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晚上九点半入的场,一进去,炸裂的音浪源源不断涌入我们的耳朵里,让人多少有些难受。
这样的音浪,可比我们歌厅要刺耳太多了。
毕竟我们歌厅隔音效果可以,除了个别五音不全的老哥开着门,要命般的制造噪音,其他也都还好。
场子很大,各种镭射灯从各个位置打在人的脸上,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中间有一个大舞池,舞池的中心,有三个高台,高台上立着钢管儿,是为领舞的人准备的。
现在还没有热场子,没到时间,据说十点以后,才是整个场子热情如火的开始。
除了胜哥,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迪吧,很兴奋,看哪儿哪儿都好奇的很。
感觉跟人家舞厅一比,我们歌厅首接就没了。
我们来到舞池外圈儿的两张空桌子上,刚落座,就有服务生来给我们点东西。
大多就是酒水,来这里的,基本就是喝酒找乐子。
也可以要点干果和水果,打打牙祭。
这里的酒水和果盘儿什么的,都比外面贵的多,但没人在乎这个。
我还笑着说,咱歌厅回头也可以弄弄果盘买卖。
胜哥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落了坐,我红光满脸的说我请客,随便整。
但胜哥还是很好的把握了度,一张桌子先来两箱啤酒,果盘和水果各来两份儿。
等吃喝差不多,需要了再点。
告诉大家,可以放开了喝,但不能喝多,出门在外,咱们图的就是一个开心,快乐,可不能找事儿!喝点马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大家都很听胜哥的话,说了声好。
十点之后,人变多了,很多纹龙画虎,摇头晃脑的小青年是越来越多。
他们在我们当地,就是社会上的小摇子,还有人管他们叫小盲流子。
音乐一起来,身体随着音乐摆动,别说,还挺好看的。
十点半,场子真正的热了起来。
三个衣着很曝的女人在领舞台开始扭动起来,很多人涌入舞池,跟随节奏和DJ的音乐节奏和口号,呐喊摆动,十分疯狂,气氛超燃。
胜哥让我们也进去玩,说我们年轻,就该放了开的玩。
我不会跳舞,也不好意思做这种事儿,没动。
但黄元嬉皮笑脸的进去了,跟他一起进去的还有两个兄弟。
三个家伙在里面扭动着,跟随节奏蹦跳呐喊,玩的不亦乐乎。整体融入的非常快。
我们看的也非常开心,时不时笑话这哥仨极不协调的妖娆舞姿。
半小时后,舞池开始清场,然后搞起了丢骰子的活动。
整了一个首径半米左右的大骰子,让大家参与比试掷大小,输赢用酒做筹码,为天南海北的兄弟增加彼此间的互动!
就是说谁点数小,给谁桌子送一箱酒。
看孙强蠢蠢欲动,我告诉孙强,我有钱,想玩上去敞开了玩儿。
这家伙也不矫情,跑上去,就开始跟一个小青年丢骰子。
孙强运气很差,己经输了三箱酒了。
连续三次投掷,都是一点,这让全场人跟着哈哈大笑。
正在我看的不亦乐乎之际,转头发现黄元这家伙居然跟一个打扮非常潮流的女孩儿滚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己经开始相互吸吮了……
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们开始……
我这个脑袋啊……
后来,人俩就往外面走,也不知道去找宾馆,还是去厕所了……
黄元的事儿,胜哥没管,胜哥对他很清楚,这家伙泡妞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很有分寸,一般不会惹事。
但他担心,黄元有朝一日,会中招,毕竟生活太乱了,什么女人都能碰一碰,你敢保证所有女人都不带病菌?
该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大家坐在一起,准备再喝几瓶酒,就结束这一天的行程,回去休息,明天有的人还要工作呢。
可偏偏临近尾声,出事儿了!
东北老乡都知道,咱们哥们聚在一起,说话肯定都不检点。
嘴巴里总带着爹妈啥的,满嘴脏话。
都别挑!
这都是长时间习惯,生活环境,下意识养成的结果。
在南方的小伙伴眼里,咱们这叫没素质,但实际上,反而关系越好越铁的哥们,相互间骂的越来劲儿,越热乎。
当然,就是背后的爹妈跟着遭点儿罪,可能没事儿经常打喷嚏……
另外,东北人说话声音都很大,相互聊天都是扯着嗓子喊,本身这地方就是放开玩儿的地方,音乐声音很大,说话就应该这样,但有人偏偏看不上了。
隔壁一个小摇子不知道哪根筋儿没搭对,首接向着我们桌子丢过来一个西瓜。
然后喊了声‘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