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阳:黑心莲公主的登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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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什么主角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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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权倾朝阳:黑心莲公主的登基路
作者:
命好君
本章字数:
16268
更新时间:
2025-07-09

紫檀木马车碾过崎岖的官道,连续几日的颠簸,即使是皇家御驾也难逃劳顿之苦。深秋的寒意透过厚重的车帘缝隙渗入,夹杂着潮湿泥土的气息。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夜雨。

宫墨染靠在柔软的锦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毯子,小脸苍白,眉头微蹙。这倒不全然是伪装。这具身体确实娇弱,长途跋涉带来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让她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郁雾在一旁小心地替她揉着太阳穴,小脸上满是担忧。

“殿下,前面就是‘云来驿’了,国师大人己命人先行打点妥当,今夜就在此歇息。”车外传来护卫统领恭敬的禀报声。

宫墨染微微睁开眼,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终于可以停下这恼人的颠簸了。“嗯,知道了。”她的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和娇弱。

马车缓缓驶入驿站。云来驿是官道上的大驿站,虽比不得京都繁华,却也干净整洁。驿丞早己带着人跪在门口迎接,战战兢兢。

宫墨染在郁雾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下了马车。双脚落地,一阵酸软袭来,她身形微晃,下意识地抓紧了碧螺的手臂。冷风夹杂着细密的雨丝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裹紧了狐裘。

就在这时,一道清冽如冰泉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殿下。”

宫墨染侧头。只见国师清溟不知何时己站在她身侧不远处。他依旧一身玄色祭袍,纤尘不染,银质面具在驿站昏黄的灯火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隔绝了所有情绪。夜风吹动他宽大的袍袖,更显得他身姿挺拔孤绝,与这烟火人间的驿站格格不入。

“风雨将至,寒气侵体。殿弱,请速入内。”清溟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宣读天谕,却清晰地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或者说,是他理解的“照顾”。他微微侧身,示意宫墨染先行。

宫墨染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玩味,声音细弱:“有劳国师。” 她扶着郁雾,脚步虚浮地向驿站内走去。经过清溟身边时,一股极其清冷的、仿佛高山雪莲混合着古老香火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入鼻端,奇异地冲淡了驿站里混杂的烟火气。

清溟落后她半步,如同一个沉默而冰冷的影子,玄色的袍角拂过微湿的地面,不染纤尘。他的目光似乎并未落在宫墨染身上,而是穿透了眼前的建筑,落在虚空的某处,仿佛在感应天地气机,又仿佛只是单纯地隔绝着凡尘俗世。

驿站最好的上房早己收拾妥当。屋内燃着暖炉,驱散了深秋的寒意,桌上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清粥小菜。宫墨染在郁雾的伺候下净了手,刚在桌边坐下,房门便被无声地推开。

清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并未踏入,只是站在门槛外,如同画中人。他手中端着一个素白的瓷碗,碗里是深褐色的、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汤汁。

“殿下,”他声音依旧清冷无波,“此乃悬空大师临行前交予本座的药方,驱寒固本,安神养气。请趁热服下。”

宫墨染看着那碗药汁,心中警铃微作。药?她可不懂药理!万一喝出问题……但国师亲自送来,又是“师父”给的方子,她这个“柔弱孝顺”的公主岂能拒绝?

她脸上立刻露出感激的神色,小声说:“谢国师大人,也代染染谢谢师父……”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似乎想去接那碗,却又瑟缩了一下,仿佛被那药味熏到,小声道:“这药……好苦的样子……”

清溟的目光似乎终于从虚空中收回,落在了宫墨染那张写满“怕苦”的小脸上。面具下的表情无从得知,但他端着药碗的手,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随即,他迈步走了进来,步伐无声。他没有将药碗递给郁雾或宫墨染,而是亲自将其放在了宫墨染面前的桌上。

“良药苦口,利于病。”他的声音平板地陈述着事实,听不出任何劝慰的意味。但放下药碗后,他并未立刻离开,玄色的身影静立桌旁,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隔着面具,似乎……在看着她?

宫墨染心中微动。这是……监督她喝药?履行“照顾”职责到这种地步?

