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液体漫至腰间,苏晚后背抵着冰凉的金属墙,眼睁睁看着江砚后颈的Ω标记越来越亮,他的眼神在空洞与痛苦中反复撕扯。沈慕言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意识融合程序将提取你们的记忆碎片,重塑‘深渊’的终极实验体!”
“不!”苏晚猛地举起母亲留下的琉璃吊坠,蓝光照射下,吊坠突然迸发出暖金色的光,将她和江砚笼罩其中。液体接触到金光的瞬间沸腾,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是……意识锚点!”沈慕言的声音带着震惊,“当年001号母亲偷走的核心技术!”
江砚的身体剧烈颤抖,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苏晚脑海:大一图书馆,他假装路过捡起她掉落的画笔;大二暴雨夜,他冒雨送来的感冒药;还有落水那天,他不顾一切跳入河中的背影——每一幕都伴随着他后颈Ω标记的刺痛。
“原来……都是真的。”苏晚泪流满面。
“苏晚……”江砚的意识在蓝光中挣扎,抓住她的手,“我父亲的U盘……插在控制台!”
苏晚这才发现暗室角落的控制台,U盘不知何时被江砚插在上面。她奋力游过去,点击屏幕上的“终止程序”,却弹出提示:【需001号与017号共同意识认证】。
“把手给我!”苏晚转身抓住江砚,两人掌心相贴的瞬间,琉璃吊坠的金光与Ω标记的蓝光交织,形成螺旋状的光纹。控制台屏幕瞬间布满乱码,蓝色液体开始退去。
“不!我的实验!”沈慕言怒吼着启动自毁程序,暗室顶部开始坍塌。江砚一把将苏晚护在身下,碎石砸在他背上,后颈的Ω标记突然炸裂般发光,将两人推出暗室。
“江砚!”苏晚回头,只见他被埋在碎石下,后颈的标记彻底熄灭。
当警方赶到时,沈慕言己趁乱逃脱,只在现场找到昏迷的江砚和完好无损的琉璃吊坠。医院里,医生看着江砚的脑部扫描图,疑惑道:“他后颈的金属片消失了,就像……被某种能量溶解了。”
江砚醒来时,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他第一时间抓住苏晚的手:“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晚看着他后颈光洁的皮肤,“你的标记……”
“消失了。”江砚摸了摸后颈,从枕头下拿出U盘,“但我父亲的证据还在。”U盘里不仅有沈慕言陷害江父的录音,还有“深渊”所有实验体的名单,林曼和陈凯的名字赫然在列。
一周后,警方根据证据捣毁了“深渊”在国内的最后一个据点,林曼因参与实验被判刑,陈凯则因多项罪名锒铛入狱。苏晚的设计稿被评为年度最佳,旧城改造项目顺利启动。
庆功宴上,苏晚看着江砚在人群中微笑的侧脸,想起暗室里那些真实的记忆,终于鼓起勇气问:“江砚,你后颈的标记消失了,那你……”
“标记消失了,”江砚打断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戒面是用碎琉璃拼成的太阳,“但喜欢是真的。从大一帮你捡画笔开始,就是真的。”
苏晚接过戒指,琉璃碎片在灯光下折射出暖光,正如他眼中的温柔。她想起简介里那句“破碎重生的琉璃,能否奔向这迟来的温暖”,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江砚,”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的毕业设计,其实还有个隐藏寓意。”
“嗯?”
“烬雪重生的琉璃,不仅是反抗,更是……”苏晚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笑得灿烂,“是奔向光的勇气。”
江砚愣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周围的掌声响起,闪光灯不断,而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只是无人注意,宴会厅的角落里,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放下酒杯,袖口露出半枚Ω形袖扣。他拿出手机,发送短信:【001与017意识融合失败,但核心数据己获取,启动B计划。】
短信的收件人显示为——【深渊·海外分部】。
苏晚和江砚相视而笑,琉璃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们以为“深渊”己被摧毁,却不知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下一章,海外归来的“深渊”余党将带来怎样的危机?苏晚和江砚的爱情,能否抵御新的风暴?而那枚消失的Ω标记,是否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
答案,藏在琉璃戒指的光纹深处,静待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