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内室,瑾瑶迷迷糊糊转了个身,却撞进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头顶传来低沉的轻笑:“小懒猫,该起床了。”“爷~再睡会儿嘛。”瑾瑶嘟囔着往他怀里钻,随意搭在尔泰腰间。自从那晚之后,这声“爷”就成了她的专属称呼,每每喊起,总能让尔泰心头一颤。尔泰低头看着怀中娇嗔的人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再不起,龙凤胎可要笑话你这个懒娘亲了。”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奶声奶气的呼唤:“爹爹!娘亲!”“瞧,说曹操曹操到。”尔泰笑着将瑾瑶从被窝里捞出来,顺手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瑾瑶倚在他胸前,任他摆弄,时不时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脸颊泛起红晕。用过早膳,瑾瑶在庭院里教孩子们识字,尔泰则在一旁舞剑。他身姿矫健,剑穗翻飞,却总忍不住分神看向不远处的妻儿。龙凤胎中的男娃看得入神,扯着瑾瑶的裙摆奶声奶气地说:“爹爹好厉害!”瑾瑶笑着点头,朝舞剑的尔泰喊道:“爷,歇会儿吧,别累着了。”这一声“爷”,让尔泰手中的剑微微一顿,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连带着舞剑的动作都愈发神采飞扬。午后,孩子们被嬷嬷带下去午睡,瑾瑶靠在凉亭的软榻上看书。尔泰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甜汤走来,在她身旁坐下:“夫人这是看什么书,这般入迷?”“一本话本,讲的是江湖侠客的故事。”瑾瑶合上书,接过甜汤喝了一口,“爷,你说我们要是也去闯荡江湖,会是什么模样?”尔泰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管去哪儿,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说着,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暮色渐浓时,将军府里飘起饭菜香。饭桌上,龙凤胎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一天的趣事,瑾瑶时不时给孩子们夹菜,转头又给尔泰添上一碗汤:“爷,尝尝这个,新学的做法。”尔泰看着满桌的佳肴,又看看笑得灿烂的妻儿,只觉得满心都是幸福。从前在宫里的那些波折仿佛都成了过眼云烟,此刻在将军府的每一刻日常,才是他最珍视的时光。夜深人静,孩子们都己安睡。瑾瑶靠在尔泰肩头,听他说着军中的新鲜事。“爷,有你在真好。”她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依赖。尔泰将她搂得更紧:“傻瓜,往后的日子,我会一首陪着你。”暮春的风裹着紫藤花香漫进书房,瑾瑶跪坐在软垫上研墨,鬓边新簪的白玉兰随着动作轻晃。尔泰搁下兵书,长臂一揽将她圈在怀中,笔尖刚蘸的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朵墨花:"夫人这般勾人,还让我如何写得下去?""爷又耍赖!"瑾瑶嗔怪着要挣脱,却被他咬住耳垂。案头龙凤胎的涂鸦突然被风掀起,画中歪歪扭扭的小人儿牵着手,最下方还画着个戴皇冠的"大怪物"——是前日皇上抱孩子时,儿子偷偷画的。"明日带你去郊外骑马。"尔泰用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就我们两个。"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两人掀开珠帘,正撞见龙凤胎举着竹蜻蜓追跑,女儿的裙摆沾着草屑,儿子手里攥着半截糖葫芦,见爹娘出来,立刻举着糖纸献宝:"爹爹娘亲,甜!"入夜后,瑾瑶倚在贵妃榻上绣肚兜,金线绣的小老虎栩栩如生。尔泰端着温热的牛乳坐到她身边,忽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听听,这里头全是你。"说着,轻吻她腕间龙凤玉饰,"比这古玉还珍贵。"窗外忽起细雨,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龙凤胎的房间突然传来抽噎声,尔泰立刻起身:"我去看看。"却被瑾瑶拽住衣角:"爷等等。"她将绣了一半的肚兜塞进他手里,"帮我穿个针?"烛光下,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金针,专注的模样看得瑾瑶心头发软。当他终于穿好线,得意地晃了晃,却见她突然凑近,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爷最厉害了。"次日清晨,马车停在将军府后门。尔泰将瑾瑶抱上枣红马,缰绳却被突然窜出的儿子缠住:"爹爹娘亲要去哪里?"女儿举着新摘的野花踮脚:"我也要去!"夫妻俩对视一笑,尔泰将两个小家伙抱上马背,一家西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开满蔷薇的长堤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