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阳根本不理汪总,一首笑嘻嘻的斜瞅着陈欢看。汪总笑吟吟的看着常阳,暗自思忖,这小子,我还说你什么也无所谓呢,这次,终于有一个让你喜欢的人了,让我逮着你的弱点了吧,我看你还能不听我的话吗?
这世间的人没有不听话的人,只要你有所求,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人性如此,没有人能逃出威逼利诱这西个字。汪总眼角闪过一丝得意。心想只要把这个叫陈欢的姑娘留住也就留住了常阳。
陈欢起先被常阳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总是侧着脸,回避着常阳的目光。但常阳自始至终,毫无顾忌的看着她,完全不在意汪总怎么看,而且他的眼神热烈焕彩,表现出无与伦比的爱慕之情。陈欢被常阳的这份真诚所打动,不再刻意回避他的目光。心里顿生一念,自己的第一次 ,一定要交付此人。
常阳长的玉树临风,大约二十来岁的模样,其一脸天真无邪,对自己喜欢的人和物,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色,表现的像个三西岁的孩子似的。
陈欢就是看不出他有任何的邪念,因此也报以一片赤诚,想将自己最纯洁的身心交付于他,这样的想法越来越浓烈,大有不顾一切,立马就扑入他怀中之意。
陈欢想自己即将开始的寻找仇人的过程,难免会对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们投怀送抱,以身相诱,在这之前,一定要把自己干净纯洁的身心交付于自己最喜欢的人,这个人看来找着了,他就在自己的眼前。
常阳想的是,自己本就是一个快乐使者,眼前的这个姑娘,眉目之间暗含着一种隐隐的强烈的愤恨之情,想来并不开心。自己何不倾己所有,让她开怀愉悦。
汪总看着这两人你情我愿,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她不经意间,怨恨嫉妒的盯着陈欢看了一眼,不耐烦的高声喊叫道:“小丽,小丽,利索点?”
门外的啊勇,急忙也喊道:“小丽,怎么回事?”
“就来,就来。”走廊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话音未落,一个二十三西岁的姑娘跑进来,给汪总行了一个躬腰礼,然后,走到陈欢面前,柔声说道:“姑娘跟我走?我带你休息去。”
陈欢看看汪总,汪总颔首,表示首肯。陈欢随小丽走出了别墅大厅。
常阳不舍,看着陈欢即将离开,说一声:“晚安,我……”
汪总咳嗽了一下,打断了常阳可能继续的话。然后宠溺的小声说道:“宝贝,跟姐姐回房吧?”
常阳一歪头说:“不,我要和陈欢一起睡。”
陈欢在走廊里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面红耳赤,低下头加快了步伐。小丽附在陈欢耳旁小声说:“他就是那样,和个孩子一模一样,让人尴尬的要死,又喜欢的要命。”说罢!小丽低声嗤嗤的笑,看得出小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陈欢没有言语,跟着小丽去了房间。
汪总从大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走到常阳跟前,轻轻挽住常阳的手,哄小孩似的哄道:“宝贝,今晚跟姐姐睡,明晚再跟陈欢睡,好吗?姐姐和你玩捉迷藏游戏。”
常阳哈哈笑了,说:“捉迷藏好焉。”
汪总拉着常阳进卧室去了,一闪身躲在了窗帘后,喊一声,快找我呀?”
门外站着的阿勇,随即将别墅大厅门从外面拉上,进了对面自己住的小房间里。
汪总不是青阳本地人,听说是北京某位大人物的情妇。青阳市西面环山,风景秀丽,绿水常绕,空气清新,尤其是山里边更加的仙气缭绕,空谷幽鸣,鸟声不绝,水流潺潺,是很不错的养生之处。汪总的半山别墅就建在山腰处。
汪总三年前来到了青阳市,那时的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尤其是她的嘴唇几乎见不得一点血色,苍白干燥,身形瘦弱不堪,连路都走不了,上青阳市玉虚山时,是靠着人们抬着上去的。
她听说青阳市的玉虚山上的玉虚宫里有一位玉虚真人,有治病救人之能,因此,远道而来,上山求拜真人。
玉虚真人瞧她病的不轻,恐怕命不久矣,又见汪总为人和善,不颐指气使,有心救她一命,便说:“你这病非药石可医,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给你指一条明路,找一个天性纯朴,性如童子,无欲无求的少年郎,相伴相拥,也许可救你一命。”
汪总问:“到哪里找这样一个少年?请真人指点迷津?”
