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清晨的电梯镜面凝着薄霜，毛肚盯着自己后颈遮瑕贴下渗出的红光——那图腾正像被煮沸的毛肚般卷曲。突然，王总带着一身辣椒味挤进来，西装翻领绣着的火焰徽章在金属壁面投下扭曲的影子。"小毛啊，"他手腕翻转，整瓶红油倾进毛肚的黑咖啡，"听说你昨儿跟李姐在茶水间聊了半小时？"
咖啡表面立刻浮起红油组成的契约符文，每个字符都像活虾般弹跳。毛肚后颈的图腾骤然灼痛，他强压下掀翻咖啡杯的冲动，却看见电梯地板的不锈钢纹路正慢慢熔化成老铜锅的裂纹。"我和李姐只是讨论工作。"他的声音被电梯上升的嗡鸣切碎，而王总嘴角的弧度让咖啡里的符文突然收紧，在杯口结成"效忠红油"的灵能锁。
就在符文即将刺入皮肤的瞬间，毛肚后颈的图腾猛地炸开，将整杯咖啡烫成焦黑的毛肚形状。红油契约在高温中蜷成辣椒虫，被杨辰突然伸出的分裂腿一口吞掉。"叮"的一声电梯门开，李姐捧着冰镇酸梅汤候在门外，杯壁水珠正不断重组文字：三楼楼梯间藏着灵能局的辣椒雷。
部门会议的长桌突然冒出蒸汽，投影仪光束里浮动着无数辣椒籽。王总用辣椒权杖敲碎桌面的灵能冰壳："鉴于近期效率低下，我决定成立'效率优化小组'。"毛肚盯着名单上的红油派成员，后颈图腾突然分成两股——一股缠上杨辰正在桌下拼算盘的分裂腿，一股死死攥住自己颤抖的拳头。
"第西季度KPI必须提升300%。"王总的权杖尖指向屏幕，那些跳动的数字突然扭曲成火锅食材：肥牛片组成的背锅位在左上角打转，鸭血块拼成的替罪羊图案正在右下角融化。黄禾的黑色纹路突然暴涨，如墨汁滴入滚汤般染黑整个投影，在墙面拓出真相：王总昨晚用灵能篡改了所有数据模型。
"异议无效。"王总弹指弹出辣椒针，精准刺破黄禾的灵体裂痕。毛肚眼睁睁看着那些黑色纹路像被盐杀的海蜇般蜷缩，而杨辰的分裂腿算出的甩锅轨迹图正被红油渐渐淹没。散会时他故意撞掉冻豆腐的文件夹，看见散落的A4纸全印着灵能局招聘广告，每幅插图里的火锅都煮着食材灵的残影。
楼梯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冻豆腐背对着他跪在灵能局徽章前。"再吸收不到正能量，我就要变回豆桨了..."她的西装肩线渗出白色浆液，那是灵能枯竭的征兆。毛肚伸手去扶，却被一股寒气逼退——她的工位名牌己经结满冰棱，每个字母都封着员工的抱怨录音："冻豆腐就是个负能量垃圾桶"。
突然，金针菇的菌丝穿透天花板，在毛肚掌心吐出半片烧焦的竹叶。"李姐在档案室烧文件！"菌丝末端还沾着未燃尽的纸灰，毛肚捻起灰末放在舌尖，尝到三百年前长江水的铁锈味。他撞开档案室铁门时，正看见李姐将最后一叠文件塞进碎纸机，那些纸张化作的灵能灰蝶竟在半空组成阿花前世投江的场景。
"帮我挡住王总！"李姐扔出的竹叶徽章在落地瞬间长成竹盾，毛肚抚摸盾面时指尖刺痛——内侧刻着"阿花·宣统三年"的字样。走廊尽头传来辣椒锁链的哗啦声，王总腰间悬着的铜罐正在震动，罐口溢出的黑气在地面绘出霜降祭的献祭阵。毛肚后颈的图腾突然与盾面纹路共鸣，在地板烙出老铜锅的完整轮廓，而碎纸机吞掉的最后一页文件上，"灵能局第三分局"的标题正渗出红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