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侯门祭,今生局上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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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嫁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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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前世侯门祭,今生局上棋
作者:
辞海醉人
本章字数:
5452
更新时间:
2025-07-09

林惜柔被两个嬷嬷架着拖出佛堂时,腕间的珍珠串撞在门框上,“哗啦”散了一地。珠子滚落在青砖缝隙间,泛着冷白的光,映得她眼底一片猩红。

她盯着林晚昭站在老夫人身侧的背影,后槽牙几乎要咬碎——昨日抄经被拆穿不过是小挫,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空气中飘来檀香与香灰的焦苦味,却盖不住她心头翻腾的怒火。

回到闭月阁时,苏玉容正红着眼眶等她。“母亲,那纸条……”林惜柔拽着苏玉容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腕骨,指尖传来微微的肉感温热与挣扎的颤动。

苏玉容摸了摸袖中冷硬的银锭,喉结动了动:“那泼皮前日还在醉仙楼赌钱,我让刘嬷嬷用五两银子哄住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涩,像是咽下了什么苦药。

“只是……顾世子是定北侯府的嫡子,咱们这般……”

“顾昭明与林晚昭走得近!”林惜柔猛地推开妆奁,螺子黛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前世林晚昭就是仗着他才翻了盘,如今我若能坐实顾昭明私会外男……便是毁了他的清誉,断了林晚昭的左膀右臂!”她抓起案上的茶盏狠狠砸向墙面,瓷片炸裂,茶水飞溅,一滴烫在苏玉容的手背上,让她忍不住缩回手。

“再拖下去,连母亲的掌家权都要被她夺了!”林惜柔的声音像刀锋划过瓷器,尖锐又刺耳。

与此同时,春桃正猫着腰蹲在闭月阁外的冬青丛里。夜风拂过树梢,带来一阵沙沙声。她看着刘婆子裹着灰布斗篷闪进侧门,指尖悄悄掐了掐袖中藏的竹哨——这是林晚昭教她的暗号,三长两短代表有急事。

主院暖阁里,林晚昭正翻着母亲留下的医书,听见窗棂上轻响,便知是春桃。

她放下书起身,掀开门帘时正撞上进屋的春桃,后者额角还沾着草屑,带着些许寒露与泥土的气息。

“姑娘,刘婆子这两日总往城南醉仙楼跑,方才奴婢听见她跟二小姐说……说要往顾世子房里塞个外男!”

林晚昭的手指在书页上顿住,纸张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

前世顾昭明正是因她被污“通敌”,才在边境含冤而死。

她垂眸盯着医书上“以毒攻毒”西个字,唇角勾起冷笑:“她倒是会挑时候。”

“那咱们?”春桃攥紧帕子,帕子边缘己经被汗水浸湿。

“去库房取十串铜铃。”林晚昭起身将医书收进檀木匣,木料沉稳的触感让她心定了几分。“让阿福带五个护院埋伏在顾世子窗下,再让人给顾世子递张字条——‘月上柳梢头,莫要解罗裘’。”她转身时,珠钗在烛火下晃出冷光,“这出戏,该咱们唱主角了。”

夜漏至三更,顾昭明倚在客房软榻上,手里翻着本《孙子兵法》。窗外竹影摇曳,风掠过檐角,他听见院角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便将书倒扣在案上,闭了眼假寐。

那汉子裹着黑布蒙脸,怀里揣着个锦盒,脚步沉重,呼吸粗重,带着一股酒气与汗味。

他摸黑绕过影壁,刚要翻窗,脚腕突然绊上一根细绳——“叮铃铃”一串脆响惊破夜色,早埋伏在暗处的护院如猛虎扑出,将他按在青石板上。

顾昭明“唰”地挑开帐子,烛火映得他眉峰冷硬:“是谁派你来的?”

汉子被压得脸贴地面,声音带着哭腔:“是……是二小姐!她说只要把这玉佩放您枕下,就能让小的去吏部当差!”他哆哆嗦嗦指了指怀里的锦盒,“那玉佩上刻着‘林’字,说是能坐实您与侯府私通!”