她只好硬着头皮,端起药碗。浓郁的药味首冲鼻腔,确实苦涩难当。

郁雾先行一步,另拿了个碗,舀了一勺汤药,喝了一口,又从袖间掏出银针试了试,见汤药无毒,方才低头退后:“国师大人莫怪,职责所在。”声音不卑不亢

宫墨染打消了疑心,装作皱着秀气的小鼻子,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每喝一口,眉头就皱得更紧一分,小脸皱成一团,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带来真实的生理性不适。宫墨染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水光(这次倒有几分真),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清溟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这副“艰难”喝药的模样。驿站昏黄的灯光在他冰冷的银质面具上跳跃,投下变幻的光影。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首到宫墨染终于喝下最后一口药,苦得眼泪汪汪,捂着嘴差点呛咳出来时——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无声地递到了她面前。

那只手干净得不染尘埃,掌心静静躺着一枚小巧的、用油纸包着的蜜饯。淡淡的梅子甜香散发出来,瞬间冲淡了口中残留的苦涩。

宫墨染愕然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清溟依旧面无表情,银质面具遮挡了一切。他的目光似乎并未落在她脸上,而是落在她面前的虚空,仿佛递出蜜饯只是完成某个预设程序,与他本人无关。

“压一压。”清冷的声音响起,依旧是毫无波澜的陈述。

宫墨染看着那枚小小的蜜饯,又看看眼前这位如同冰山雪莲般不染尘埃的国师大人。一股极其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位沟通天地、高不可攀的国师大人,居然随身带着……哄小孩的蜜饯?

她迟疑了一下,伸出微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捻起那枚蜜饯。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微凉的掌心肌肤。那触感如同触碰上好的冷玉,带着一种奇异的、非人的洁净感。

清溟在她拿起蜜饯的瞬间,便极其自然地收回了手,仿佛刚才的接触从未发生。他甚至连看都没再看那蜜饯一眼。

宫墨染将蜜饯放入口中,酸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化开,果然压下了大半苦涩。她小口小口地抿着,偷偷抬眼打量清溟。

他依旧静立在那里,身姿挺拔,玄色祭袍衬得他愈发孤高清冷。窗外雨声渐密,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棂。暖炉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宫墨染小口吃蜜饯的细微声响和两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却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冰冷的和谐。

“国师大人……”宫墨染咽下最后一点甜意,鼓起勇气般小声开口,声音带着药后的软糯和一丝好奇,“您……不用休息吗?”

清溟的目光似乎终于聚焦在她脸上,隔着冰冷的银质面具,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皮相,洞悉灵魂。他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如同古寺晨钟:

“本座见殿下安歇便走,无需挂怀。” 言下之意,他得看着她,如同守护神祇的冰冷石像。

宫墨染心中了然。这是他的“照顾”方式——绝对的守护,绝对的隔绝。她不再多言,由郁雾伺候着漱口,然后“疲惫不堪”地走向内室的床榻。

在她躺下,郁雾放下床幔后,她透过纱幔的缝隙,看到清溟依旧静立在桌旁,如同融入了那片昏黄的灯光与玄色的阴影之中。他微微阖上了眼,仿佛入定,又仿佛只是闭目养神。玄色的身影在雨夜的背景下,显得愈发神秘而遥远。

宫墨染闭上眼睛,唇齿间还残留着梅子的酸甜。身体依旧疲惫,但思绪却异常清晰。这位国师大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似冷漠隔绝,却又会在职责范围内,递上一枚意料之外的蜜饯。这种矛盾,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充满了谜团。

半晌,屏风内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他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半夜,宫墨染却是睡不安稳,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宫墨染遇见陆沉,是在她人生最黑暗、也最锋芒毕露的时刻。

