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未散的通州战场上,小燕子的话如惊雷炸响。尔康手中长剑微微一颤,紫薇惊讶地捂住嘴,而被押解在地的慕沙也忍不住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韦小宝摸了摸后脑勺,咧着嘴露出招牌式的痞笑:“嘿!小燕子妹子,这事儿你咋说出来了?”
“本姑娘早就知道啦!”小燕子叉着腰,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皇阿玛跟我讲过康熙皇爷爷的故事,建宁公主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没想到韦香主居然是她的夫君,这么算下来,你也是我们大清的驸马,自家人帮自家人,天经地义!”
一旁的清军将领们面面相觑,原本对天地会联手还心存疑虑,此刻眼神中多了几分微妙的松动。尔康收起长剑,上前一步抱拳道:“韦副使,此前多有误会,还望海涵。”韦小宝摆摆手,笑嘻嘻道:“福大人客气!我韦小宝最看不惯那些乱臣贼子,什么反清复明、颠覆江山,老百姓能过好日子才是正事儿!”
消息传回紫禁城,乾隆手中的茶盏重重落在案几上,溅出的茶水在密报上晕开墨痕。“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想起先帝康熙年间那个传奇的小桂子,嘴角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太后却仍皱着眉头:“天地会终究是心腹大患,就算韦小宝是驸马,也难保不会生异心。”乾隆转动着扳指,目光深邃:“用人之际,暂且容他三分。待白莲教一除,再从长计议。”
另一边,贵州矿洞外的危机也顺利化解。柳红搀扶着萧剑,晴儿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跟在身后,终于与赶来支援的官兵会合。萧剑看着手中残缺的密信,上面隐约可见“圣姑”与“令妃之死”的字样,心中泛起阵阵寒意。他低声对晴儿道:“看来,这场白莲教之乱,牵扯的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此时的慕沙被押入大牢,却仍保持着高傲的姿态。狱卒送来牢饭时,她冷笑着将碗打翻:“告诉福尔康,我慕沙不会认输。缅甸、白莲教,不过是开始。”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悄然注视着这一切,待狱卒走远,他隔着铁栏递入一张字条,慕沙展开一看,瞳孔猛地收缩——上面赫然画着紫禁城的布局图。
京城街头,韦小宝带着天地会众人在会宾楼大快朵颐。小燕子端着酒杯跳到桌上,扯开嗓子喊道:“今天不醉不归!感谢韦驸马帮我们打跑坏人!”韦小宝仰头灌下烈酒,一抹嘴笑道:“说什么驸马不驸马的,小燕子妹子,我看你这豪爽劲儿,倒和建宁有几分相似!”
酒过三巡,韦小宝突然压低声音对尔康道:“福大人,我在白莲教的据点搜到些古怪账本,上面记载着大量金银运往京城,经手人...”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好像和宫里的某位贵人有关。”尔康脸色瞬间凝重,下意识看向紫薇。紫薇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令妃之死、白莲教圣姑、神秘贵人,这些线索如同乱麻,却似乎都指向皇宫深处。
深夜,晴澜府的玉兰树下,萧剑将密信残片与韦小宝提供的账本仔细比对。月光洒在他紧锁的眉头上,突然,他的手指停在某个名字上,浑身一震。晴儿提着灯笼走来,看到丈夫苍白的脸色,轻声问:“怎么了?”萧剑缓缓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晴儿,这件事...可能会动摇大清根基。”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某个偏殿,烛火在风的吹拂下明明灭灭。一个身影跪在地上,对着供桌上令妃的牌位喃喃自语:“姐姐,二十年了,是时候揭开真相了...”牌位前的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在黑暗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