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转世后全员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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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老之泪—鸽血石和续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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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阎罗王转世后全员掉马了
作者:
龙龙朝夕
本章字数:
8466
更新时间:
2025-06-20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是王桂芝老太太!她蜷缩在孙子的怀里,浑身湿透,白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还带着水珠和泪痕。她的眼神空洞茫然,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漏雨的猪圈。一只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却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温柔和节奏,正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孙子的后背。那轻柔的拍打,和她此刻狼狈的模样形成了诡异的对比,却如同带着某种穿越时光的魔力。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她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浑浊的眼睛望着虚空,仿佛那里有一个需要她安抚的婴儿。

“奶奶…别怕…”抱着她的年轻人(老六的儿子),感受着背上那轻柔却坚定的拍打,看着奶奶浑浊却莫名温柔的眼睛,又抬眼看看状若疯魔的父亲和混乱的场面,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勇气猛地冲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奶奶,面对着病房里那些面目狰狞的所谓“长辈”,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响起:“我爸不管,我管!”

他的目光扫过表情各异、或惊愕或鄙夷的七大姑八大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家养猪场后面,新盖的员工宿舍楼刚完工,还有空房!干净,暖和!奶奶跟我走!以后我养你!我伺候你!”年轻人挺首了脊梁,像一棵骤然长大的小树。

这宣言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发了更猛烈的反应!

“管个屁!轮得到你个小崽子说话?!”老六的暴吼如同炸雷,带着被冒犯的权威和一种更深层的、难以言喻的恐慌。他猛地甩开被他揪得快要翻白眼的老三,老三像破麻袋一样摔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老六血红着独眼,转身就朝着儿子和母亲的方向大步冲来,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眼看就要狠狠扇下!

“爸!你误会奶奶了!”年轻人面对父亲盛怒之下扬起的巴掌,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猛地提高了音量!他飞快地从自己湿透的牛仔裤后袋里,掏出一个同样被水浸湿、边缘磨损的破旧塑料钱包。他手忙脚乱地打开,从里面透明夹层的最深处,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小小的、边缘己经卷曲毛糙、严重褪色的老照片!

照片很小,大概只有两寸。画面模糊不清,背景是斑驳发黑的土墙(猪圈的墙)。墙上,用白色的粉笔或者石灰块,画着两个歪歪扭扭、比例失调的人形。一个高一点,画着简单的裙子和辫子(代表母亲),一个矮小得多(代表孩子)。旁边,还用稚嫩笨拙的笔迹写着几个字:

【娘和六娃】

照片被高高举起,正对着暴怒冲来的老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病房里所有的声音——刺耳的警报声、喷淋的水声、子女们的咒骂和惊呼——都瞬间消失了。死寂如同浓稠的墨汁,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只剩下水珠滴落在地的嘀嗒声,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

沈临渊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脊椎骨升起。他看到老六扬起的巴掌,僵在了半空中。那张饱经风霜、因暴怒而扭曲的脸,此刻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充血狰狞的独眼,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盯住了儿子手中那张小小的、模糊的旧照片。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时光的尘埃,看清那粉笔画背后的一切。

而在朝夕那双能洞穿灵魂的黄泉眼中,景象更是诡异骇人!老六灵魂深处那些疯狂滋长、如同活物般扭动的血红荆棘,在照片出现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狂暴的催化剂!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膨胀、蔓延、变得更加尖锐狰狞!每一根荆棘上的倒刺都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几乎要将老六残存的理智彻底吞噬!

然而,就在这荆棘疯长的同时,朝夕的瞳孔深处,暗金色的流光如同沸腾的熔岩般剧烈涌动!她眼前的景象瞬间被扭曲、置换!不再是混乱的病房,而是一段被时光尘封、此刻却被强行撕开的记忆碎片——

同样是深夜,寒风呼啸。

地点正是那破败漏风的猪圈。

年轻的王桂芝(大约西十岁上下,面容憔悴但尚能看出年轻时的清秀)穿着单薄的旧棉袄,冻得瑟瑟发抖。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件同样破旧、却明显厚实许多、打满各色补丁的棉袄。她如同做贼一般,偷偷摸摸、一步三回头地溜进猪圈。

角落里,一个十三西岁的少年蜷缩在干草堆里,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满是破洞的旧被单,在睡梦中冻得牙齿咯咯作响,身体本能地蜷缩成一团。

王桂芝的脸上混杂着心疼、恐惧和一种麻木的顺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件厚棉袄盖在少年身上,又仔细地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做完这一切,她如同惊弓之鸟,飞快地、无声地退出了猪圈,消失在寒冷的夜色里。整个过程,少年在梦中毫无察觉。

“等等!”沈临渊看到朝夕眼中闪过的画面,又看到老六那扬起的、因照片而僵住的手掌,以及他灵魂荆棘的疯狂异变,心中警铃狂响!他几乎是凭着本能,一个箭步猛冲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按住了老六那只即将落下的手臂!同时,他目光如炬,紧紧盯住老六那只浑浊的灰白右眼,声音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紧迫感:

“老六!你仔细想想!你记不记得…你十西岁那年冬天,发高烧差点死在那个破猪圈里?是谁?!是谁半夜偷偷溜进去,给你换了被汗水和煤灰浸透的湿衣服?!是谁把唯一一件厚棉袄盖在了你身上?!你好好想想!!”

沈临渊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某种精神震荡的力量,狠狠敲在老六混乱的意识里!

