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甜蜜

皇后的阴谋败露后，宫墙内的阴霾终于散去。太医院的白梅开得正好，瑾瑶端着熬好的汤药走进尔泰的寝殿时，少年正倚在窗边，苍白的面容上己恢复些许血色。“又在偷跑下床？”她佯装嗔怒，将药碗放在案几上，“巫医说你需静养百日，再这般不听话，伤口又要裂开了。”尔泰却伸手将她拉至身侧，顺势圈住她的腰，带着药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整日躺着无趣，不如你给我讲讲，那日我昏迷时，你有没有偷偷亲我？瑾瑶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趣我。”回忆起那段担惊受怕的日子，她的眼眶突然，“你昏迷的第七日，我以为……”话未说完，己被尔泰温柔的吻封住了唇。“傻瓜，我答应过要喝你的酥油茶。”他额头抵着她的，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牢牢攥住你的手。”说着，他从枕下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里面躺着一对同心结玉佩，“这是我在昏迷时，偷偷托人打造的。”窗外忽然传来嬉闹声，小燕子扒着窗棂大喊：“尔泰！瑾瑶！快来看永琪给我抓的萤火虫！”永琪红着脸站在她身后，手中的纱帐里，点点荧光闪烁如星。紫薇和尔康并肩而立，相视一笑；赛娅则挥舞着弯刀，非要和永珹比试摔跤，惊得晴儿在一旁连连劝止。“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尔泰牵起瑾瑶的手，指腹着她手背上因日夜照料留下的薄茧。两人走到庭院时，赛娅突然起哄：“喂！你们俩发什么呆！快来玩抛绣球！”说着，竟真的将自己的头巾抛向空中。绣球正巧落在瑾瑶怀中，尔泰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低头轻吻她的发顶：“看来，连老天都要让我把你娶回家。”春末的塞北草原，新草疯长如碧浪。赛娅一袭藏蓝劲装，跨在雪白的追风马上，马鞭在空中甩出脆响。"纪行舟！今日定要让你见识雪域公主的厉害！"她回头挑衅地瞥向身后骑着黑马的少年，却见纪行舟嘴角噙着笑意，玄色衣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瑾瑶与尔泰并肩立在高坡上，看着两道身影如离弦之箭冲出去。"赛娅的骑术越发精湛了。"瑾瑶话音未落，就见纪行舟突然俯身拍了拍黑马脖颈，骏马长嘶一声，竟在最后弯道反超了赛娅的白马。"耍赖！你使诈！"赛娅勒住缰绳，杏眼圆睁。纪行舟翻身下马，手中不知何时摘了朵格桑花，轻轻别在她发间："公主的追风马日行千里，在下不过是占了黑马熟悉地形的便宜。"他说话时目光温柔，惊得赛娅耳根发烫，一把夺过花别在马鞍上："明日再比！输家要给赢家烤全羊！"夕阳将草原染成蜜色时，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小燕子举着羊腿大快朵颐，含糊不清地说："行舟哥，你和赛娅跑起来就像画里的人！"永琪笑着给她擦去嘴角油渍，却换来一记白眼。紫薇则为瑾瑶披上薄毯，看着不远处赛娅偷偷往纪行舟碗里添肉的模样，与晴儿相视一笑。"在看什么？"尔泰揽住瑾瑶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她靠进少年怀里，望着跳动的火焰："在想，赛娅遇到纪行舟，就像我遇到你。"话音未落，脸颊己被轻轻捏住，尔泰俯身吻去她唇上的烤羊肉香气："那我们可比他们甜得多。"远处，赛娅突然起身拉着纪行舟："去看星星！草原的夜空比皇宫好看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