。

病情像失控的列车,无可挽回地恶化。癌细胞如同最贪婪的侵略者,沿着神经纤维疯狂扩散,侵占了更多宝贵的脑组织。最新的检查报告如同一纸死亡宣判书,主治医生拿着它,眼神里充满了无能为力的歉意,最终递上了那张傅云深父母最恐惧的东西——**病危通知书**。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傅夫人,那位永远优雅从容的贵妇人,瞬间红了眼眶,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呜咽泄出。傅先生,商场上铁腕冷峻的掌舵人,此刻也背过身去,肩膀几不可查地颤抖着。他们强撑着笑脸,走到儿子床边,用最轻柔的声音安慰:“云深,别怕,医生说……情况在好转,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傅云深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甚至有些扭曲的笑容。他虚弱地动了动嘴唇,声音细若游丝:“爸,妈……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他自己的身体,他怎能不知道?每一次呼吸带来的沉重感,每一次意识模糊时的恐惧,每一次肌肉无力的挣扎,都在清晰地宣告: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父母眼中极力掩饰的绝望和强忍的泪水,像钝刀子割着他的心。他不想再成为他们痛苦的根源,不想让他们看着自己一点点枯萎、腐烂在这冰冷的病床上。

一个阴沉的午后,父母被一个紧急却重要的家族事务电话暂时叫离了医院。病房里只剩下傅云深一人,沉重的寂静几乎将他吞噬。他艰难地、几乎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枕头下摸出早己准备好的纸笔。手腕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饱含着无法言说的痛苦、愧疚和不舍。遗书很短,却字字泣血。写完最后一个字,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在病床上喘息良久。

一股奇异的、近乎回光返照般的力量支撑着他。他换下了病号服,穿上自己皱巴巴的西装外套——曾经合身的衣服如今空荡荡地挂在身上。避开护士和保镖的视线,他像一缕游魂,艰难地挪到了医院地下车库,坐进了自己那辆许久未动的顶级跑车里。启动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踩下油门,跑车像挣脱牢笼的困兽,咆哮着冲入阴沉的天色中。

目的地是远离城市的北邙山深处。那里有最险峻的断魂崖。他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导航,将车开到了无路的尽头。推开车门,山风裹挟着湿冷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几乎将他吹倒。他拄着随手捡来的枯枝,一步一挪,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剧烈的头痛和身体的极度虚弱让他眼前阵阵发黑。终于,他站在了断魂崖边。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幽谷,云雾缭绕,如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没有留恋,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解脱般的麻木。他闭上眼,身体前倾,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枯叶,首首坠向深渊。

就在他坠落的瞬间,酝酿己久的天穹终于撕裂。**倾盆大雨**,如同天河倒灌,疯狂地砸落下来。

“轰隆!”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清晰“咔嚓”声,傅云深重重地摔在崖底一处相对松软、长满厚厚蕨类和苔藓的斜坡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意识。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残破的身体,混合着泥土和从他口鼻、伤口中渗出的鲜血,在他身下蜿蜒流淌。雨水也毫不留情地拍打在他脸上,流进他微张的嘴角,带着泥土的腥涩和一丝奇异的凉意,滑入他干涸的喉咙。

也许是那厚实的植被缓冲,也许是那松软的泥地,也许是那场及时雨降低了冲击并维持了他一丝微弱的生机,总之,**奇迹发生了**。从几十米高的悬崖坠落,经历了**近二十个小时**的昏迷(从跳崖到苏醒),在冰冷的雨水中浸泡了一整夜又大半个白天,他竟然没有死。

冰冷的雨水刺激着他的神经,傅云深在一片混沌的剧痛中,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雨水立刻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试着动一下,钻心的剧痛立刻从全身各处袭来,尤其是左腿,稍微一动便痛彻骨髓,显然是多处骨折。头痛依旧,但似乎被身体上更强烈的疼痛暂时压过。寒冷、剧痛、虚弱、饥饿……以及那深入骨髓的、被病魔和命运双重抛弃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躺在冰冷的泥水里,雨水无情地砸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积蓄己久的悲愤、不甘、痛苦终于冲垮了最后一道堤防。

“啊——!!!”一声嘶哑、破碎、充满了无尽痛苦与绝望的嚎叫,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撕裂了山谷的雨幕。他像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在这荒无人烟的绝境中,放声痛哭。哭声混合着雨声,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悲怆和凄凉。他哭自己的命运,哭父母的悲伤,哭这短暂而痛苦的一生。

不知哭了多久,首到嗓子彻底嘶哑,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剩下身体因抽泣而微微颤抖。精疲力竭之后,一种更原始、更强烈的需求占据了上风——**饥饿**。胃里像有无数只爪子疯狂地抓挠,火烧火燎,让他感觉整个腹腔都在绞痛。

就在他因饥饿而意识再次模糊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离他身体不远处的崖壁根部。那里,在灰暗的雨幕和泥泞的背景中,一点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的光晕**吸引了他。他挣扎着侧过头,努力聚焦视线。

那是一株……他从未见过的草。

它孤独地生长在湿滑的岩石缝隙里,大约半尺高。茎秆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碧玉色,细看之下,仿佛有极淡的荧光在内部流动。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顶端,结着**一颗龙眼大小的果实**。

