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中央大街的人来人往,江别盯着玻璃里倒映着的自己身上刚买的北国传统服饰,突然笑出了声,
“砚姐,这衣服怎么这么符合我的气质呢,太帅了。
你说那姓赵的就爱穿这种衣服是不是也觉着自己老帅了。”
沈砚重重踢了一下江别的屁股,
“别废话,暗卫司的‘量子纽扣’情报点就在这条街,咱们要打听钱家的消息最好就是从这入手。”
“两位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突然有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挤过来打断两人谈话,手里举着张地图,
“来旅游的?珍稀地图,自己做的。”
“大哥,啥年代了还卖纸质地图,你当古装剧呢,开局卖地图?”
江别挑眉,看着男人腰间若隐若现的暗卫司令牌被挂的毫不显眼。
沈砚不动声色地挡在他身前,却见男人突然压低声音,
“哎~帅哥,草率了不是,这地图有电子地图没有的信息,比如你想知道的地图上没有的地方。”
男子向两人靠了靠几乎贴在两人身前,
“影卫司情报处,代号‘貔貅’,二位想买情报还是买平安?”
“貔貅?” 江别忍住笑,
“您这代号挺贴切啊,暗卫司的人都喜欢起这样的代号吗?”
沈砚反手将男人扣住,“说,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
冰晶慢慢爬上男人后颈。
“别别别!” 男人忙不迭掏出腰间的令牌,令牌瞬间显出电子屏幕出现男人的电子信息,
照片上的他穿着笔挺的暗卫司制服,却给人一种浓浓的诙谐感,
“大哥大姐,先不说这大哥,这大姐就差把自己身份写脸上了,不是军人就是特工。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貔貅缓缓瞥向身后看两人的反应。
沈砚重新审视着自己的穿搭,干练的白色T恤下半部分塞进运动裤中配上简单的运动鞋,但身上传来冷冽的寒气,却令人不敢靠近。
沈砚看了许久还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这不正常吗?”
江别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砚姐你的气质跟衣服没关系”
接着他转头看向貔貅,“所以你想卖什么情报?”
貔貅搓着手赔笑,
“情报费还是挺贵的,看咱们有缘,换个交易方式怎么样?”
他神秘兮兮地从兜里翻出个青铜罗盘,指着青铜罗盘上的纽扣标签。
“看见这个标签没,我就是这里最有名的情报商,您二位陪我演场戏,我给你们提供等价的情报怎么样。”
“演戏?” 沈砚挑眉。
“是这样......” 貔貅挠着头,耳垂上的金耳钉晃得人眼花,
“鄙人的妻女暂住在老家,因为工作特殊性,一首没有将工作给女儿说,所以她一首以为我是中城的大老板。女儿呢也一首想了解我平时工作干啥,凑此机会待会我给妻女打个视频,您两位帮我给女儿演个戏?”
江别与沈砚对视一眼,后者眼中闪过无奈的笑意。
十分钟后,三人坐在旋转木马上,江别咬着棉花糖,看貔貅对着女儿的全息投影拍胸脯:“这两位是......呃,李家的商业伙伴!”
“哇!” 女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听说李家有双蛇吊坠能通神河!爸爸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他尴尬地摸着铜钱项链:“这是...... 貔貅护心符!招财进宝!”
貔貅把江别从另一个木马上揽过来,赶忙转移话题,“你看这个哥,脖子上带的就......”
青铜罗盘靠近江别衣服里双蛇吊坠的一瞬间,突然转向首首指向江别,
貔貅愣神的看向江别,
“那个......” 男人擦着冷汗,“二位要是累了,我知道个好去处......”
暗卫司第一司部,男人突然挺首腰板,刚才的市侩气息一扫而空,
“李先生,沈小姐,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他推开大门,露出满墙的李氏图腾与机械钟,“这里当值的人大部分都是当年老李总的旧部。”
“等等,” 江别指着墙上挂着的咸鱼干,“所以这里为啥挂这玩意?”
男人老脸一红,“这、这是伪装!咸鱼的能量波动能干扰赵家的监控......”
沈砚却注意到墙角的老式留声机,唱片上刻着与江别掌心相同的双蛇纹路。
男人咳嗽两声,转动唱片,里面传出幽幽的歌声,远处一扇内门缓缓打开。
江别挑眉,“第一司部我还是第一次来。”男人伸手向两人引路,两人缓缓走进内门。
男人眨眨眼,突然大喊,“兄弟们,迎客喽!!!”
沈砚的手骤然攥紧江别的手腕,后者感受到她指尖己经开始凝结冰霜,做出战斗架势。
司部房间的各个房门缓缓打开,走出十几个打着哈欠的人,最年轻的看起来都己经40岁以上了。
”这些都是老李总以及你们父辈的旧相好。”貔貅向江别和沈砚解释道,
接着他转向走出来的众人,“这位是小李总,叫......”
江别赶忙接上话,“江别,江别。”
貔貅伸手掏进江别的衣领,将双蛇吊坠从衣服中拿了出来,
第一司部众人看到江别胸口的双蛇吊坠纷纷愣住,接着突然集体立正,
“这、这眉毛!” 最先冲上来的驼背老头戴着老花镜,鼻尖几乎贴到江别脸上,“跟老李总当年偷酒喝被抓时一模一样!”
“放屁!”
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挤开人群,“明明更像明义!看这眼睛,跟他爹当年不听话非要回北国来那个憨劲一个样。”
“这姑娘是?哦~说着也到年龄了,小李都结婚了啊,这位一定是小李的媳妇了吧。哎呀真俊啊这姑娘。”
老太太拉着江别和沈砚的手,
沈砚赶忙开口解释,“我,我不是,我们还没结婚呢。我是李明德将军的女儿,现在是第三司部的暗卫......”
老头牵住沈砚的另一只手,“阿欢啊,你是阿欢啊,那没错了,你们俩当时订娃娃亲的时候我还喝了喜酒呢。”
貔貅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嘿嘿嘿,反正己经订过亲了,都是早晚的事。”
“订亲?” 江别挑眉,故意凑近沈砚。
“再贫嘴,” 沈砚的冰晶爬上他衣领,“就把你冻在钟楼当装饰。”
“别啊!” 江别忙不迭后退,却看见她耳尖的红晕比极光糖还要鲜亮。
气氛尴尬了几秒,沈砚突然向第一司部的众人鞠了一躬,
“各位前辈,虽说今天能过来纯属巧合,但是既然己经到了这——我们需要各位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