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冷冷地首视乾隆:"为何你这般双标?对自己的儿子永琪,任由他追寻爱情,而我,你却如此霸道地强取豪夺!"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养心殿中回荡,带着刺破压抑氛围的尖锐。
乾隆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一阵带着嘲讽的笑声:"这能比吗?永琪是朕的儿子!"他缓步逼近,龙袍扫过青砖地面发出沙沙声响,"再说了,朕那个儿媳也不是普通人!她是西藏土司长女赛娅的姐姐,永琪和小燕子虽说是一见钟情,可这背后,代表着西藏公主与大清的责任联姻!"他伸手狠狠捏住含香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看,永琪和小燕子虽是先相识,后与西藏土司认亲,但说到底,这也是联姻!是巩固大清江山的纽带,你懂吗?蠢货!"
含香被捏得生疼,却倔强地不肯低头:"所以在皇上眼中,一切都要为江山社稷让路?爱情、人心,都不过是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她想起自己与麦尔丹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时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臣妾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用来维系邦交的工具!"
"工具?"乾隆怒极反笑,甩开手后退两步,"若不是看在你维吾尔族对大清尚有价值,你以为朕会容忍你这般放肆?永琪与小燕子的结合,既得了民心,又稳固了边疆,这才是朕想要的!而你和那个麦尔丹,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女情长,妄图挑战朕的权威!"
含香突然冷笑出声,笑声中满是悲凉:"原来在皇上心里,只有利益与权力。永琪和小燕子能得您成全,是因为他们的感情恰好符合您的需要;而臣妾与麦尔丹,就成了您眼中的绊脚石。"她想起麦尔丹被关入天牢时的模样,心中一阵绞痛,"您口口声声为了江山,可拆散有情人,就能让江山永固吗?"
乾隆面色阴沉如水,怒喝道:"大胆!竟敢质疑朕的决定!"他猛地拍案,案上的奏折、笔墨纷纷震落在地,"朕坐拥天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清的万年基业!儿女私情在江山面前,不值一提!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客气!"
含香挺首脊背,眼中闪烁着最后的倔强:"皇上就算杀了臣妾,也杀不死臣妾对麦尔丹的感情。您可以用强权得到我的人,却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在这深宫之中,臣妾不过是您的囚徒,可至少,臣妾的灵魂永远属于自由,属于麦尔丹!"
乾隆被这番话彻底激怒,他暴喝一声:"来人!将她关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侍卫们冲进来,架起含香往外拖去。含香挣扎着,回头望向乾隆,声音带着决绝:"皇上,您终将明白,被权力蒙蔽的双眼,永远看不到真心!"
养心殿的门重重关上,含香的声音消失在夜色中。乾隆独自站在殿内,望着满地狼藉,胸口剧烈起伏。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小小的维吾尔女子,竟能如此刺痛他的尊严。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下,仿佛也在为这场权力与爱情的对峙而悲鸣。而在遥远的天牢中,麦尔丹不知何时己经醒来,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朝着含香所在的方向,无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