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一拍大腿:“对啊!和平时不太一样。咋了,是他杀的啊!哎呀,真没想到啊!!不过也不奇怪,他不是前段时间嫖娼还上电视了吗?人不可貌相啊。”
王刑警:“我们可没说是他杀的啊!现在还在调查阶段。”
赵大娘喃喃自语:“保不齐就是他杀的,那天他看起来手舞足蹈的,反正不正常。”
这下好了,郭大炮“作案”的时间、空间、作案工具全对上了,而郭大炮刚刚因为嫖娼被抓和又是屠夫的身份,再加上上次警察过来调查时郭大炮那不怎么正常的态度,不怀疑他怀疑谁?
而郭大炮当然对自己己经成了“杀人嫌疑犯”的事一无所知,警察去市场抓他时,郭大炮正在市场里和隔壁摊的摊贩老李闲聊。
郭大炮得意洋洋:“以后真的公安有啥事找你,你就找我。”
“好使吗?”老李将信将疑。
“必须好使啊!你见到上次来找我谈话那俩警察了吗?”
“见到了啊。”
“那是刑警!!我们现在是哥们儿了。以后你啊、你亲戚啊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捞个人什么的,你就跟我说。”
这时,郭大炮发现老李的眼睛首首地望向前方。
“你看啥呢?”郭大炮问。
“你的哥们儿好像来找你了。”
郭大炮一回头,就看见了上次找他来的两位刑警。
郭大炮回过头得意地对老李说:“你看,我哥们儿这是想我了。”
正当郭大炮要站起身来和二位刑警打招呼时,两位刑警飞身扑上,按住了郭大炮,并且手脚麻利地铐上了背铐。
郭大炮懵了:“铐我干啥?”
“别废话,跟我们走!”两位刑警押着郭大炮走出市场。
老李看着三个人的背影喃喃自语:这都啥哥们儿啊……
郭大炮被抓到了审讯室里被审讯。
王刑警问:“姓名。”
郭大炮很无奈:“你们不是知道吗?”
“我在问你话!”
“郭大雷。”
“年龄。”
“34。”
“职业。”
郭大炮挺不耐烦:“猪肉摊贩。你们到底抓我干啥?!”
王刑警问:“17号夜里,也就是18号凌晨,你究竟在干嘛?”
郭大炮更不耐烦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回家了。”
王刑警又问:“再回忆一下,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真没有,我爸,我女儿可以做证。”
王刑警语气更严厉了:“你再想想,有没有去别的地方。你要是想不出,我们可以替你想。”
郭大炮挺紧张:“啥意思?你们是不是要刑讯逼供了。”
张刑警笑笑:“我提示提示你,你有没有去江边。”
郭大炮略一思索:“去了啊,那是第二天早上去的,那个叫什么“卯时”,我卯时去的。”
“还卯时,你在江边干了什么?”
“我烧了点纸。”
“为什么烧纸。”
“为我手上的血债。”
张刑警一拍桌子:“你哪来的血债?”
郭大炮挺委屈:“我哪来的血债你们不知道啊?!”
张刑警厉声说:“我在问你!”
郭大炮笑笑:“我是摆猪肉摊子的,手上当然沾着猪血!这就是血债啊!”
张刑警和王刑警对视一眼,都笑了笑。
张刑警问:“你当时是不是拿了一把剔骨刀?”
“是。”
张刑警再一拍桌子:“刀呢?!”
“扔江里了。”
“为什么扔?!”
“了却我的血债啊!”
张刑警慢悠悠地说:“还有目击证人说,你还在江边洗了手。”
“没错啊,我是洗了,这样才能彻底了结我的血债啊!”
张刑警说:“你说说你的血债。”
“我说了啊,因为我摆猪肉摊子啊,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累世的冤亲债主太多了。我没有杀猪,但是很多猪却因我而死。”
张刑警再问:“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忽然想到那天早上去江边烧纸、扔刀子、洗手?”
“算命的给我算的啊!那算命的可太神了,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职业,跟我说只要这样做,肯定一辈子衣食无忧,说不定到了晚年还会大红大紫,名扬天下!”
张刑警说:“啥?!大红大紫,名扬天下?”
“没错!”
“嗯,你快了。”
郭大炮有些得意。
张刑警又问:“算命先生在哪儿?”
“就在松花江边啊!那个瞎子!你们也要去算命啊?!”
张刑警和王刑警对视了一下,对郭大炮说:“咱们江边钓上的女尸案你知道吧?”
“听说了,咋了?”
“你现在是重点嫌疑人,我们得马上拘了你。”
就在郭大炮被审问时,算命的瞎子正在阳光下摆摊,百无聊赖之际给自己算命。
算命先生掐着自己手指算了算,忽然虎躯一震,似乎是觉得自己命中要有一劫。算命先生迅速收摊,摘下墨镜赶紧离开。
算命先生前脚刚走,两位刑警就赶到了江边,他们在江边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算命先生。
看来这算命先生真有点东西。但郭大炮可就倒霉了……
随后郭大炮就被扔进了看守所里,虽然说郭大炮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但这次郭大炮着实觉得冤枉。看守所进了新人,必须“过堂”,郭大炮得站在号子过道里例行公事的被同一个号子里的人“服水土”。
头铺问:“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郭大炮悻悻地说:“我啥事儿没犯,我是冤枉的。”
整个号子里的人都哈哈大笑。
头铺坏笑着问二铺:“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我是冤枉的。我当然是冤枉的。”
二铺假装很委屈,整个号子大笑。
郭大炮委屈死了:“我真是冤枉的!”
“说话不老实,给我服服水土!”头铺说。
几个人跳下铺,叮咣地给郭大炮一顿胖揍。
郭大炮满地打滚,可揍他的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郭大炮大喊一声:“杀人!”
几个打人的面面相觑,都停下了手。
郭大炮继续大声说:“我是杀人!一刀毙命!你们打听打听去!”
郭大炮站了起来,气势非常足。
“现在是死活一样价了,一个羊是赶着,俩羊也是放着!多弄死一个也不多!你们谁再动我一下试试?!”
几个人不敢再动手。郭大炮拨开几个人,径首走向头铺。郭大炮粗鲁地拨开头铺,自己躺在了头铺上。头铺显然被郭大炮给惊到了,根本不敢言语。
躺在头铺的郭大炮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郭大炮是真不知道,自己为了避免挨打吹的牛逼将来得带给自己多少麻烦。他确实是在最不该吹牛逼的地方吹了牛逼,老舅前几天刚嘱咐完让他该低调的时候低调点,他显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