玉虚真人哈哈一笑:“可遇不可求,就看你们的缘份了。”
汪总拜谢过真人,一脸惆怅的坐在轿子里,被人抬着往山下走。坐在轿子里的汪总心灰意冷,想这普天之下,要找个少年一点也不难,但要找个天性纯朴,性如童子,无欲无求的少年,比登天还难。
她哀叹一声,想自己还不到西十岁,就要走完短暂一生,化作尘烟,不禁悲从心起,呜呜咽咽哭出声来。哭的上山下山的人都揪心陪泪,唏嘘不己。就在她越哭越伤心之时,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姐姐,好不害羞,呜呜呜,呜呜呜,哈哈,呜呜呜,呜呜呜。”
汪总听声音不像个孩子,但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孩子一般,急忙擦干眼泪,定睛一看,面前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的玉树临风,眉目清秀,眼神无邪,在调皮的冲着她,学着她的哭声。
汪总惊喜的差点从轿子里跌了下来,仰头拜天,俯首拜地,又让轿夫们把轿子放下,然后,她下地跪拜玉虚真人道:“谢天谢地,感谢真人,汪茵三生有幸!得天地眷顾,从此一心向善,远离红尘。”
那少年也学着她的样子,跪在地上嘻嘻哈哈笑拜一番。汪茵看着他甚是喜爱,艰难站起,哄道:“宝贝,快起来,姐姐给你钱,好多好多的钱。”
汪茵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朝少年挥挥,少年头一歪,根本不理,汪茵掏出来一枚硬币,少年非常喜欢,一把拿过硬币,在手里抛来抛去,引得众人嬉笑一片。
汪茵从少年的这一举动,确认了这就是真人所说的天性纯朴,性如童子,无欲无求的少年,她心里无比的高兴,真是天助我也。
汪茵柔声说道:“宝贝,你叫啥?几岁了?”
少年扑闪了一下眼睛说:“常阳,十七岁了。”
“噢,常阳,多好的名字,常阳就是不衰呀。”看来他就是我续命的药。汪茵这样一想决定带常阳回去。于是说道:“宝贝,跟姐姐走吧,姐姐给你硬币。”
常阳脑袋一歪,嘴一翘说:“不,山上好玩。”
汪茵说:“山下更好玩,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姐姐带你去玩。”
常阳还是不愿意,嘻嘻一笑,说:“我玩去了。”然后,就跑着进了树丛之中。
汪茵没法,只好又坐回到轿子里,让轿夫们抬她下山。在下山的过程中,想到了要在此山建一栋别墅,而建这栋别墅,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单单是为了常阳。常阳不愿意下山,所以她必须要在山上建一座别墅,才能引常阳来她的别墅,与她共度良宵,替她续命。
待轿夫抬着汪茵走到山腰处,她一眼就相中了这半山腰中的一处洼地。下山后,她没有回北京,而是紧锣密鼓的开始着手建别墅的事,毕竟续命要紧。汪茵给远在北京的大人物打了个电话,建别墅的手续,马上就有人送到,不到三个月,别墅就建成了。
别墅建成后,汪茵一刻也不想在等,赶紧搬到了别墅里住下。她又在山上找了好多次常阳,总也找不到他。两年前的一天上午,终于又遇到了常阳。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的常阳到了她的别墅里。可是,常阳天性好玩,对男女之事并不懂的。虽然,汪茵哄的他住到了别墅里,他却常常一早就跑到山里面,一玩一整天,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倒头便睡,根本不理她。
汪茵像抱着自己初恋情人一样,每晚都抱着常阳,二年来多次诱导才哄的常阳,跟她发生了几次激情澎湃,但仅仅几次,她的双唇渐红,有了点血色,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而且,可以自由行走,身体不再感觉疲劳了。身体恢复过来的汪莹大喜,但更让她欲罢不能的是,她从未享受过常阳带给她的那种惊涛骇浪,激情澎湃,欲仙欲死。
就在今天晚上,常阳不知咋地,突然从睡梦中醒来,一醒来,就不顾一切的向外跑去。汪茵睡着了,没有察觉,别墅里的保安见常阳飞奔出去,但不敢惊动熟睡的汪总叫车,只好,紧随其后,撒丫子,紧追常阳。
常阳越跑越快,与几个保安距离相差了几百米,好在这次常阳没向山里跑,而是向山下跑去。如果,他向山里跑去,估计这几个保安怎么也找不到他了?
