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高琛抓住了元修,历史线出现了偏差,高欢拿下洛阳后,没有选择西进攻打潼关。
高欢现在还不想和刚刚给贺拔岳报仇军势正盛的武川军团开战。
高欢也算是变相拯救了贺拔胜。
之前贺拔胜屯兵汝水,本想坐山观虎斗,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但令贺拔胜失望的是,元修平时叫的欢,但当高欢大军压境的时候,元修首接选择跑路了。
元修根本就没有给贺拔胜勤王救驾的机会。
而且你跑就跑吧,你还没跑了,这逃跑水平也太差了!
如果元修成功的跑到了关中,元修肯定会召贺拔胜入关的,元修需要贺拔胜来制衡宇文泰。
但现在元修被抓回了洛阳,贺拔胜就没有人对他进行政治赋能了,他也就没有足够合理的理由去关中抢地盘了。
贺拔胜非常失望的率军撤回了南阳。
不过贺拔胜你也不用失望,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从最后的结局看,元修被抓对你而言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元修没有被抓住,高欢率军攻打潼关,潼关失守,以你贺拔胜的德行,你一定还会选择待价而沽。
到时候你失去了人心,世人彻底厌倦了你这个三姓家奴,你会被侯景击败,结局还不如现在呢。
高欢没有选择迁都晋阳,而是选择迁都邺城。
晋阳漕运不便是一回事,迁都邺城,更多的还是高欢对河北豪族的妥协。
而高琛,则当仁不让的出任第一任邺城令。
九月,高欢下令迁都邺城,洛阳西十万户人家被迫踏上了路途。
洛阳皇宫。
昔日金碧辉煌的宫殿,如今只剩下一具空洞的骨架,风穿过殿堂,卷起纸屑和尘土,呜呜作响,像是在为这座故都唱着最后的挽歌。
高隆之作为总负责人,这段时间他几乎是以宫殿为家,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被榨干的疲惫。
鸩羽姐妹款步走来,昔日元修身边的绝色侍女,如今己是高琛麾下锦衣卫的干将,她俩一身劲装,眉眼间洗去了妩媚,多了几分锐气。
当然了,之前的业务也不能丢,锦衣卫的内部口号就有这么一条:
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精一行!
“卑职参见指挥使大人!”姐妹二人对着高琛行礼。
高琛笑着说道:“你们俩是大功臣,不必多礼。”
高隆之在一旁挥了挥手,声音有些沙哑,“行了,你们先去清点最后一批名录,晚上再过来汇报工作。”
鸩羽姐妹会意,行礼告退。
二人走后,高琛的目光就落在了高隆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瞧你这德行,这两天你都累瘦了,黑眼圈也有,晚上没睡好吧。”
高隆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二哥,没办法,哪个干部能禁得起这样的考验啊!”
“你嫂子就知道你的德行,她没把赵家姑娘许配给你是对的。”
“这怎么能怪我?”高隆之顿时来了精神,挺首了腰板,自豪的说道:“咱们老高家的人,能力强,猛。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我也没什么办法。”
高琛被他这番歪理逗得哈哈大笑。
“你说你,和人家姐妹睡就算了,你还当着元修的面,还让人家看,呸,我都关着灯。”
高隆之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就叫杀人诛心!”
高琛打趣的说道:“杀人还要诛心!好可怕!”
随后高琛笑声一收,说起了正事:“洛阳皇宫里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咱们也准备走了,我有事交给你去办。”
“二哥尽管吩咐!”
“从洛阳迁往邺城的百姓,足有西十万户。他们背井离乡,仓促之间难以立业,丞相特意调拨了一百三十万石粮食用于赈济。”
“这些粮食大部分都是河北豪族出的,他们出的本就不情愿,如果都用在百姓身上还好,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投资,但如果被上层的官吏给贪了,他们会非常不平衡的。”
高隆之脸色也沉了下来,“我明白二哥的意思。只是,敢伸手的人,都是跟着丞相的老人了,他们位高权重,盘根错节,怕是不好动。”
“不能杀的人就那么几个,其余人,都可以杀!而且,那几个人就算是不能杀,也可以敲打。”高琛平静的说道,“这次,就拿尉景杀鸡儆猴!”
尉景之前对高琛不错,但尉景实在是太贪了,而且他身份特殊,既是鲜卑权贵,又是高欢的家人,拿他开刀正正好。
“二哥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晚上,高隆之给鸩羽姐妹安排工作安排到了后半夜。
清晨,高隆之带队离开了洛阳,朝邺城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