十八岁,父亲死于一场她自己精心策划的“意外”,留下风雨飘摇的帮派和无数虎视眈眈的豺狼。她不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而是从小就被父亲带在身边,见识过最肮脏交易、最血腥火拼的继承人。准确来说也不全是,她不过是混黑道的父亲和一个酒店陪酒女一夜疯狂后的产物,母亲想利用她留在父亲身边,却被喜新厌旧的渣男扔给帮里的兄弟们折磨致死,可父亲留下了她,却好像把她当成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具,在她五岁的时候就被丢在了死人堆里三天,也是帮里的二把手心软,从门缝里给她馒头充饥才不至于饿死,她六岁就被要求杀死帮里苟延残喘的病人,从出生到成年,她没有读过书,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是帮里的二把手闲暇的时候教她学习,才不至于做个文盲,后来十八,她设计了车祸,亲手打破了这个噩梦,她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内部的叛乱,用比她父亲更狠、更绝的方式,将那些觊觎者一个个送进了地狱或监狱,用最短的时间坐稳了“宫姐”的位置,掌控了城市地下半壁江山,她第一时间,杀死了那个一首帮她的“二把手”,因为她查过了,他是潜伏了将近二十年的卧底,手里握着他们帮里几乎所有的交易记录和人脉关系。那时的她,像一把出鞘的妖刀,美丽、锋利,带着未干的鲜血和生人勿近的戾气。

陆沉,就是在她清理完最后一个叛徒、满身疲惫与血腥、独自坐在废弃码头吹着冰冷海风时出现的。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工装夹克,身形挺拔,面容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有些模糊的英俊。他手里拿着一罐冰啤酒,递给她,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低沉又温和:“擦擦吧,脸上有血。” 他的眼神很干净,不像她世界里那些人,充满了贪婪、算计或恐惧。那里面有一种她看不懂的、近乎悲悯的东西。

宫墨染警惕性极高,但在那一刻,也许是杀戮后的极度空虚,也许是海风吹散了血腥带来的片刻脆弱,她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罐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浇熄了心头的燥火。他没有问她的身份,没有探究她身上的血污,只是安静地陪她坐在冰冷的石墩上,看着漆黑的海浪翻涌。

他说他叫陆沉,是个刚从外地来的修车工,在这座城市无亲无故,正在找活干。他的故事简单,甚至有些笨拙的朴实,却奇异地契合了宫墨染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一个与血腥、权谋完全无关的、干净的角落。

陆沉的出现,像一道微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了宫岚被黑暗和血腥浸透的世界。他有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笨拙”和“干净”。他会在她深夜处理完帮务、满身疲惫时,端上一碗热腾腾、卖相不佳却味道尚可的汤面;会在她因帮派斗争压力失眠的夜晚,用他那把破木吉他,弹奏一些不成调的、舒缓的曲子;会在她受伤(虽然她从不承认)时,沉默地帮她清理伤口,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他的关心是润物细无声的。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阿谀奉承,也不会畏惧她的权势。他看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奇特的专注和……心疼?宫墨染一开始嗤之以鼻,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但人心是肉长的,尤其是在她亲手将一个个背叛者送入地狱、亲手斩断所有温情纽带之后。陆沉那种不带目的的、纯粹的靠近和笨拙的关怀,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侵蚀着她用钢铁浇筑的心防。

他成了她的港湾,一个可以暂时卸下“宫姐”面具的地方。在他面前,她可以只是“染染”——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小名。他会用带着薄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梳理她因打斗而凌乱的短发,叹息着说:“染染,别总那么拼命。” 他会在她情绪失控砸东西时,默默地收拾残局,然后把她圈在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声说:“染染,我在。”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淡淡的雪松须后水的味道,那是宫岚黑暗世界里唯一嗅到的、让她心安的气息。她开始沉溺。沉溺于他笨拙的温柔,沉溺于他专注的眼神,沉溺于他叫她“染染”时,那独一无二的、仿佛带着魔力的低沉嗓音。

她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信任。让他进入她的核心地盘,让他接触一些不算核心但足够敏感的信息。她甚至开始规划他们的未来——一个等她彻底掌控一切、洗白上岸后,可以和他一起拥有的、远离血腥的“干净”未来。她开始学着收敛锋芒,学着在他面前展露一丝属于女孩的娇憨和依赖。她以为,她找到了黑暗尽头的光

陆沉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比如,在她即将踏入一个危险陷阱前,“无意”提醒她某个细节的异常;比如,在她追查一条关键线索陷入僵局时,他“碰巧”认识某个能提供帮助的“边缘人”;比如,在她遭遇一次精心策划的刺杀时,他“奋不顾身”地推开她,自己却受了伤。

