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进步了，希望把我们俩的期末考试给完成好才是真的进步，加油。」
「期末考试加油哥哥！」
「比耶」并附带了一张图片。
林悦莎点开，竟然是两个人鞍山加油打气的对视照，杨指导的光头在角落格外亮眼。
她切换app，点开微信。
「你怎么有这么多好看的照片？」
对方正在输入中…
「你猜」
「给我也发几张。」
「叫声哥哥，就发给你。」
叶钦扬发完就有点后悔了，慌慌张张不知道要干嘛。
他的手指还悬在手机前，指节不自觉收紧，随后张开手掌死死扣住手机。
连带着眼睛也紧紧闭起，睫毛轻颤，就像他现在打鼓的心跳。
嗡。
掌心里的手机震动，一下，两下…
他浑身一颤，身体抗拒的往后仰，在第三下震动的时候，快速抬起另一只手扣的更紧了。
手机也停下了动静。
默数几秒后，他先是悄悄睁开一只眼，几个呼吸间，紧张感缓解，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紧接着他拿开了一只手，屏幕光亮透过指尖覆在睫毛上闪烁。慢慢挪开手，他看清了林悦莎的回复。
「哥哥」
「哥哥」
「哥哥」
叶钦扬高高把手机举过头顶，他仰着头反复地看着消息界面，颧骨离家出走，眼底是止不住的得意。
嗡，又是新消息。
「照片呢？不给我发我就去微博控诉你！」
「人呢？我再去和叔叔阿姨告个状，说你欺负我。」
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打。
「手机静音。」
林悦莎睁大眼睛有些没看懂，紧接着手机提醒的铃声疯狂响起，吵的她连忙按下静音，不舒服的掏了掏耳朵。
***
训练备战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期末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
“呦，受了伤还不忘等你的搭档啊？”
“我给你说，你那个妹妹今天太猛了！那正手把咱队好几个都给打懵了。
妥妥的小魔王。”
叶钦扬今天混双训练的时候因为救球，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崴到了脚，扯到了腰。
所以错过了后面男女队员的对拉“友谊”赛。
治疗完后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训练馆门口。
正好撞见方波和颜安下训。
他俩还在说个不停。
“进步真快，我上我也不敢打包票能赢。”颜安谦虚地说。
方波一脸得瑟，“那我比你强点。
怎么说我也是前辈，赢了是我厉害，输了那是照顾后辈。”
颜安不屑的切了声，转而拍拍叶钦扬的肩膀，“青奥会一定要加油啊，钦扬。”
方波在一旁热心的翻译道：“就是看好你家那小搭档，小心跟别人跑了。”
叶钦扬急忙否认，脸涨得通红，提高音量喊着，“咋就是我家的了啊？那都是队里的安排。
跑…就跑呗。我…我听安排。”
见两人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他磕磕巴巴再次开口，“真…真的…不也是教练组的安排，我俩才配的吗？
我一个左手，肯定是要配的…”
叶钦扬越解释越像是在掩饰什么。
方波和颜安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看破不说破。
“行了！你在这等着吧，她应该也快出来了。”
“我们刚才出来的时候，瞧见她正在收球拍。”
“拜拜啦！弟弟。”
叶钦扬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死心的继续嘴硬。
“谁…谁等她了？”
“哥哥，你的伤好了？”
叶钦扬被现场抓包，有些尴尬的缩着脖子，心里犯嘀咕，怎么这么倒霉，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
“队医怎么说？”
林悦莎走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检查着。
她的脖子上松松垮垮的挂着白色毛巾，发梢还挂着汗珠。
随着她的动作，汗珠滑落。
叶钦扬下意识就伸出手掌接住了汗珠。
林悦莎眨着眼，“怎么了？”
叶钦扬目光躲闪，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他偏过头，胡乱的把毛巾掀起盖在她的头上，“擦干了，都是汗。”
“哦。”
林悦莎乱擦一通。
叶钦扬看着她毫无章法的动作，微微皱眉，拍了拍她的手。
林悦莎停下动作，“嗯？”
他拍掉她的手，隔着毛巾双手捧起她的头，让她正对着自己，嫌弃道：“你擦个汗怎么还这么笨手笨脚的。
脑子全给小白球了？？”
“对啊。”林悦莎明朗的笑着，“你今天没看到，龙哥和新哥一首夸我。
新哥还说有机会我俩一起配配试试呢。”
前面有一个林高圆还不够，现在又来个许新。
“嘶！”林悦莎扒拉着，痛呼出声。
“疼疼疼！叶钦扬！我的头要被你揉烂了！！”
叶钦扬心虚的放轻了些力道，嘴上却多了一份刻薄。
“期末考试准备好了？三心二意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悦莎拿掉毛巾，狡黠的转了转眼珠，像是猜到了什么。
她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声音软了几分。
“我记着呢。”
见叶钦扬仍板着一张脸，她扯了扯他的衣角，拖长尾音道：“青奥会这么重要的期末考试，我肯定是想和你一起考个好成绩的。”
她捏了捏脖间潮湿的毛巾，微微抬头炫耀着。
“喏，检查检查。你看我这个功课做得怎么样？”
这段时间林悦莎十分刻苦，总是第一个到，又最后一个离开。
叶钦扬侧过脸，嘴硬道：“马马虎虎吧。”
感受着发烫的耳根，担心被发现。他迈步向前，“走了，回去了。”
林悦莎手忙脚乱的又提了提肩上的小白包，小跑着追过去，“哎呀，你走慢点！等等我！”
他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欠欠的说：“你自己腿短怪谁？”
“哎呀！叶钦扬！”
林悦莎气急败坏地追上他，捶了他一拳。
路灯勾勒出两人嬉笑打闹的轮廓，一路向前蔓延。
补给站：
和任女士叶爸爸吃完饭后，两人被送回了大部队。
林悦莎挥手和老两口再见。
车渐行渐远，她用胳膊碰了碰叶钦扬。
“诶，叔叔阿姨刚才可说了，让你照顾我。
下次多陪我练会球。”
叶钦扬答非所问：
“我捏你有那么使劲吗？”
“啊？”
林悦莎愣了愣，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叶钦扬轻声开口：“刚才他俩和我说，我捏你太使劲了，以后不让我捏了。”
林悦莎笑笑，歪头问他：“那你会听话吗？”
“什么？”
“以后不捏脸了。”
叶钦扬突然站定，吓了林悦莎一跳。
他紧抿着唇，目光闪烁不定，有不舍，也有愧意。
林悦莎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最后看到叶钦扬鼓足了勇气。
坚定的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