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假香纸一戳穿
第一十章 真假香纸一戳穿
老板眯了眯嘴，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红纸，一小罐红粉，还有三支包装精致的香。
“这些都是好货。”
林若上前摸了一把纸的纹路，又抓了一撮粉末搓了搓。
刚搓完她冷笑了一声。
“你这叫好货？”
“黄纸是染色的再压纹，不是天然浆纸。”
“朱砂是红墨掺矿粉，不见光都掉色。”
“香味是人工调的，隔夜全散。”
老板脸僵了，咳嗽了一下：“哎呀姑娘你说笑了，这些都卖的很好——”
林若直接一句顶回去：“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能让你这店门口贴封条？”
老板顿时缩了脖子：“别、别开玩笑，有话好好说。”
后妈在旁边都看呆了。
她头一次见林若发火，还是冲着个中年男人一顿暴击。
林若冷声说：“拿真货来。”
“你要是再拿假的，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记者来暗访。”
老板吓的手都在抖，赶紧从后柜摸出一个铁盒，打开后拿出一叠金黄的纸张，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木盒，里头装着深红色晶粉。
“这才是真货。”林若点头，“不错，勉强合格。”
她又道：“香也拿真正开过坛的。”
老板把柜台下一个小盒子递过来，林若嗅了嗅，点头。
“行，包装也别搞那些花的，我就要实用的。”
后妈凑过来看了一眼，小声问她：“你咋一摸就知道真假？”
林若回答：“我拿这东西吃过饭。”
“假的我一闻就知道祖师爷不高兴。”
老板陪着笑：“小姑娘您别生气，是我眼拙了。”
林若懒的搭理：“香多少钱？”
“这香是上次张观主定的，五百一支——不过要是您真要，我可以给您两百五的价格。”
后妈一听吓了一跳：“一支香两百五？”
“这香能点出花来啊？”
老板赶紧赔笑：“这香是正道开的火头，里面混有三年檀粉、灵符灰，能压邪除煞——”
林若忽然开口：“你不是说张观主明天来取？”
老板一愣：“对啊，他说明天。”
“今天不会来。”
林若摇头：“你记错了，他今天就来。”
“你这香，我要三支，剩下三支等他来，告诉他我让你转一句话。”
老板眨巴着嘴：“姑娘，我是卖货的，不是传话的——”
林若：那你信不信我在你门上贴一个假货大王？
老板嘴角都抖了：“不、不敢了，我传。”
林若提着东西转身就走。
后妈跟在后头，小声念叨：
“你这本事……真不能随便露。”
“你这是谁家闺女啊，太会算了。”
林若抬头看天：“我是我师父的弟子。”
话音刚落来了一个小和尚。
他一进门，先双手合十冲老板行礼：“阿弥陀佛，张施主，贫僧来取香。”
老板刚想说话，林若站起来先一步说了：“你就是张观主那边的小徒弟？”
小和尚点头：“是，我是慧空，小师兄让我来取香。”
林若点头：“你小师兄是不是也让你顺带完成点什么任务？”
小和尚一愣：“啊？”
林若指了指他怀里鼓鼓囊囊的布包：“那里面装的不是符料是什么？你小师兄是不是让你下山练手？”
慧空睁大眼睛：“姐姐你怎么知道？”
林若：“猜的。也可能是我算的。”
她说话一本正经，后妈已经扶着墙开始偷乐。
老板更是看的脑仁疼，心说你这姑娘是算命的还是耍嘴皮子的？一句能拐出三层意思。
林若从包里抽出一张画好的符纸，递到慧空面前：“你要不要换？”
“我这符，开过光的。”
“你那香，开过坛的。”
“一换一，公平。”
慧空看看她，又看看那张符，眼睛一下亮了。
“姐姐你这符是请过灵的吗？”
“我师父是慧真，祖师爷坐镇，你说呢？”
小和尚眨了眨眼，忽然掏出一串念珠转了三圈，小声道：“我……我师兄让我画十张镇宅符交差。”
“我画到第三张了，墨都沾衣服上。”
“要是有现成的，我能少抄点——”
“你这符要是真，那我换！”
林若当场递过去：“真的，祖师爷亲点的。”
“你要不放心，可以点香试试。”
老板在一边差点把手里扫把扔了。
“不是，小姑娘你这是……明抢？”
“我卖香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们道门的做买卖这么……直接的。”
“连试香都试上了？”
林若：“你别插嘴，咱现在谈的不是你。”
老板闭嘴了。
小和尚接过符纸，小心打开一看，立刻眼神一亮。
“这真是开过咒的符……上面有灵意。”
“我摸的出来。”他有点小的意的说，“我们师兄常教我们辨真假。”
林若没接话，只道：“那香呢？”
慧空马上把背后黄布包解下来，从里面拿出三支密封好的香，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寺里留的最后一批‘静慧香’，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再回山上取几支。”
林若接过香，看也不看就收进包里：“行。那咱俩买卖做成了。”
小和尚想了想，忽然认真道：“姐姐你是修道的，我是修佛的，我们这样换东西……算不算破戒啊？”
林若伸手弹了他脑门一下：“你破不破戒我管不着，我这边是道门规则，交易合理，互通有无。”
“咱又不是贩卖假货。”
“这叫——互换功德。”
小和尚听的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有点道理。”
后妈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吐槽一句：“什么有点道理，这说的比你们家供祖师爷还神。”
林若提着包就走：“走了。”
走出门口的时候，老板终于忍不住追出来喊了一句：“姑娘！你下次还来不来？”
林若转头：“当然来啊。”
“不过你再敢拿假货唬我，我直接画张闭店符贴你门上，三个月没人上门。”
老板脸色都白了：“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你来，我都给你留真的。”
林若刚从店里出来，正提着香料袋子琢磨该怎么砍下一单，前头突然围起一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