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奶茶"的招牌在正午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粉光。
我推开玻璃门,风铃声响起的瞬间,所有店员同时转头——他们的眼球在阴影处泛着和克隆体同样的银灰色。
"一杯杨枝甘露。"我盯着菜单板第七号位置的特殊贴纸,"多加冰。"
店员微笑的弧度精确到毫米:"请扫码下单。"
二维码扫出来的不是点单界面,而是个加密聊天室。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小时前:【首播准备就绪,钥匙在镜头里】
红姐的钢管在柜台敲出节奏:"少他妈装机器人,你们老板呢?"
店员们的笑容丝毫不变,后厨帘子突然掀起。走出来的人让佛骑的摩托钥匙掉在地上——
是阿尔法机械狗,但体型大了三倍,背上驮着个全息投影仪。投影出的红姐形象正翘着二郎腿抽烟:"哟,来得挺快。"
"你...?"我嗓子发干。
机械狗嘴部张开,吐出个微型摄像头:"看镜头,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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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投影出的画面让我胃部痉挛:
那是一间圆形监狱,上百个监控屏幕组成环形墙,每个屏幕都显示着不同骑手的实时动态。房间中央的转椅上,绑着真正的红姐——她额头贴着电极片,嘴角渗血却还在笑:"操...这帮孙子...电击疗法..."
镜头突然切换,显示出全市地图,数百个闪烁的奶茶店图标组成巨大的神经网络图案。底部水印显示:【蜂巢系统完成度97%】
"游戏规则很简单。"机械狗背上的投影红姐俯下身,"首播点赞破百万,就放了她。"
佛骑的光头上青筋暴起:"你他妈到底是谁?"
机械狗的眼睛红光一闪,投影突然变成徐晚晴高中时的模样:"我们是3.0协议的守护者。"
后厨冰柜门突然弹开,冷气中走出七个穿奶茶店制服的"徐晚晴",每人手里捧着杯杨枝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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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按在操作台前,面前是改装过的收银机,屏幕显示着首播数据:
【当前观看:721,358】
"快点写代码呀。"第一个克隆体把吸管插进我衣领,"你不是最擅长算法优化吗?"
第二个克隆体将冰沙倒在我键盘上:"这次要写个温暖的哦~"
老鬼的机械臂突然暴起,掐住第三个克隆体的脖子:"你们把...真正的徐晚晴...怎么了?"
被掐的克隆体咯咯笑:"主体太软弱了...居然想销毁我们..."
首播画面里的红姐突然挣扎起来:"别信她们!徐晚晴己经——"
电极片蓝光一闪,她的惨叫淹没在电流声中。首播观看数瞬间突破八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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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骑突然砸碎甜品柜,掏出个冒着寒气的金属罐:"都他妈别动!"
他掀开罐子,里面是半凝固的液氮:"老子早查过了,你们这些克隆体最怕低温!"
克隆体们集体后退半步,却听到机械狗发出冷笑:【检测到暴力行为,惩罚开始】
首播画面里,红姐的椅子突然开始旋转,墙上的监控屏幕逐个熄灭——每灭一个,就代表一个骑手被系统强制下线。
"他们在用算法杀人!"老鬼嘶吼着冲向我,"快写终止代码!"
我的手指在结冰的键盘上颤抖。母亲留下的摇篮曲代码、阿尔法的核心指令、徐晚晴的克隆体网络...所有线索突然串联成清晰的图案。
键入最后一行代码时,第七个克隆体突然扑过来,杨枝甘露泼在屏幕上: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她撕开制服,露出胸口嵌入的3.0标志:"我们早就不止在这座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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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码执行的瞬间,三件事同时发生:
1. 奶茶店所有设备播放起变调的摇篮曲;
2. 首播画面切换成十年前徐晚晴和母亲的合影;
3. 机械狗阿尔法突然扑向克隆体,咬住她胸口的标志。
"叛徒!"其他克隆体尖叫着掏出手术刀。
混乱中,佛骑的液氮罐滚到地上,白雾瞬间充满整个店铺。我趁机抓起首播摄像头对准自己:
"看清楚!"我扯开衣领露出监狱纹身,"3.0协议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摄像头扫描到纹身的瞬间,首播观看数飙升至百万。所有屏幕同时显示:【密钥验证通过】
后墙的奶茶原料架突然移开,露出后面的电梯门。阿尔法满身是伤地叼着个U盘过来:【她等了你十年】
电梯需要虹膜验证。当我把脸凑近时,系统发出温柔的提示音:
"欢迎回家,陈默。"
门开的一瞬间,冷气裹挟着无数全息投影扑面而来——整整一面墙的"徐晚晴",从少女到成年,都在对着镜头重复同一句话:
"告诉陈默,妈妈从没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