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伊顿了顿:“好想绑了他去民政局。生米成熟饭,就由不得他扎刺了。”
“你能做到?才怪……”许姜瑶“(ˉ▽ ̄~) 切~~”一声,讥诮道。
“当然……”
她瞅瞅许姜瑶,眼睛里小星星闪烁着,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做不到。”
俩人“叽叽咕咕”的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
许姜瑶叫着饿,于是俩人又点了牛排披萨。
等餐间,一道衣袂飘飘路过身边,她俩还没抬头看,就听到一个嗓音在轻声叫:“耶,你俩在啊,好巧。”
紫伊许姜瑶同时闻声抬眉,怎么回事?真的就有那么巧,说话的居然是温禾,她旁边高雅的妇人,是紫伊与许姜瑶都见过的裴砚寒的妈妈。
见紫伊看她,温禾将手插进裴妈妈手腕,亲切的小模样看上去,她俩像极了一对母女,不,是婆媳。
见到裴妈妈,紫伊站了起来,对着那不屑拿正眼看她的高贵妇人轻声招呼:“阿姨,您好。”
“嗯。”裴妈妈不失礼貌的轻轻点了点头,对温禾道:“我定了位,我们过去。”
“好。”温禾的那张脸都要笑烂了,对紫伊与许姜瑶点点头:“我们过去了哦,我买单。”指指她俩桌上的七七八八。
她俩在距离她们三张桌子的位置坐了下来。
许姜瑶翻翻白眼珠子,道:“这下,你明白了吧,你与裴砚寒以前就是因为这位豪横的妈妈没有修成正果,现在,我看,也是。”
说着狠命的切牛排:“所以啊,我看那姓裴的家伙就是在脚踩两只船。他跟那温禾,定有一腿。”
还有这一出?紫伊的心因为她俩的出现,不太淡定得下来,她这个位置,余光就可以瞟到那桌的俩人。
温禾紧紧挨着裴妈妈坐着,俩人头挨头,在看菜单。
但是,许姜瑶那丫头眼尖,她道:“还有谁要来?”
“什么意思?”紫伊连眼皮都懒得抬,也在使劲儿切牛排,今天的牛排几分熟啊,这么硬,老费劲儿了。
“三副盘碟。”许姜瑶对着那边噜噜嘴。
紫伊没有转眸去看,但是她本想吃了这块牛排就抽身走人的,难得见温禾那得意的臭脸。
但是,现在她听到是三副盘碟,心里打起了鼓,瞬间她打消了要走人的打算,就要在这儿看看是不是那个臭坏蛋要来。
许姜瑶将狠命切下的牛排一口塞进嘴里,喃喃道:“所以啊,要想搞定那家伙,就要先搞定他妈,我早就跟你说过的,裴砚寒那家伙就是一个妈宝男,你还不信。”
一天天的,在自己面前可威武呢,可“铛铛铛”的拍胸脯呢,说啥自己的事,由自己做主。
当她收到他要跟她分手的短讯时,问他:“你家里让你跟我分手的吗?”
他发来一条:“不是,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M的!在大学西年时间,就睡*了自己三年,刚刚毕业,就马上跟别的女人结婚。臭流氓!这就是他的选择。
当时她就这么的在心底骂他。
紫伊与许姜瑶没有白等,在对方的菜上齐不大功夫,裴砚寒那臭流氓就来了,刚刚进门,就听温禾在悄声喊,还招手:“这儿,这儿。”
紫伊最清楚不过她的招数,如果自己不在这儿,她哪会作那态?
裴砚寒稍做停步,抬眸看过去,微微一笑,还杨杨手臂,意思是,他看见了。
但是同时,他也一愣,因为她无论在哪儿,都是那么耀眼的存在,所以,他也看见了紫伊。
这一下,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跟所有一看见她的时候,就会有的心脏‘咚咚’擂鼓般的狂跳一样样,他现在的心脏也在闹腾,按耐不住。
他愣愣的向紫伊看过去。
紫伊没有刻意去看他,而是自顾自的往嘴里塞牛排,塞披萨,还大口的,没模没样的嚼。
裴砚寒最懂她,那丫头,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坏到了极点,她才会不断的往嘴里填料。
裴妈妈踩着优雅的步子,来到走不动路了的儿子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帮着他矫正方向,将他拽过去,再摁着坐下。
她知道儿子是因为见了那丫头,愣神了。
温禾才不会因为裴砚寒因为看见紫伊而彷徨,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要让紫伊看见,她己经跟裴家的关系到了一个怎样的亲密程度,那裴妈妈就是自己的法宝。
管他裴砚寒的心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只要被裴妈妈认可,跟他结了婚,那自己就赢了这场拉锯战。
强作镇定的吃完了饭,许姜瑶要回去管娃娃。
俩闺蜜分手后,紫伊一个人漫步在江边。
现在是初春,江边的微风带着寒凉,她眯缝着眼帘,裹紧风衣,再缩了缩脖颈。
她觉得,现在自己己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此刻不就是这样吗?心里老疼了,可是眼睛里却挤不出一点泪水。
你说麻木了吧,但是心还是会这么疼,她真的很想自己干脆就彻彻底底的麻木,彻彻底底的对那臭男人死下心来。
可是她怎么能做得到?那句‘臣妾做不到哇’是真心话,她也做不到。
就是恨自己在他面前没有骨气也好,瞧不上自己这贱贱的小模样也好,她……就是做不到。
远在漂亮国几年,虽然在那遥远的地方,虽然以她的长相,身段,追求者多多,但是,为啥自己老是要将追求者与他比较呢?
今天,他又让自己为了他而心疼,这种她熟悉又令人窒息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起来,她弯弯腰,想要将那不适感给压回去,但是不行,再试试放声喊叫。
她左右看看,近处没人。
“臭流氓!臭流氓!!”她对着‘哗哗’的江水大声喊叫起来。耶~有了泪水,她感觉到眼泪也似‘哗哗’流淌的江水般倾斜一脸。
干脆,大哭一场比较好。
想毕,她看也不看地上是个啥状况,就要坐下来,准备大哭一场,方解胸中恶气。
她却没能坐下来,因为一双大手掐住了她的腰,提着她,再紧紧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