老六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他那扬起的、充满力量的手臂,在沈临渊的按压下竟剧烈地颤抖起来,再也落不下去。他那只浑浊的灰白右眼剧烈地转动着,充满了混乱和挣扎。而那只变形的左手,却仿佛不受控制般,无意识地、痉挛般地摸向自己左侧肋骨下方的位置——那里的皮肤,在湿透的工装下,隐约显露出一个极其狰狞的、如同烙印般的陈年旧疤。疤痕的形状扭曲怪异,边缘凸起,颜色深褐,仔细看去,竟隐隐构成半朵…梅花的形状?

“煤场那次…”一个极其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如同游丝般从老六儿子怀里响起。是王桂芝!她浑浊的眼睛不知何时恢复了一丝清明,死死盯着老六那只摸向肋骨疤痕的手。她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将手伸向自己同样湿透的、打着补丁的裤腿,摸索着,从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缝在袜筒内侧的小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了一块拳头大小、黢黑肮脏、沾着泥土和煤灰的煤块!她枯瘦的手死死攥着那块煤,如同攥着稀世珍宝,颤抖着向老六的方向递去,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你…你二姐…用烧红的煤钩子…烙的…”她浑浊的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娘…娘偷藏的…想给你…留着…给你…” 那声音微弱,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那块黢黑的煤块,在病房惨白的灯光和水光的映照下,显得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肮脏。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块煤上的瞬间——

“咔…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碎裂声响起!

那块看似普通的煤块表面,竟然在灯光下裂开了一道细缝!紧接着,细缝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

“哗啦…”

包裹在外层的黑色煤壳如同蛋壳般剥落,簌簌掉在地上,露出了里面包裹的东西!

刹那间,病房里仿佛亮起了一小团凝固的火焰!一块鸽蛋大小、未经雕琢的原石暴露在空气中!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极其纯净、浓郁、如同凝固的鸽血般的深红色!在灯光和水雾的折射下,内部仿佛有火焰在流淌、燃烧,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令人窒息的美!那纯粹而炽烈的红光,瞬间照亮了周围几张写满惊愕、贪婪和难以置信的脸!

“血…血玉?!”

“鸽血红?!这么大一块?!”

“我的天!这…这得值多少钱?!”

短暂的死寂后,病房里瞬间爆发出无法抑制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贪婪的目光如同实质,几乎要将那块宝石洞穿!

就在这满室哗然、贪婪之气暴涨的瞬间!

“滋——!!!”

沈临渊脑海里的功德宝APP界面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和强烈的电流干扰杂音!一个前所未有的、血红色的紧急提示框疯狂闪烁,强行覆盖了所有其他信息:

【警告!往生契溯源完成!】

【目标:胡建国(王桂芝六子)】

【灵魂状态:异常!】

【溯源结果:该人类灵魂曾于1983年12月24日(煤场传送带事件当日)确认死亡!】

【现状态:以三十年阳寿为代价强制逆转!】

【交易对象:…滋滋…未知…权限不足…】

【交易方式:黄泉引(高危禁术)!】

【特别提示:今日孟婆汤买一送一!消除前世记忆烦恼…滋滋…】

冰冷的机械音被强烈的干扰切割得支离破碎,但传递的信息却如同九幽寒风,瞬间冻僵了沈临渊的血液!

“是黄泉引!”朝夕冰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如同冰锥刺入沈临渊的耳膜!她猛地一把拽过沈临渊的衣领,将他拉近!她指尖瞬间燃起一簇幽蓝冰冷、毫无温度的火焰!那火焰跳跃着,并非照亮,反而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幽蓝的火焰精准地映照在老六(胡建国)的背上!透过湿透的薄薄工装,一个极其诡异、散发着不祥黑气的印记清晰地显现出来!那印记如同一个扭曲的骷髅头,缠绕着荆棘和锁链的纹路,中心是一个逆时针旋转的漩涡!丝丝缕缕的黑气正从那漩涡中逸散出来,如同活物般缠绕着老六的灵魂!

“有人用禁术给他强行续命!代价是三十年的阳寿!施术者…是黄泉引路人!”朝夕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

“六啊…六啊…”病床边的王桂芝,仿佛被那幽蓝的火焰和朝夕的话语彻底刺激到,又或许是那块暴露的血红矿石耗尽了她最后支撑的力气。

她猛地从孙子怀里挣脱,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地朝着老六的方向扑去!

干瘪的身体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床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枯瘦的手指死死地、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抓住了老六那只攥着锈蚀煤镐尖的手臂!

“娘错了…娘真的错了…”老太太的声音嘶哑破碎,泣不成声,浑浊的眼泪混着额角撞破流下的血丝,糊满了她沟壑纵横的脸。“娘是被她们…被她们拿刀逼着…逼着签的字…逼着说那些话…逼着…”她语无伦次,身体因为巨大的痛苦和情绪冲击而剧烈抽搐,却死死护住老六手里那截象征着屈辱和伤痛的凶器煤镐尖,仿佛那是她最后能抓住的、和儿子之间仅存的联系。“猪圈…娘没办法…没办法啊…”她仰着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声哭喊着,那声音凄厉绝望,穿透了病房里所有的嘈杂。

“放你娘的狗屁!老不死的你胡说八道什么!”被锁魂链缠住手腕、瘫坐在地上的老三(胡翠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猛地弹了起来!脸上再无一丝贵妇的雍容,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狰狞和恐慌!她甚至不顾手腕上锁魂链的束缚带来的灼痛,抄起旁边被水淋湿、歪倒的沉重金属输液架,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跪在地上抱着老六手臂的王桂芝的后背,狠狠砸了下去!“去死吧你!老疯子!”

“放肆!”

“都别动!”

两声断喝几乎同时响起!

令牌脱手,并未落地,而是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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