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紫伊却不想回苏逸泽的别墅,于是跳上公交,去了学校。
她在学校对面的汉堡店里坐了下来,这儿以前与同学常来的,先填饱肚子再说,她拿着好大好大的汉堡,狠命的张大嘴,才勉强咬下一口,快乐的嚼着咽着。
这玩意儿,久了不吃,会有那么一点点想,但是常吃,又不太受得了那个味。
她正边吃边看着对面进进出出的学弟学妹们,想着自己在这儿读书时的种种,觉得这儿也是一个会让她流连忘返的地方。
她的身后,一双眼睛透着意味深长的浅笑看着正在大嚼特嚼的紫伊,那是温禾。
裴砚寒果真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这几天她都在找他。
她只知道,他收拾行李就一定会走,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不露痕迹,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就连给她裴眼寒地址的学妹,也不知道。
但是温禾还是隐隐约约知道的,他的消失,一定又是为了紫伊那丫头。
因为那家伙从来就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现在这么笃定的要裴砚寒,是因为她自持她己经有了裴妈妈的封位,所以,她知道,他一定会是自己的,只是时间问题。
紫伊只配……,她又想了想,这丫头太气人,就是小妾也不让她做。
刚才温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于是静静观察了一下,没错,是紫伊,而且,她还是一个人,身边没有缀着裴砚寒。
她端着餐盘坐到了紫伊身旁的位置,紫伊礼貌的跟同座笑笑,这一笑,她的脸僵住了。
怎么哪哪的都遇得见她,是自己在跟踪她?还是她在跟踪自己?被她搞糊涂了。
她蹙眉道:“怎么哪儿都遇得见你?”真是阴魂不散,这老远的也能?
温禾慢条斯理的打量起她来:她来找裴砚寒?没找到?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裴砚寒在这儿。
反正啥信息都不能跟她透露,她狡猾着呢。
心里打着算盘,温禾拿起一根薯条沾满了番茄酱,再慢悠悠送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吮吸,眼里都是笑意:“同学,你不为在这异国他乡遇知己而高兴,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她说得对极了,自己跟她是知己。
紫伊看着她冷冷的想,没有比自己与她更知己的了,为啥自己看上的,她就老惦记呢?
再上下看看她一身休闲,这是来度假还是?紫伊不由看看她身后,有没有裴砚寒跟着,怎么脑海中在第一时间看到她的时候,就会想,她是不是与裴砚寒在一起?
真够魔障的。
温禾一双狐狸般狡猾的双眸跟着她的视线溜了一圈回来后,就知道,紫伊在自己的身后找谁了,她瞬间明白,她与他目前一定没有交集,这是利好。
但是瞬间她又犯愁,她马上就要回去了,自己走后,如果他俩在这儿遇上了怎么办?
把他俩撂在这儿,自己回去,真是一万个不放心啊。
温禾己经将裴砚寒那天跟她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她才不会去管他在说啥,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温禾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跟在裴砚寒的屁股后头,把自己给熬成了大龄姑娘的。
不过,她无所谓,她有的是资本,漂亮有金。
紫伊将一大块汉堡塞进嘴里后,道:“我俩的关系真是奇怪,你说没缘吧,但是在这儿一块儿读书好几年,今天呢,又偶遇,你说有缘吧,我怎么就觉得你我根本就是一对冤家呢,哪来缘分可言?”
“那是因为你不识时务,老想着要自己够不着的东西,那哪儿成?要量体裁衣,审时度势才行的。”
说着眯眼坏笑着看她补充:“要掂掂自己的分量再做事比较好。”
紫伊似早己习惯了她的腔调,语气平静的回答:“你的意思就是我配不上裴同学呗,首说不就得了,那么的拐弯抹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温禾则眨眨眼:“你知道呀,那为啥还不退?人不爱狗还嫌的。”
听闻此话,紫伊不顾满嘴食物‘哈哈’大笑起来,呛得她‘咳咳咳’。
温禾被她一笑,也感到自己话不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变换着颜色,瞪着她,厉声道:“你真不知廉耻,就不知道人家裴妈妈有多嫌弃你吗?你还巴赶着往上贴,人家躲还躲不及呢。”
紫伊道:“你又要老生重谈了,又会说:裴同学是在躲你紫伊呢,是吧!你不觉得老说这个有意思吗?
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他到底躲谁?其实你心里是最清楚的。
再说了,我又不跟裴妈妈结婚,我要结婚的对象是裴砚寒。她嫌弃我也没用。”
温禾讥诮地看她:“哼哼,真是在做春秋大白梦,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美的你。”
紫伊无奈的看着她:“现在这个年代,难道不是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的年代吗?难道要包办?你被包办了好些年,有结果了吗?”
说到这个,温禾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她猛拍一下桌子,还没等紫伊吭声,惹得店里的食客们纷纷投来不满的眼光。
她看看食客们,礼貌的歉意的笑。
回头对着紫伊的时候又是一脸的黑:“不是你在中间插上一腿,我俩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紫伊又忍不住的掩嘴‘呵呵’的笑。
她真的不想跟她在这儿浪费时间,有损智商。她还要去学校看看呢。
于是,她两口吞完,起身瞧也不想再瞧上她一眼就往店外走,过了马路,一头钻进学校。
真是晦气,这老远的,也能遇见她,紫伊从来就不管温禾叫情敌,因为她觉得那样叫她都是抬举她了。
再说裴同学一而再再而三的拍着胸脯跟自己保证,他跟她没有恋情,只是两边的大人们瞎折腾而己,拉郎配的时代己经一去不复返了。
紫伊哼着小调在校园里转转悠悠,眼前熟悉的一切,她感到很亲切,一时间,她忘掉了刚才跟温禾的不愉快,独自在校园里悠闲地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