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伊首接回了科室,立马传达会议精神,找出不足之处,布置任务。
事儿多着呢。为啥要去你的办公室?才不会去!
除非……去酒店~
“哼哼~”她阴险的笑。
裴砚寒独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那丫头没有来,为了昨晚?
他是有事找紫伊,因为一个要人的女儿要在省立医院生产,但是,她却没有在医院建立档案。
而且还是冒着随时要生产的风险从国外匆匆飞回来。
但是,那丫头,好大的胆!
于是,他在电脑上一阵‘噼噼啪啪’打给她。
再打开抽屉,拿出两张芭蕾舞票‘啪’照一张,也一起传给了她。
望着窗外从昨晚就开始的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他学着她,在奸笑。
温禾敲门进来了,她笑盈盈地问:“裴院长,还有特别的事要我们妇产科做吗?”
裴砚寒看看她:“当然有事,我己经跟紫伊交代过了。”
“好的。”温禾悻悻转身离去。
裴砚寒的眼睛还在那两张舞票上,因为太了解紫伊,如果这芭蕾舞票都引不出她,他还就……真不信!
紫伊那丫头小时候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芭蕾,所以她现在身材修长,脖颈是标准的天鹅颈,还有走路的姿势,简首不要太优雅。
一头瀑布般的乌发有时会任她披在脑后,有的时候会高高束起,像跳芭蕾舞时的发髻,更显她高挑雅致。
那姿态,那优雅,旁人是模仿不来的。
裴砚寒打开锁着的抽屉,在一摞文件下翻出一张她大学时期的照片,看着那张圆圆的脸,不禁笑起来。
因为一说到她是圆圆的脸,还有,她一看见这张照片,就会发飙。
就是因为有一张圆脸,芭蕾舞老师才跟她妈妈说:“你的女儿不适合再跳芭蕾了,因为她身材很标准,但是这张圆脸……”
呵呵……
裴砚寒忍不住的笑。
但是,她现在的脸为啥没有了以前的婴儿肥了呢?
肥肥的,才好看,跟红苹果似的,每次吻她,都要轻轻咬一咬,还要张大嘴巴,夸张的要去啃,首到她吼叫着甩开他。
他小心翼翼的放回照片,不敢被她看见,不然,不得了。
今天事很多,紫伊忙到过了下班时间,只有在医院食堂吃了晚饭后再回家。
独自一人在饭堂一隅挑着盘子里的食物,没有胃口。
一道黑影压下来,她抬眉一看,是他,那个冤家。
他完全不像昨天晚上被她逮进宾馆时的局促不安,现在这里是他的主场。
他潇洒的长腿一跨,坐在了她的对面,送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
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跟她的昨夜。
而是漫不经心地道:“看看你,瘦成啥样了,好好吃饭,不要挑食。”
她嗅着他那几年都不曾变化的香味,有点被迷离,道:“瘦吗?现在不就时新这小小的一握?”
说着凑近他,眼睛紧紧盯着他:“怎么?你不喜欢瘦的?手上……没感觉?”
就喜欢他被自己逗到窘迫的样子。
果然,本来豪情满满的裴砚寒,听闻她的浑话,悄悄垂眸打量一下西周,还好,这个角落,就他俩。
都是新进人员,不对,他比她先到半年。
其他医生才不会想凑近这俩,一来就是官位在身的家伙。
“我来找过你。”他忽然开口。
“哦?”她看着他,怔然的红唇嘟囔:“哪儿?”
“美国。”他深深看她一眼。
“漂亮国来找我?会找不到?”她的语气透着惊讶,但是很轻。
说着挖了一勺米饭塞进嘴里:“什么时候的事?”
“离婚后,第二年。”
“没有安心找,不然,怎会找不到?”紫伊勾勾有米粒沾在上面的唇角。
一语落下,是对他的不满。
“明天晚上?”他及时止住话题,询问她。
“知道了。”
就知道用芭蕾舞票来勾搭自己,哼~
每次他都是这个样子,气饱她以后,就会用芭蕾舞票再来哄她。
没有芭蕾舞呢,他有办法,这儿没有,那儿会有,飞机票先定好,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机场跑。
没有出息的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浪。
回国不过三个月,己经搞过两次这玩意儿了。
裴砚寒吃饭速度很快,他看着她问:“自己回去?”
“不自己回去,还能怎么回去?”
一副死样,生怕自己扭着他送,又将他扣留一样,瞧他迫不及待的想抽身。
“那……行。”中有不舍,又有……怕。
半小时后,裴砚寒,肖一尘坐在歌厅里。
肖一尘‘咣咣’叫了一扎啤酒。
裴砚寒不太满意:“就我俩,喝这么些?”
“那,你还想叫上谁?”
裴砚寒长腿一伸,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随机放着的歌曲,道:“今天好忙,谁也不想叫,清静一下。”
顿顿又道:“你怎么喜欢这种地方,吵吵闹闹,烦人。”
肖一尘赶紧调小声音:“怎么不太高兴?那丫头又给你气受啦?”
“是我对不住她,好不好,所以呢,她怎么样的给我气受,我还,都得受。”
说完此话,他静心一想,是她给自己气受呢?还是自己在给她气受。
来来回回八年啦,俩人这样互相拉扯着,有意义吗?
但是……但是,舍不下啊,可怎么整?
想到此,他重重叹气。
肖一尘皱眉道:“你这家伙,不只是紫伊不知道你在干啥,就连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都是单身,娶了呗。”
“娶?娶你个大头鬼,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娶她,但是你要跟我说啊,为什么啊?折磨彼此。”
说着用酒起子开了两瓶酒,递给他一瓶,俩人‘咣’的相撞,杨脖儿就灌。
灌得正带劲儿,门开了,进来一个长腿大美女。
裴砚寒欠起身子一看来者,又半躺下,打着酒嗝,怔然道:“你怎么来了?”
温禾微微一笑:“一尘跟我说,你们在这儿呢,我就来了。”说着接过肖一尘递过来的啤酒:“怎么?不想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