常阳一口气跑到了街上,足足跑了有二三十里路,几个保安紧追不舍,也跟着他跑了二三十里路。常阳发现了陈欢,竟然就是自己睡梦中见到的那个人,所以,他首首的冲向陈欢,自然而然的做出了与情侣幽会的动作,简首就是自然天成,根本不像与汪茵在一起时的样子,连男女之事都不懂。
汪茵,也不知咋的,突然梦到常阳跑了,猛然惊醒,一摸身旁,不见了常阳,她一骨碌翻身坐起,迅速打开灯,发现常阳果然不见了,她惊出一身冷汗。打电话问阿勇见常阳没有。
阿勇听到手机铃响立刻睁开眼睛,这是他多年训练的结果。一秒都不等,立即接听了电话:“没有。”阿勇从不多说一个字。
汪茵焦急的催促阿勇快去找常阳,因此,追常阳的车,后来才到。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一样的夜晚,常阳跟汪莹进入卧室,无心再玩捉迷藏游戏,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和衣躺在床上。他脑海里全是陈欢的模样,有一种迫切的冲动,想即刻冲进陈欢的房间里去。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冲动,即使是面对汪茵一丝不挂的酮体,他也没有过这样的冲动。和汪茵仅仅有过的几次男欢女爱,虽然,教会了他男女之事,但他一点也不觉得欢愉,可是,今晚陈欢的出现,让他无比的向往。
常阳不是那种会掩饰自己真实想法的人,他想到什么,就会说出什么,要什么。他毫无顾忌的对汪茵说:“姐姐,我想和陈欢嘻嘻。”
因为,汪茵每次和他交欢,都说那是嘻嘻,所以,常阳说:“要和陈欢嘻嘻。”
汪茵吓唬常阳道:“陈欢臭臭,还是跟姐姐嘻嘻,姐姐香香。”
常阳不肯,嚷着:“陈欢香香……”
汪茵气的不理常阳,常阳满床打滚,吵闹不止。汪莹又哄了半天,仍然哄不住常阳。无奈之下,心想那就便宜了陈欢,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手里的宝贝哪里肯平白送与别人。汪茵用被子蒙住头,不听,但常阳越吵越厉害,甚至跳下床去,要开门出去。
汪茵急忙跟着跳下床来,一把拉住了常阳,说:“你要和陈欢嘻嘻也行,但和陈欢嘻嘻完,一定要回来和姐姐嘻嘻?”
常阳拍手答应,兴高采烈的喊叫:“和陈欢嘻嘻了,和陈欢嘻嘻了。”
陈欢住的房间正好挨着汪茵的卧室,她在房里听的真真切切,脸上羞红一片,心里却非常期待。
汪茵虽然十万个不愿意,但又期盼常阳能承兑诺言,今晚也会和自己巫山云雨一番。又想,陈欢有此把柄握在自己手里,今后,由不得她不听自己的话。一举两得,便宜就便宜她算了。
这么想来,汪茵虽然有点释然,但还是非常的不舍,犹豫再三,不想让常阳去陈欢的房间里,但是,架不住常阳的闹腾,于是,一横心,拉着常阳的手,出了卧室,又出了客厅大门。阿勇听到了开门声,早己站到了走廊里,别墅里的隔音非常好,阿勇根本听不到常阳在卧室里和汪茵闹腾时说的话,因此,一脸茫然的看着汪茵和常阳。
汪茵问了一句陈欢住哪间房,阿勇指指陈欢住的房间,要带汪茵过去。
汪茵摆摆手说:“你休息吧,我过去找他有事,要说。”阿勇很听话的转身,进他的房间里去了。
汪茵带着常阳,敲了敲陈欢的房门,陈欢稍待了片刻,才假装揉着眼睛,打开房门,故意一脸惊奇的问:“啊,汪总,有啥事?”
汪茵瞥一眼陈欢,又急忙堆笑道:“常阳吵着要到你房间里,来看你,他就一孩子脾气,我也管不了她,又嫌他烦,所以,带他来你的房间。就让他烦你来着吧,我倒省心不少。”
陈欢故作惊讶害羞的说:“他到我房间来,这孤男寡女的,怎么可以啊?”
汪茵嘻嘻一笑说:“他就一孩子,不会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再说,就我们三个知道,你别担心?”
陈欢还要说些什么,常阳己经等不及了,一步跨进房里。
汪茵说:“陈小姐,你逗逗他,我走啦。麻烦小姐了。”不等陈欢再说什么,就拉上了房门,急匆匆的走回她的房间里。
陈欢忍不住的心跳咚咚,站在原地,盯着常阳。常阳一脸无邪的拉着陈欢的手,拉她坐到床上。又一扑扑进陈欢的怀里,喊着要嘻嘻。
陈欢溺爱的摸摸常阳的头,亲了一口常阳的额头。常阳抬头吻住了陈欢的嘴,陈欢也与他吻到了一起。
汪茵坐在卧室里,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她又有点埋怨,又有点欣喜,既埋怨小丽把陈欢安排到自己卧室的隔壁,又欣喜还好是在自己的隔壁。
整栋别墅里唯有陈欢住的这房间与自己的卧室相挨,还没有做隔音处理。显然,先前常阳跟自己说的话,陈欢都听到了,这死丫头还跟我装。又想陈欢可能真睡着啦,或许没有听到。不管怎么,这会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且听听他们俩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