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茹察觉到李帅的异样，抬眼望去，李帅手中拿着自己晚上偷偷看的那本宫秘戏图。孙茹指尖还沾着胭脂粉，整个人却如遭雷击般僵住
“完了……”她脑中嗡嗡作响，想起月下自渎时，想起浴池雾气里他结实的胸膛，此刻恨不能化作青烟消散。
苏媚顺着孙茹目光看去，也发现李帅手中拿着春宫秘戏图，当场呆住。
三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气氛仿佛凝固住了，这是孙茹率先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抢回书册，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真的不是我的！一定是丫鬟偷偷放的！你们要相信我啊！”
就在李帅思索如何化解尴尬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砰！”孙茹吓得浑身一颤，条件反射般将手中的《春宫秘戏图》往袖中一塞，慌乱间连书角都折皱了。
孙老太爷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原本铁青的脸色在看到李帅的瞬间，立刻僵住。
他硬生生将骂到嘴边的呵斥咽了回去，老脸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陛。。。
李帅担心身份暴露，立刻上前一步，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哈哈一笑：
“哎呀，孙老太爷！多年不见，您老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孙老太爷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帅半推半拉地带出了房门。临走前，李帅还不忘回头对苏媚和孙茹使了个眼色。
“两位女士慢慢聊，我和孙老太爷叙叙旧！”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留下苏媚和孙茹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孙老太爷被李帅拽到走廊拐角，终于回过神：“陛、陛下，您这是……”
李帅笑容不变，但眼神己冷了下来：“孙老，朕今日微服私访，不想声张，明白吗？”
孙老太爷额头冒汗，连连点头：“老朽明白！老朽什么都没看见！”
另一边苏媚见孙茹仍低着头，耳尖红得能滴血，便轻笑一声，主动拉起她的手：
“妹妹别害羞，这不过是人之常情，谁还没点私密爱好呢？”
孙茹闻言，脸更红了，连忙岔开话题：
“对、对了……不知姐姐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苏媚这才想起正事，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李公子他……”
她顿了顿，斟酌着用词：“虽才华横溢，却不善科举应试，所以想请妹妹在你兄长面前美言几句，看看能否……行个方便？”
孙茹摸了摸发间的玉簪，抿唇一笑：“这个我也不敢保证兄长会答应，但是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不过……”她忽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本《春宫秘戏图》，姐姐可得替我保密。”
苏媚噗嗤一笑，伸出小指：“一言为定！”两只纤纤玉指勾在一起。
屋内熏香袅袅，孙茹见李帅迟迟未归，便轻声问道：
“姐姐与李公子情投意合，打算何时成亲呀？”
这本该是个令人欢喜的话题，可苏媚却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低头抚了抚衣袖，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疏离：“这样便挺好……我并非很想嫁他。”
孙茹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姐姐可是有什么难处？”
苏媚抬眸望向窗外，轻声道：“他是名满京城的空虚公子，多少闺秀等着投怀送抱而我……不过是个寡妇。让我嫁过去当个妾……我苏媚，还没贱到那种地步。”
孙茹握住苏媚的手，柔声劝道：“可李公子待姐姐一片真心……”
苏媚轻抿一口清茶，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促狭，指尖点了点孙茹的鼻尖：
“傻丫头，莫要总说我——你正值韶华，难道真要守着这深闺绣户，整日与那些闲书作伴？”
孙茹闻言，雪腮顿时飞上两抹霞色，羞恼地扯过锦帕掩住半张脸：
“姐姐惯会取笑人！孙家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高墙深院，哪容得我自作主张？”
她声音渐低，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上的缠枝纹：
“再说……我这等身份，即便有人登门求娶，也不过是贪图孙家权势的趋炎附势之徒……”
忽地抬头，眸中闪过一丝清傲：“这般姻缘，我宁可一生不嫁！”
苏媚见孙茹心意己决，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笑：“过段时间我欲往青云寺，为那没良心的求支平安签！”
“你可愿意与我同去啊？”
孙茹正闷坐绣架前，闻言眸子倏地一亮：“去！整日对着这些花样子，人都要僵成木偶了！”
两人交谈之中，雕花门扇“吱呀”轻响，李帅执扇挑帘而入。他斜倚门框，目光在两位佳人身上流转，唇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两位仙子过段时间既要踏雪寻梅，可需小生护驾？否则...”
“这满山香客见了二位仙姿，怕是要把青云寺挤成赛诗会了。”
苏媚抓起绣绷作势要砸：“又满嘴胡吣！
孙茹则有些担心，柔声问道："方才祖父没为难你吧？"
李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无妨。孙老太爷与我祖父是故交，不过是拉着我说些家常话罢了。"
听他这般说，孙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先前祖父气势汹汹的模样着实让她忧心了。
三人约定好时间同往青云寺祈福后，李帅与苏媚便告辞离去。
待他们走后，孙老太爷踱进孙茹的闺房，忽然问道："你与那位李公子，是何交情？"
孙茹指尖一颤，垂眸道："不过是寻常朋友。"
孙老太爷神色微黯，沉吟片刻竟道："日后不妨多与他往来，于你有益。"
这话让孙茹怔住了。素来最重礼教的祖父，今日竟会让她这个孀居的孙家女儿与外男多接触。
但转念一想，与李帅相处时那份难得的轻松欢愉，又让她心底泛起一丝暖意。
孙茹轻轻点了点头，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再多问。
孙老太爷见她应允，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意，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若孙茹真能得李帅青睐，那不仅是她的福分，更是整个孙家的机缘。毕竟，眼前这位“李公子”，可是当今天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