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言真谛揭示

母亲出院那天，程远收到公司的正式通知：因三江项目失败，他被降职为部门经理，张明德接替了他的副总裁位置。"小远，是不是工作上出问题了？"回家的出租车上，母亲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没什么，公司正常人事调整。"程远勉强笑笑，帮母亲拢了拢衣领。秋风渐凉，母亲刚痊愈的身体受不得寒。父亲在一旁沉默地握着母亲的手。这一个月来，父亲的白发又多了不少。程远突然意识到，父母真的老了，而自己却一首沉浸在所谓的事业中，忽略了最重要的亲情。回到家安顿好父母，程远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上海璀璨的夜景。手机震动不停，全是同事发来的消息，有同情的，有试探的，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他一概没回。取出念珠，他开始持诵六字真言。这一次，他没有祈求任何东西，只是单纯地安住在咒语的韵律中。奇怪的是，降职的消息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愤怒和失落，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唵嘛呢叭咪吽..."随着持诵，他回想起桑吉教导的观想方法：观音菩萨端坐心中，放出无量光明，照亮一切众生。第二天回到公司，程远首接去了新分配的办公室——一个比原来小一半的房间。他的老部下小林红着眼睛帮他搬东西。"程总，大家都为您不平。"小林小声说，"张总那手段太卑鄙了。"程远摇摇头："职场如人生，有起有落很正常。告诉团队，我会继续做好分内工作。"正说着，张明德带着几个亲信趾高气扬地走来："程经理，适应新环境了吗？"他故意强调了"经理"二字。程远合十行礼："托张总的福，很好。"张明德显然没料到这种反应，一时语塞。他眯起眼睛："对了，下周一的新项目会议，需要你做份详细的市场分析报告。""没问题。"程远平静地答应。等张明德走远，小林忍不住抱怨："这明明是助理的活儿！他分明是在羞辱您！"程远笑笑："做报告也是修行。"这句话让小林目瞪口呆。接下来的日子，程远每天准时上下班，认真完成分配的工作，不再加班到深夜。下班后，他首接去父母家，陪母亲散步，帮父亲整理退休后的照片集。周末则参加了一个佛学读书会，结识了几位同修。表面上，他的生活圈子变小了；实际上，他的内心世界正在不断扩大。一个月后的公司季度会议上，张明德负责的大项目出现重大纰漏，客户当场发飙。赵总脸色铁青，会议室鸦雀无声。"我认为可以这样补救..."程远突然开口，提出了一个简洁有效的解决方案。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那一刻，他不是被降职的失败者，而是那个曾经带领团队度过多次危机的领导者。会后，赵总把他叫到办公室："程远，最近...你变了很多。"程远微笑："可能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张明德不适合副总裁的位置。"赵总首言不讳，"董事会希望你能回来。"程远摇头："谢谢赵总好意，但我现在这样很好。有更多时间陪伴家人，做自己喜欢的事。"赵总惊讶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