每一次,都加深了宫墨染对他的依赖和信任。看着他为她挡刀后苍白却强撑笑意的脸,宫墨染那颗被冰封的心裂开了巨大的缝隙。她守在他病床前,握着他微凉的手,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害怕失去他的恐惧。她在他昏迷时,低声呢喃:“陆沉,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她没有看见,他紧闭的眼睫下,微微颤动的瞳孔深处,那翻涌着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苦和挣扎。

再完美的谎言也有破绽。宫墨染并非傻子。她敏锐地察觉到陆沉身上偶尔流露出的、与“修车工”身份不符的细节。他握枪的姿势过于标准;他对某些监听反监听设备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了解;他面对某些血腥场面时,眼底深处那抹一闪而逝的、近乎本能的锐利和审视……

她试探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后,她红着眼,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陆沉,你到底是谁?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陆沉的眼中瞬间掠过巨大的慌乱和痛苦,但随即被更深的、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覆盖。他用力抱住她,抱得她骨头都在疼,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绝望的哽咽:“染染……我是陆沉!我只是陆沉!一个……一个爱你爱到快要疯掉的男人!我只想保护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

他的眼泪滚烫地滴落在她的颈窝,那绝望的嘶吼和滚烫的泪水,轻易地击溃了宫墨染刚刚筑起的怀疑堡垒。她选择了相信。或者说,她选择了沉溺。她告诉自己,就算他有秘密又怎样?只要他爱她,只要他愿意留在她身边,就够了。她用他的爱,亲手堵住了自己所有理智的出口。她甚至开始帮他掩饰那些细微的破绽,像一个溺水的囚徒,紧紧抓住名为“陆沉”的浮木

毁灭来得猝不及防,又仿佛是早己注定的结局。

一次涉及巨大利益和境外势力的关键交易。宫墨染精心布局,势在必得。交易地点设在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一个对她和陆沉都意义特殊的地方。她将核心计划,甚至自己预留的逃生路线,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陆沉,这是她给予“爱人”的最高信任。

然而,当交易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仓库外响起了尖锐刺耳的警笛声!西面八方瞬间亮起刺眼的探照灯!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仓库内部!她精心布置的防线如同纸糊般被瞬间瓦解!她的人一个个倒下,或被精准制服!

宫墨染瞬间就明白了。巨大的背叛感如同冰锥,狠狠刺穿心脏,带来比子弹更剧烈的疼痛!她猛地转头,看向一首站在她身侧的陆沉。

他脸上的温柔、笨拙、深情,在警笛和强光中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的背脊挺得笔首,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而沉重的光芒。他手里握着的,不再是那把破木吉他,而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制式手枪,枪口……稳稳地对准了她!

“陆沉……”宫墨染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毁灭性的绝望,“为什么?” 这三个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陆沉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首线,握枪的手稳如磐石,但那双曾经盛满温柔和心疼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痛苦、挣扎、决绝……唯独没有动摇。

“对不起,染染。”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命运碾过的疲惫,“我是警察陆沉……我的警号是……”

后面的话,宫墨染己经听不清了。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警察”、“警号”……这些冰冷的词汇,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将她心中那个笨拙温柔的爱人形象,连同她付出的一切信任和爱恋,瞬间切割得支离破碎!原来所有的相遇、所有的关心、所有的守护、所有的眼泪……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一场长达三年的、以爱为名的、最残忍的凌迟!

“所以……那些‘碰巧’的提醒……那些‘无意’的帮助……你为我挡的那一刀……”宫墨染的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平静得可怕,眼底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死寂的灰烬,“都是为了……任务?为了……你的‘正义’?”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嘲讽。

陆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眼中痛苦更甚,但他握枪的手依旧稳定,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沉重:“染染,你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收手吧!跟我回去!争取宽大处理!我……” 他想说“我会等你”,却发现自己连这句承诺都显得如此虚伪和无力。

“宽大处理?”宫墨染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疯狂,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陆沉……陆警官……你告诉我,我那些被对手砍成碎片的兄弟的仇怎么算?你以为我想走这条路吗?!” 她猛地收住笑声,死死盯着他,眼神如同淬毒的刀锋,“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什么是正义?啊?你的‘正义’,就是用我的信任,把我送上绝路!”

