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旧时光里的秘密
茶香氤氲，时光仿佛在“听雨轩”里慢了下来。卸下了“国民女神”的包袱，苏清雪显得放松了许多。她聊起高中一些有趣的往事，比如严厉的班主任，比如篮球赛上某个男生扣篮失败摔了个大马趴，比如食堂里那道永远抢不到的糖醋排骨。
林默也渐渐放下了拘谨，跟着笑起来，补充着一些苏清雪都记不清的细节。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属于平凡高中生的共同记忆，此刻成了连接两人最自然的纽带。
“我记得你那时候，总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下课了就看着外面发呆，或者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林默回忆道。
苏清雪抿嘴一笑，眼神有些飘远：“是啊，那时候……心思比较重。家里出了点事，总觉得和别人不太一样，有点自卑。”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看向林默，带着一丝试探的狡黠，“你呢？我记得你……好像收过不少情书吧？抽屉里总塞得满满的。”
林默一愣，随即尴尬地摆摆手：“咳，哪有……都是些同学之间闹着玩的纸条罢了。那时候傻乎乎的，心思都在打球和……嗯，学习上。”他差点说成“看小说”，还好及时刹住车。
“是吗？”苏清雪拖长了语调，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那……有没有收到过特别的？比如……没署名的？”
林默努力回想，高中时代对他来说，确实有些模糊，除了几个死党，大部分同学的脸和名字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匿名的？好像……没什么印象了。那时候收到纸条，一看名字不认识或者没名字，就随手塞抽屉里，可能……当草稿纸用了？”他说得有点心虚，因为确实干过这种事。
苏清雪看着他茫然又认真的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一丝极淡的失落飞快掠过，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笑意掩盖，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松。她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转移了话题：“那现在呢？听说你成了陈悦然的‘福星兄弟’？热搜我都看到了。”语气里带着点戏谑。
林默的脸瞬间红了，连忙解释：“误会！天大的误会！就是碰巧帮了点小忙，她性格太……热情了，非要拉我上首播，我也懵着呢。”
看着林默窘迫的样子，苏清雪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像清泉叮咚，悦耳动听。“挺好的，”她看着林默，眼神温和，“你好像……总能出现在别人需要的时候，像及时雨一样。这运气，真是让人羡慕。”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苏清雪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晚上还有个活动彩排。”她重新戴上帽子和眼镜，又变回了那个需要全副武装的大明星。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他们从一条隐蔽的后门通道离开。一辆低调的黑色保姆车己经等在那里。
临上车前，苏清雪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林默，帽檐下的眼睛亮晶晶的：“今天……谢谢你，林默。和你聊天很放松，像回到了以前。下次……再约？”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期待。
“好。”林默点点头。
苏清雪笑了笑，转身上车。车门关闭，隔绝了内外的世界。林默站在小巷里，看着车子缓缓驶离，鼻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雅的香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有点烫。和国民女神私下喝茶聊天，还被约了下一次？这感觉……太不真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