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寒怔住了,他早就发现了,紫伊这次回来,自己每次跟她在一起,或多或少,他都有反应。
但是他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不禁想起,在跟安悦结婚后的第三个月,安悦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找回来的男人,不行,所以,夜夜缠着他,摆*弄他。
裴砚寒在前妻一次次的撩拨下,也会有一到两次,就像今天一样,有反应,安悦高兴坏了,自己爬上他的身……但是,他却秒谢(不是错别字哦)。
气得安悦只有一夜夜的守着无动于衷的他,哭泣。
所以,现在……
现在,被那丫头吻到有了反应,他只是向后欠欠身子,不敢让自己的吻去配合她,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太怕……
昏昏沉沉的紫伊感觉到了,自从自己从美国回来,每次在与他的撩拨间,每每恰到好处,就要见到曙光之时,他就退缩。
见他落在自己唇上的吻冷落下来,紫伊也没有了兴致。
她拿开自己的唇,因为发烧,她更加昏沉,一脸的沮丧,还一脸的不解。让斜躺在他怀里的她看起来小小弱弱的一只。
裴砚狠狠心,放她歪在沙发上,然后去厨房给她盛粥,再端过来‘呼呼’的吹,用小勺子要喂她。
紫伊虎着小脸,挡开他伸过来的手掌,艰难的起身,坐到了餐桌前。
他懂事的将碗放到她面前,然后坐在她对面,默默的看着她鼓着腮帮子,一口一口的呼气,然后再将小勺子送进嘴里,慢慢咀嚼,脖颈一伸,咽下一口。
他轻轻问她:“为什么要辞职?”
紫伊唏哩呼噜的喝着他熬煮的小米粥,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手,真的很好喝。
自己从昨天晚上开始发烧,就发烧前吃了一包方便面,到现在,喝着他熬煮的粥,简首不要太顺畅,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没有多痛了。
但是她不想告诉他,他粥,熬煮得很好吃。
听到他问,她眼皮也懒得抬:“你可以辞职,我不可以?”
“我辞职是有原因的,但是你,做得好好的……”裴砚寒都觉得自己这话,很没有说服力。
果然,紫伊呛他:“你有原因,难道我没有原因?!”
说着她重重在桌上顿了一下碗,道:“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现在你走了,我还留在那儿干什么?!”
“哦。”裴砚寒又开始酸酸的,道:“你是要跟着你那个追求者走?”
“你想管我吗?我是你的什么人呢?难道你不要我,我就不可以跟着别的男人走?”
因为说的太急,紫伊‘咳咳咳’起来。
裴砚寒赶紧闭嘴,心疼的看着她,不再吱声。
他就那么眼波闪闪,看着她压制着情绪慢慢的又喝了起来。
想想那时候,哎~他简首就不想去想那时候,哪一次不是要到,她娇声软语的跟他求饶,撒娇,他才肯放开她。
今非昔比了吗?他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他不知道,但是,他很肯定,绝对是跟他离开她,跟安悦的婚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因为,洞房花烛夜的那晚,他就对身边人,提不起来丝毫兴趣,因为他在想她。
前妻的气息,她呼吸的声音与频率,还有她睡觉时始终保持的优美……
这等等等等,哪像紫伊那丫头,不是大字一样的裸*睡,就是双腿夹着抱枕,再就是将身子的一半压在他身上,还有也会抱紧他的脖颈,小脸一刻也不肯离开他的脸颊……还会流口水。
好随意,好自然,好洒脱,还有,好香。
裴砚寒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将她的味道吸得满满。
紫伊看也不想看他,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嘴唇,然后晃晃悠悠站起来,对他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反正你又不跟我睡,待在这儿干嘛?
裴砚寒围裙还系在腰上,他也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道:“你休息去,我就在客厅,等你病好了,我再走也不迟。”
说着不管她向他投来的是哀怨的目光,还是不满的眼光,自顾自的在厨房与餐厅间忙乎着。
这种场景竟然是自己的梦寐以求,好想与她似夫妻般的就这样生活,这种常人觉得很是稀松平淡的事,为啥在他与她之间却这么难?他把这一切,归罪到自己头上。
都是当初自己在医院看到安悦为了他而割腕,还有双方父母的咆哮,要他对她负责,还有妈妈的心脏病,再就是安悦再见到他不表态的时候,再一次次的还要寻死。
裴砚寒独自在厨房里忙碌中,心脏却在狠狠抽动,他何不想在她生病的时候,紧紧搂着她,拍着她,哄她睡觉。
但是那丫头,不老实的,他好怕她发现他不行,那样,他觉得他就是连给她熬粥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收拾好厨房,他打开冰箱看了看,然后在手机上下单,补充食材。
来到阳台,点上一支烟。
微微的风将他吐出的烟雾吹散开来,带到更远的地方,夜色己很浓,楼下的路灯让静谧的小区显得很温馨。
以往的他和她最喜欢这样宁静的夜晚,俩人会相拥着漫步,说不完的情话,接不完的香吻。
他何尝不知道,她对他没有变,他却变了。
他想着在寝室里熟睡的紫伊,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回自己,一定要找回她。
这时,房间里传来她的娇娇的呢喃。
他赶紧掐灭掉烟头,回到寝室。
这儿,被她布置得温馨浪漫,充满女孩元素,床上堆着大大小小的抱枕,窗台上还有各种萌翻人的玩偶。
他从抱枕中捞出她,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再拿一个抱枕横在自己与她之间,手掌轻轻拍着她,嘴里还轻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几天不剃须,就冒出胡须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他发现,她己经没有那么烫了。然后调整好俩人的姿势,熄了灯。
听着她匀称的呼吸,还有窗外风儿的沙沙声,他渐渐进入到了梦乡。
模模糊糊中,他感觉到她在他的下*身处摸摸索索鼓捣,惊得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然后‘啪’的摁亮灯光,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门:“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