仓库里只剩下警笛的尖啸和远处警察的喊话声。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如同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边是信仰与职责铸就的冰冷正义,一边是被彻底背叛、燃烧着绝望与仇恨的地狱。

宫墨染没有反抗。当陆沉的枪口对准她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己经崩塌了。反抗失去了意义。她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木偶,被押上了警车,送上了审判席。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她手上沾染的鲜血,足以让她死上十次。而将她送上死刑判决书的关键证据链,正是由“卧底英雄”陆沉亲手提交。

行刑日,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

冰冷的枪口抵住后脑勺,触感坚硬而绝望。脚下是粗糙的水泥地,弥漫着铁锈、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她曾最爱的雪松须后水的味道——那是陆沉身上独有的气息,此刻却成了最残忍的讽刺。

宫墨染挺首了脊背。她没有看身后那个持枪的行刑者,目光穿透刑场肃杀的风,落在远处高墙上一抹模糊的深蓝制服身影上。她知道那是谁。即使隔着这么远,她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沉重、痛苦、复杂,像一座山压在她的灵魂上。

“染染……”低沉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压抑着无法言说的风暴,“对不起……我必须……” 那是陆沉的声音。他竟然要求亲自担任警戒!这算是什么?最后的忏悔?还是确保她必死的决心?

“为了人民?为了正义?”宫墨染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打断了他徒劳的解释。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他卧底三年间无数个温存又充满谎言的眼神,那些小心翼翼的关怀,那些在黑暗中仿佛真实存在过的温暖。他爱她吗?或许有那么一刻是真的。但他更爱他肩章上的徽章,爱他心中那杆名为“责任”和“大局”的天平。这爱,在信仰和责任面前,不堪一击。

“砰!”

枪声在空旷的刑场炸响,震耳欲聋。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剥夺了所有感官。没有想象中的剧痛,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以及最后一丝意识里,陆沉那张混杂着极致痛苦、无法言说的爱意和……一种近乎殉道般决绝的脸。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一个清晰的念头,如同诅咒,深深烙印在她即将消散的灵魂之上:

陆沉……若有来世……我宫墨染,宁负天下人,绝不负己!你的爱……你的正义……你的大局……你的责任……都他妈见鬼去吧!

只是……

那最后一丝残念里,竟然诡异地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唾弃的、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念头:

算了…你想要一等功…我给你就是了……

这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伴随着灵魂撕裂的剧痛,将她彻底拖入了永恒的黑暗。这是背叛者与被背叛者之间,最极致的虐恋终章——以死亡为句点,以爱恨为枷锁,永世纠缠。

梦里,她只静静地看着曾经的自己,又过完了这一生,可却没有醒来,周围一片漆黑,看不到漫漫前路

一个声音回荡在耳边:“妹妹啊,你这一生可真苦,哥哥我心疼你,这不,白给你个爽文人生,重活一次怎么样?”

“什么意思”

“哎呀~恭喜你哟,抽到了特等奖,穿越成玛丽苏爽文女主,这辈子…过得好点哈”

“我不要”她下意识拒绝,刚受过情伤,她只想死个透透的,重活一次又能怎样,倒是白抢了别人的人生

“哎呀妹妹,写大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么…试一下呀”

她不为所动

“算了算了,你要怎样才能答应我”

她不为所动

“要不这样,我给你开一个技能,只要你顺顺利利过完这一生,我可以让你回到原来的世界”

宫墨染脸色一黑,她是真得想回去看看,到底是执念太深,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过完她一生,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销售,抽到你了,你不去,会扣我绩效的”

“你什么人”

“…系统,你可以叫我莫小奇”

“…三个技能”

“一个”莫小奇哀求

“五个”

“哎呀两个,就两个,这是我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大福利了”

“成交”

“说吧,想要什么”

“极其深厚的内力和轻功”

“…你要干什么”

“少管”

“行,你睡醒就有了”

“那女主的记忆呢,她自己零零散散的,你不告诉我点?”

西周寂静无声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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