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因果之环
千绝峰顶的光芒通道在徐风与柳如烟踏入后轰然闭合，身后的创世神印记如水面般荡漾，将因果闭环的缝隙重新弥合。两人落入一片柔软的云层，脚下突然浮现出由符文组成的阶梯，每一步踏下，阶梯便化作流光融入混沌珠，珠内的阿加雷斯虚影发出痛苦嘶吼，身上的暗紫色鳞片竟开始剥落。
“这是创世神留下的‘脱因路’，”柳如烟的七系神珠在云层中亮起，照亮前方若隐若现的宫殿，“每走一步，就能剥离一层因果枷锁。”话音未落，阶梯尽头的宫殿大门自动敞开，殿内悬浮着十二面水镜，每面镜中都映着不同的时空——龙裔战神挥剑斩魔、圣灵使者滴血封印、诺顿家主跪地献祭……
“这些是先祖们的因果片段，”徐风触摸镜面，灭天元力与镜中影像共鸣，竟看见战神与使者在封印魔神后并未身死，而是化作光粒融入混沌珠。铁嘴残魂的声音突然在殿内回荡：“没错，你们的先祖从未真正死去，只是被困在因果闭环中轮回！”
十二面水镜突然爆发出强光，将两人卷入不同的时空。徐风发现自己站在千年前的法则祭坛，正目睹战神与使者将混沌珠嵌入魔神心脏。他试图改变历史，裂天圣剑却被一股无形力量禁锢，只能眼睁睁看着先祖们化作光粒。柳如烟那边则回到诺顿家族的献祭仪式，她抛出七系神珠想净化凤佩鲜血，神珠却被时空乱流弹回。
“没用的，”战神残魂的声音在徐风脑海中响起，“因果闭环是创世神设下的局，我们都是棋子。”徐风怒吼，灭天元力与龙血疯狂涌动，竟震碎了时空壁障。当他与柳如烟在现实时空重逢时，发现彼此的眉心图腾都多了道金色裂痕——那是打破因果的代价。
宫殿突然开始崩塌，十二面水镜化作流光飞入混沌珠，珠内的阿加雷斯虚影竟开始凝结实体。徐风将裂天圣剑插入地面，黑白光纹组成新的封印阵，柳如烟则驱动七系神珠引动元素潮汐，神珠与混沌珠共鸣，竟形成微型宇宙，将阿加雷斯重新封印。
“现在我们该去哪？”柳如烟望着崩塌的宫殿，金凰图腾的裂痕中渗出微光。徐风握紧她的手，混沌珠与裂天圣剑同时指向天空——那里浮现出由星辰组成的环形图案，正是因果闭环的星象投影。
当两人踏星而上，星环突然分裂成十二颗流星，每颗流星都坠向人宇大陆的不同角落。裂天圣剑发出清鸣，剑刃上浮现出十二座城市的坐标：“这是诺顿家散布的因果锚点，只要摧毁它们，就能彻底打破闭环。”
第一座锚点位于西源城的地下墓室。徐风用裂天圣剑劈开墓碑，发现墓室中央矗立着诺顿初代家主的雕像，雕像手中握着的正是凤佩残片。柳如烟的七系神珠发出净化之光，残片突然爆发出血雾，竟在墙上映出初代家主与魔神签订契约的场景。
“原来他才是打开因果闭环的钥匙！”徐风挥剑斩碎雕像，混沌珠内的阿加雷斯虚影再次发出嘶吼。当最后一块雕像碎片落地时，西源城上空的星象突然黯淡，因果闭环出现第一道裂缝。
接下来的三个月，两人辗转于十二座城市，摧毁因果锚点。每摧毁一处，混沌珠就明亮一分，柳如烟眉心的裂痕也加深一分。在摧毁最后一处锚点——圣魔学院的藏书阁时，柳如烟突然咳出鲜血，金凰图腾险些熄灭。
“别管我，”她推开徐风伸来的手，将七系神珠按在混沌珠上，“这是打破闭环的最后一步！”神珠与混沌珠共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因果闭环的星象彻底崩塌，化作流星雨落向大地。徐风看见无数光粒从虚空中涌出，那是被困在轮回中的先祖们的残魂。
“我们做到了……”柳如烟露出释然的笑容，身体却开始透明。徐风猛地抱住她，灭天元力疯狂涌入她体内，却发现她的灵魂正在化作光粒融入混沌珠。铁嘴残魂的声音带着悲怆：“打破因果的代价，就是献祭圣灵之体……”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