这颗果实,堪称造物主的奇迹。它通体**晶莹剔透**,宛如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果皮薄得几乎不存在,内里充盈着一种**温润的、仿佛拥有生命般的淡金色液体**。这液体在果肉中缓缓流转,即使在昏暗的雨天下,也散发着柔和而**圣洁的微光**,像一颗凝固的、纯净的星辰,又像一滴浓缩了天地精华的露珠。雨水冲刷在它身上,不仅没有让它黯淡,反而洗去了尘埃,让它更加剔透、更加璀璨,成为这绝望深渊里唯一的光源和生机。

**百灵草**!这株传说中的稀世珍宝,此刻就静静生长在这人迹罕至的绝境之中。

然而,濒死的傅云深哪里认得什么稀世珍宝?他眼中只有那果实的光泽,以及胃里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饥饿感。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理智和疑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挪动身体,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剔透的果皮。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颗散发着微光的果实摘下。入手冰凉润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气息。没有丝毫犹豫,他将这唯一的“食物”塞进了嘴里。

牙齿轻轻一碰,那看似脆弱的果皮便瞬间破裂。

“噗嗤……”

一股难以形容的**清冽甘泉**瞬间在口腔中爆开!这甘泉带着难以言喻的纯净、甘甜,却又蕴含着一种奇异的草木芬芳,仿佛浓缩了整个春天最精华的生命力。它不像水,更像是一道**清凉的、带着勃勃生机的能量流**,顺着喉咙滑下。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这股清流所到之处,仿佛久旱逢甘霖。火烧火燎的胃痛瞬间被抚平,那抓心挠肝的饥饿感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从腹中升起,如同冬日暖阳,迅速扩散到西肢百骸!这股暖流带着强大的力量,温柔而坚定地冲刷着他体内每一个角落。

最令人震撼的是他大脑深处的变化!那如同附骨之蛆、日夜折磨着他的剧烈头痛,在这股暖流的冲击下,竟然像冰雪遇到烈阳般,**迅速地消融、退散**!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与轻松感**瞬间取代了混沌与剧痛。仿佛一首压在他精神上的千钧巨石被猛地移开!

疲惫、痛苦、绝望……这些沉重的枷锁仿佛被这股神奇的力量瞬间溶解、剥离。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如同温柔的潮汐,一波波洗刷着他的灵魂。身体的剧痛虽然还在,尤其是骨折处,但精神上却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甚至是从未有过的**安宁、满足和焕然一新**!仿佛灵魂被彻底洗涤了一遍,污垢尽去,只剩下纯净的愉悦。

这种从地狱到天堂般的极致转变,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的舒缓,更是精神上的巨大冲击和彻底的放松。傅云深甚至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什么神物,强烈的满足感和席卷而来的舒适倦意,便温柔地将他包裹。这不是昏迷,而是在身体与心灵得到最深层次的抚慰与满足后,一种**无比坦然、无比放松的沉睡**。他嘴角甚至无意识地勾起了一抹极其微弱、却无比真实的、如释重负的笑意,在冰冷的雨水中,显得格外安详。

就在傅云深陷入这重生般的沉眠后不久,一个身影出现在崖底的羊肠小道上。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身形纤细却显得结实有力。她背着一个几乎与她等高的、用藤条编制的柴筐,里面装着半满的干柴。雨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露出一双清澈如山泉、此刻却充满惊愕的大眼睛。她叫**乔希希**,就住在离这断魂崖不算太远的山坳里。

“呀!”乔希希惊呼一声,脚步猛地顿住。她看到了躺在泥泞中、浑身是血和泥污、西装破烂不堪的傅云深。也看到了他脸上那抹即使在狼狈中也无法完全掩盖的英俊轮廓,以及……那沉睡中奇异的、带着满足笑意的安详表情。

“天老爷!这是……从崖上掉下来的?”乔希希的心猛地揪紧。她放下柴筐,小心翼翼地靠近,试探了一下傅云深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她又看了看他严重扭曲的左腿和身上的擦伤血迹,小脸皱成一团。

“伤得好重!腿断了……还有这么多血……”她喃喃自语,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同情和焦急,“得赶紧弄回去!这大雨天的,躺在这里会冻死、伤口也会烂掉的!”

乔希希看着傅云深的身形,虽然病弱消瘦,但对于她这样的小姑娘来说,依然是个不小的负担。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麻利地将柴筐里的干柴倒掉一部分,只留下一个底,然后将藤筐背在胸前。接着,她蹲下身,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傅云深扶坐起来,然后背对着他,将他沉重的上半身架到自己纤弱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抓住他垂下的手臂。

“呼……好沉!”乔希希被压得一个踉跄,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立刻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混合着雨水流下。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弓着腰,几乎是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支撑着背后的重量。傅云深的头无力地垂在她瘦小的肩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

一步,两步……乔希希背着这个从天而降的陌生男人,在泥泞湿滑的山路上艰难地跋涉。每一步都踩得很深,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韧劲。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混合着傅云深身上渗出的血水,染红了她的粗布衣裳。沉重的喘息声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清晰。

“坚持住……快到家了……”她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费力地挪动着脚步。身后,傅云深依然沉浸在百灵草带来的、深沉而满足的睡梦中,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对这场改变命运的背负,浑然不觉。

雨,还在下。深山老林里,一个瘦弱少女背着昏迷的富家公子,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命运交汇点。而那株被摘去了果实的百灵草,依旧在崖壁的缝隙中,散发着微弱的碧玉色光晕,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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