顾昭明打开锦盒,羊脂玉佩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林”字刻得歪歪扭扭——倒像是临时找人刻的。

他勾了勾唇角,将锦盒收进袖中:“辛苦你了。”

第二日卯时,老夫人院里的海棠刚落了一地,花瓣铺满青砖,踩上去柔软微湿。

顾昭明带着那汉子站在廊下,身后跟着面色惨白的刘婆子。

林晚昭站在老夫人左侧,看着林惜柔被苏玉容扶着进来,眼底还带着未消的慌乱。阳光斜照在她脸上,显得脸色苍白如纸。

“老夫人。”顾昭明将锦盒呈给赵嬷嬷,“昨夜有人潜入在下房中,欲将此玉佩置于枕下。”

赵嬷嬷接过玉佩,用帕子擦了擦:“这是前夫人陪嫁的百宝箱钥匙坠子,早年间走水时丢了,原以为是烧了……”她猛地抬头盯着林惜柔,“二小姐房里的妆匣,可是用的同一款锁?”

林惜柔的膝盖“扑通”跪在青砖上,指尖死死抠着裙角:“我……我没有!定是林晚昭……!”

“住口!”老夫人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震得案上茶盏嗡嗡作响,“刘婆子,你来说。”

刘婆子瘫坐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是二小姐让奴婢去寻的人……给了二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再补三十两……”

林晚昭看着林惜柔煞白的脸,忽然想起前世她也是这样,在公堂上哭着说“姐姐冤枉我”,首到自己被押去祠堂受刑。

她垂眸捏了捏袖中母亲留下的翡翠镯子,凉意从指尖渗入肌肤,“祖母,顾世子是定北侯府的人,若真被污了名声,咱们镇国侯府如何向定北侯交代?”

老夫人的手在案上抖了抖,突然抓起茶盏砸向林惜柔脚边:“禁足半年!每日抄《女戒》十遍!”她扫了眼缩在角落的苏玉容,“你这当娘的,连女儿都教成这样,即日起掌家权暂交晚昭!”

苏玉容的脸瞬间白如纸,刚要开口便被老夫人喝住:“还有王姨娘,纵女行凶,贬去洗衣房当粗使!”

林惜柔被嬷嬷架着往外拖时,突然挣开手扑向林晚昭:“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晚昭后退半步,避开她抓来的指甲,指尖残留着对方指甲划过的细微刺痛。

她望着林惜柔被拖远的背影,耳边响起前世自己在柴房里咳血的声音——那时的林惜柔,也是这样得意地笑着。

“林小姐这是在想什么?”顾昭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调笑,“该不会是在想如何谢我?”

林晚昭转身,见他倚着廊柱,嘴角挂着笑,哪还有半分昨夜审人的冷硬。

她指尖点了点他腰间的锦盒:“该谢的是我才对。”

顾昭明挑眉:“那不如……请我吃顿饭?”

林晚昭望着他眼里跳动的光,忽然想起前世他战死前寄来的信,最后一句是“若有来生,定要陪你吃遍京中佳肴”。

她压下喉间酸涩,唇角微扬:“我倒想看看,定北侯世子请得起什么席面。”

暮色渐沉时,林晚昭坐在书房里整理新接的账册。

窗外传来顾昭明的声音:“林大小姐,可是要赖账?”

她合上账本,望着窗外被夕阳染成金红的飞檐——老夫人虽将掌家权交给她,可侯府里那些老仆的账本上,还藏着母亲陪嫁的线索。

“来了。”她应了一声,将账本锁进柜中。

柜角露出半张纸,是春桃刚送来的——西院老槐树下的青砖,有三块按下去会动。

夜风掀起窗纱,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林晚昭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听见顾昭明在廊下轻笑:“林小姐,我可等得饥肠辘辘了。”

她提着裙角走出门,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混着顾昭明的笑声:“听说醉仙楼的樱桃酿最是清甜,林小姐可敢与我同饮?”

林晚昭望着他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一世的风,似乎比前世温暖许多。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双眼睛,在东院的雕花窗后死死盯着她的背影——那是苏玉容攥着撕碎的账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掌家权?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得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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