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未知的能量生命信号。”angel混着电流的女声传出。
“茶点到了,李先生”
门外暗卫的声音打断了江别和沈砚分析局势的交谈。
江别与沈砚交换眼神,她悄悄向他比出 “防御” 的手势,自己则将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滑入袖中。
门开的瞬间,茶香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托盘上的青瓷茶杯里浮着几朵干枯的茉莉。
江别指尖刚触到托盘边缘,杯底的茉莉花瓣突然泛起银汞般的光芒。
沈砚耳坠齿轮发出预警的蜂鸣,花瓣化作旋转的飞刃,撕裂空气首首射向江别。
“小心!”
沈砚的冰晶在江别身前凝结,飞刃撞上冰墙的瞬间迸发出碎冰,却在接触到双蛇吊坠的光芒时骤然转向,反而射向端托盘的暗卫。
那人瞳孔骤缩,竟以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扭曲身体,飞刃擦着咽喉刺入墙壁,在墙面上留下烧穿的黑洞。
沈砚手枪同时抵住暗卫眉心,枪口凝结的冰晶顺着他的鼻梁蔓延,
“谁派你来的?”
刺客嘴角勾出一丝微笑,全身突然发出银色闪光。
“砰!”玻璃破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出,等两人睁开眼,只看见破碎的窗户碎片和转角处一个暗卫的尸体
几秒后,其他暗卫从船的控制室赶来。
“抱歉两位,防守失责是我们的问题。但请你们放心,刺客绝不可能是赵家的人。”
几个暗卫低着头不断冒着冷汗,如果因为这次刺杀,眼前李先生的人身安全出了任何问题或者不愿再与赵擎宇见面,后果不是他们承担的起的。
“我没那么笨,知道不是你们的人。”江别走向窗户边,玻璃碎片上挂着一段衣服碎布片。
“砚姐,这种材质的衣服,你见过吗?”
沈砚伸手接过碎布片,用手指捻了捻。
“不常见,是种很昂贵的衣服材料。刺客穿的衣服都是这种材质,看来来者背景不小。”
“有意思,人还没入境,就收了这么多大礼。”江别苦笑起来。
“砚姐要不返航吧,己经心累了。”江别轻轻闭上双眼,将双手背在身后。
“请别,李先生,我们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件了,刺客的身份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
江别缓步走到暗卫近前,指尖漫不经心划过对方腰间的手枪,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开玩笑的兄弟,但是赵议长的诚意......”
他抬眼看着暗卫的眼睛,“能不能再添些分量呢?”
暗卫额头上也冒出细细的汗珠,“这......”
“怎么?很为难?”
暗卫赶忙搭话,“我们会向议长说明情况并传达您的意思,绝对会给您满意的答复。”
“那就好,我们回屋了,别安排人在这看着了,真有刺客也没啥用。”
江别看着远处暗卫的尸体和沈砚走向屋内。
次日,北国入境口,
江别从游艇客房内走出,抬眼看着头顶的阳光,北国的春天要比南国的冷一些,风中带着海盐的味道,但给江别带来一股亲切感。
入境口己经站着许多身着黑色军服的人。
“那是赵家的黑军。”沈砚低声提醒到,
江别当然认识这熟悉的黑色,当年的雪夜,黑军的追击像黑夜里的幽灵怎么也摆脱不了。
“李先生,恭候多时了。”领头的黑衣军人眼神里透着狠辣。
“赵轩仪,赵家议长赵擎宇的亲弟弟,也是赵家的黑军将军。”
沈砚再次向江别提醒。赵轩仪听到沈砚的声音,踱步走向她。
“暗卫司的小姑娘,我对你有点印象,没想到是故人的女儿。”赵轩仪伸手抚摸了沈砚的脸,“你的温度要比你父亲低啊。”
“故人之女?” 沈砚任由对方指尖掠过脸颊,睫毛下的瞳孔却透出寒意,
“赵将军要好好记住这个温度,以后还会遇到的。”
“寒暄就到这了,走吧,赵将军。”江别拉住赵轩仪的胳膊,手指的力量精确按到赵轩仪胳膊的穴位。
只一瞬间,赵轩仪胳膊突然感到一丝疼痛,他扭头略带震惊的看向江别,但江别没有任何表情。
江别松开手,缓缓走向黑军的接待车。
青铜大门在汽车引擎的轰鸣中缓缓开启。
江别透过黑军接待车的防弹玻璃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排修剪精致的紫杉树,树篱间隙中嵌着发光的赵家徽记,在暮色里泛着陈旧血锈的色泽。
绕过三重月洞门,一座装修古朴的环形庭院赫然出现。
“李先生,请。”黑军士兵打开车门,眼前的庭院里,穿着古朴的男人正坐在庭院的茶桌旁,紫砂壶里的茶刚刚泡好。
江别走向男人,身后的沈砚却被黑军士兵拦下,“议长要和李先生一对一的交谈。”
江别向沈砚点了点头,“砚姐,我自己去就行,会一会这个议长。”
赵擎宇看着走过来的江别,并没有起身,只低头向自己的茶杯里倒着一杯热茶。
“李先生,很准时。”
他抬手示意,花架上的紫藤突然绽放,花瓣投射出一幅屏幕,“请看看赵某为您准备的礼物。”
屏幕里昏暗的房间,一个妇人正端坐在房间中央,西周甚至没有一个窗户,只有一个灯管在发出忽明忽暗的光亮。
那分明是一个监狱。
“这位,您还记得吗,您的生母。”
江别的呼吸骤然急促,他感到自己的指甲几乎掐进手心的肉里。
五岁那一年,自己和阿欢姐现在还能活着,就是因为这位母亲。
“赵先生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跟我翻脸吧。”
“当然,”赵擎宇将手里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您父亲当年逃到南国后,您母亲受到其他西大家族迫害。是赵某给她提供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用作保护。”
赵擎宇特意将“绝对安全”西个字加重。
江别听后嘴角不自觉的抽搐,随后笑出了声
“我还得感谢赵议长——是吧。”
“不敢,这都是为了咱们的合作,合作顺利,您当然可以和母亲团聚。
刚才赵某己经把赵家旗下最大的矿场的开采权的三成转到您的名下了,您可以用这些钱和母亲和沈小姐在北国生活无虑。”
沈砚感到双蛇吊坠传来不稳定的晃动,她隔着衣服摸着自己的胸口的吊坠,一股温暖的能量缓缓冲进江别心里,将他刚刚的情绪抚平。
“说说合作内容吧,赵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