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是侯府二老爷送来的书籍。”王豆毕恭毕敬地将书籍呈递到李清容面前。
李清容随手接过,拿起最上面一本漫不经心地翻开书页,随意翻看起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李清容,看到王豆没退下,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地问道。
王豆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给自家少爷说一声,尤其里面还有那种书,让少夫人看到了,得让少爷给少夫人解释一下,要不影响在少夫人那里的形象。
“嗯,刚才我拿书过来的时候,少夫人在院子里,叫着我,她看了一眼这些书籍。”
李清容听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太在意。
这有什么,看就看了呗。
看出少爷的不在意
王豆委婉的说着
“少爷,这里面有那种书……”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毕竟是侯府二老爷特意让给送过来的。
李清容这才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王豆,“哪种书?”
王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就是那种……不太适合少夫人看的书。”
说完,就急忙退了出去。
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呢,虽然陪少爷去过青楼,但还是很纯洁的。
这些年在少爷身边也学了几个字,他在桃花村还有一个相好的,等回去自己是要娶她的。
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可一概不会沾染。
“什么那种书”
他还没回味过来,王豆己经出去了。
这才注意到最底下的那本书,严格来说,它甚至都不能被称作是一本书,更像是一本画册。
李清荣翻开画册。
啧啧啧,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
就看这画册里的线条勾勒,那衣裳半挂在人身上,似露非露的,若隐若现,简首比那些全脱的画面更具吸引力。
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岛国的片子、漫画,他可没少看。
这不过是一本静态的画册而己,动态的他也不是没见识过。
啧啧啧,画册里的人玩得可真是花样百出啊,果然不愧是古人,这方面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越看越感慨,啧啧啧
让他这看过百部拍子的人,甘拜下风。
一想到自己的小妻子可能也看到了这本画册,他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不知道她在自己身后会怎么编排自己呢?
要是她的年纪再大一些,他恐怕真的会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了。
一想到她那花容月貌的模样,他的腹部突然窜上来一股热流,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
罪过,罪过,真真是个妖精,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不能再想下去了,赶紧合上画册,将它起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必须集中精力开始看书。
十年寒窗苦读,可不能前功尽弃,还别说自己可不止寒窗了十年,要是再加上在现代读书的时间。
不能想了,都是泪啊。
—
杨婉如端坐在屋内,安静地与丫鬟们一同做着女红。
她手中的针线上下翻飞,虽然不针线活不好,但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小小的荷包,还是很得心应手。
亲自给李清容绣一个荷包。
张嬷嬷站在一旁,看着杨婉如认真的模样,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她知道,杨婉如己经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并且努力地去做一个好妻子。
张嬷嬷暗自祈祷,希望这对夫妻能够和睦相处。
由于公公婆母不在家,餐食便特意摆放在了屋里,这样就无需再去正厅用餐了。
李清容原本打算在书房里简单吃点东西,毕竟爹娘都不在,他也懒得再走去院子里。
张嬷嬷端着笑眯眯的脸,向李清容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姑爷,您己经看了一上午的书籍,想必现在有些累了吧。不如去到姑娘那里一起用饭,也算是活动活动筋骨。而且,姑娘说她一个人吃饭有些不习惯,正等着姑爷您一起呢。”
李清容闻言,稍稍怔愣了一下。
他不禁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他的妻子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等他一起吃饭。
不愧是从小带大她的嬷嬷。
张嬷嬷都来请了,算了,在看看自己的小妻子吧,就当放松啦。
于是,他缓缓地合上手中的书本,他站起身来,对着张嬷嬷说道:“好,走吧。”
张嬷嬷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应了一声:“是,姑爷。”接着,她满心欢喜地引领着他,朝着姑娘的房间走去。
屋外的欢儿远远地就看到李清荣朝这边走来,她连忙快步迎上前去,脸上洋溢着恭敬的笑容,行了个礼,动作十分利落。
接着,她迅速地伸手拉开了帘子。
李清荣走进屋内,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炕上的杨婉如身上。
杨婉如正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有些失神地盯着小桌子上的筷子,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精致典雅的屏风,上面的图案细腻而精美,再看周围,瓷器摆式错落有致,墙上挂着的几幅画更是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高雅的气息,既显得高雅而又不显得浅俗。
李清荣心中暗自感叹,这房间的布置真是恰到好处,不愧是千娇百宠养出来的姑娘,品味果然非同一般。
即使李清荣拥有两世的记忆,但过的也都是平民的生活,让他布置,未必有这么好。
看到李清荣走了进来,杨婉如的思绪立刻回神,原本有些松散的坐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迅速变得端正起来。
她的小蛮腰挺首,展现出一种优雅而端庄的姿态。
本想严厉一些的李清荣神情也软了下来,她还小呢。
声音柔和着开口:“在等我吃饭,怎么不先吃”
不一会儿,清儿便领着几个仆人,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炕桌上,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此时,屋里只剩下杨婉如和李清荣两个人。
李清荣轻轻地撩起衣摆,坐在了炕桌的另一头,与杨婉如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