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居然是人贩子
第六十一章 居然是人贩子
这两个孩子，和上次杜采宜见他们的时候，还是一样的。
他们怯生生的站在院长阿姨的身边，只好奇的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其他孩子，却不敢上前。
见是陆时宴夫妻二人来，院长也格外热情：“这两个孩子这么大了，一直这样缩在人身后，也不是个办法。”
“两个娃呀！就是太怕人了，从来了，也不哭闹，但是也不跟其他孩子玩，尤其是大山，太沉，太静了。”
“大一点的大约6岁了，叫大山，小一点的5岁，叫小江。”
“杜同/志既然从前见过这两个孩子，不如和他们说说话。”
杜采宜点点头，刚才她在外面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想法。
福利院的阿姨们都是很热情的，但是她从两个孩子的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戒备。
他们拒绝除了院长之外任何人的靠近。
她知道，要让两个孩子接受父母的事情，总是需要时间的。
杜采宜和陆时宴陆续来过几次，哪怕杜采宜给他们带来新衣服和画册，他们充满好奇心，却也只是远远的看着，绝不上前。
大概从第三次开始，小江小心翼翼的上前，拉了拉杜采宜的衣袖：“阿姨，我认识你。”
见这孩子终于开口说话，杜采宜满脸的惊喜。
她回头一看，见小江手里正握着自己带来的小动物饼干。
“叔叔手里的，是指南针吗？”大山也凑到了陆时宴的跟前，看着他手里不断转动的东西。
陆时宴和杜采宜对视一眼，也非常配合的蹲下身来，对着大山招了招手：“来，拿在手里看看。”
杜采宜又顺手把动物饼干塞了一块给大山，大山这次没有拒绝。
有了这次信任的种子，杜采宜觉得，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而对他们带来的东西，大山和小江两个人，也慢慢的接受。
陆时宴偶尔会给两个男孩讲一些部队里训练的故事，大山和小江总会听得格外认真。
这天，小江手里摆弄着杜采宜带来的木质积木，认真的给小房子盖上屋顶。
“这个房子给姐姐......这个给旧妈妈......”
杜采宜倒是没把孩子的话当回事，可听着听着，倒听出不对劲来了。
她不动声色，随口一问：“小江还有姐姐？”
小江扬起脸，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又郑重的点了点头：“有姐姐，那时候没有大山哥哥。”
杜采宜“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倒把小江吓了一跳，搭起的积木也轰然倒塌。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陆时宴也不由得转头看了过来。
杜采宜平静下来，走到大山面前，蹲了下来：“大山，你告诉阿姨，你以前的家在哪里？以前还有一个妈妈吗？”
大山的一双眼也满是纯净，他点了点头：“以前还有妹妹。”
“你和小江，以前不在一个家里生活是吗？”
大山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
杜采宜一脸严肃的抬头看向陆时宴，两人心领神会。
难怪这两个孩子一直这么胆怯，哪怕是在王翠花面前，也是这样。
所以他们根本不是王翠花夫妻二人的孩子，他们很有可能，是被拐来的。
“我们带人去公安局。”陆时宴眼神坚定，上前握住了杜采宜的手，“我去跟院长说。”
市公安局，灯火通明。
“孩子拐卖案”是当下极其敏/感的焦点，更别说这件事是由部队的人亲自打来的电话。
王翠花和陈小五两个人分别从不同的监室被提溜了出来，带进不同的审讯室中。
“老实交代，大山和小江两个孩子，是不是你们拐来的？”队长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倒把陈小五吓了一跳。
面对刺眼的台灯，王翠花嘟嘟囔囔的，睁不开眼。
可一听这拐卖儿童的罪名，她立刻扯着嗓子开始尖叫：“不是！没有的事！大山和小江，那是我亲生的，十月怀胎生的！公安同/志，你们可不要胡说八道。”
陈小五这边同样如此：“公安同/志，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媳妇十月怀胎生的孩子，怎么就成了拐卖的？”
“亲生的？”负责审讯王翠花的刑警冷笑一声，“我们调取了附近医院的存档，王翠花，你可从来没有生育记录。”
“你根本就生不了孩子，说！孩子是哪儿来的？”
“我......我......”没想到公安同/志竟然会查到自己不能生育，王翠花瞬间语无伦次。
“你要是现在坦白从宽，或许还有机会，但要是顽抗到底，我们会直接按‘拐卖儿童罪主犯’，从严处理。”
随着公安反复施加心理压力，再加上两个孩子的录音，以及王翠花无生育能力的证据，一点一点砸出来，陈小五这边率先崩溃了。
他嚎啕大哭：“我、我交代，我们以前、以前，确实是干那个的。”
他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子。
可面对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公安也没有丝毫的怜悯：“干哪个的！说清楚！”
“人......人贩子。”
审讯室内一片死寂。
“后来、后来有一次跑货，遇见一个道上的，差点把我们俩做掉，我俩、我俩就想洗手上岸，但王翠花又不能生，当时我俩手里正好、正好攥着两个货。”
“孩子、孩子，两个孩子。”
“就是大山和小江，他俩长得也算周正，也不大爱哭，我们就、就留下来了。”
陈小五的汗已经滴到了下巴：“也、也过了一阵东躲西/藏的日子，后来觉得风声、风声过了，就在城郊租了个破屋，想着安生过日子。”
王翠花这边，和陈小五招的也差不多，或者说，交代的更全面：“好像是东边哪个、哪个村拐来的，具体还真忘了。”
“上线是谁？下线还有谁？”
王翠花重重的咽了咽口水：“都几年前的事了，道上换了好几拨人，我们的上线早就栽了。”
“栽了也得交代！说！”
经过连夜的突击审讯，基本确定了王翠花夫妇人贩子的身份。
虽然已经“金盆洗手”多年，但两个孩子被拐的事实，是不容忽视的。
他们的罪行也不再是简单的投机倒靶，而是极度恶劣的贩卖人口的刑事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