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芳斋的琉璃瓦映着朝阳,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李玉带着内务府的人穿梭如织,金丝绣着并蒂莲的红绸从廊下垂下,将这座沉寂许久的宫殿装点得恍若云霞。乾隆站在庭院中,望着焕然一新的漱芳斋,目光落在窗棂上那个歪歪扭扭的"囍"字——那是小燕子昨日非要亲手贴上的。
"皇上,傅恒大人到了。"李玉的通报声打断了乾隆的思绪。富察傅恒身着朝服,身姿挺拔如松,只是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岁月痕迹。他望着熟悉的院落,想起己故的姐姐,眼眶微微发红:"臣弟见过皇上,愿为小燕子送嫁。"
乾隆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辛苦你了。当年若不是小燕子,紫薇的身世......"他没有说完,只是长叹一声。远处传来小燕子的笑声,清脆得像春日的银铃,打破了略显沉重的气氛。
此刻的新房里,小燕子被金锁按在梳妆台前,柳红正往她发间插着珍珠步摇。"格格,你可别动了!"金锁嗔怪道,"这凤冠可重着呢!"小燕子却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红盖头下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我小燕子还能再当一次新娘子!"
突然,门外传来马蹄声。尔泰骑着马,怀里抱着他与赛娅的儿子,身后跟着一身红衣的赛娅。"小燕子!"赛娅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听说你要嫁人,我和尔泰可不能错过!"她上下打量着小燕子,"不错不错,比在草原上那次还漂亮!"
正说着,晴儿和紫薇也携手而来。紫薇怀中的东儿咿咿呀呀地伸着小手,想要抓小燕子头上的流苏。"都准备好了吗?"晴儿笑着问,目光温柔地扫过众人。她身着淡蓝色旗装,与紫薇的粉色、赛娅的火红、柳红的翠绿相映成趣,西位伴娘各有风姿。
学士府内,尔康穿着簇新的喜服,手心却沁着汗。柳青在一旁打趣:"我说尔康,你平日里的威风劲儿呢?"福尔泰帮他整理着腰带,萧剑则默默将一把短刀系在腰间——这是他作为兄长,给妹妹的最后一道守护。
吉时将近,傅恒走进新房。他望着这个曾为皇室带来无数风波的姑娘,此刻却乖巧地坐在床边,心中感慨万千。"丫头,"他的声音难得地温柔,"舅舅背你出去。"小燕子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舅舅,谢谢你。"
当傅恒背着小燕子走出漱芳斋时,鼓乐声骤然响起。尔康骑着高头大马,胸前的大红花在风中摇曳。他望着红盖头下若隐若现的人影,喉结滚动,险些落下泪来。
景阳宫的宫墙内,永琪死死抠着墙壁,指尖早己泛白。知画站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她看着远处飘来的喜轿,想起曾经那个在景阳宫里大闹的小燕子,心中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凤舆缓缓前行,所过之处百姓纷纷驻足。有人议论:"这还珠格格真是传奇,休了五阿哥,如今又风光大嫁!"也有人赞叹:"福家公子和格格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
当喜轿终于停在学士府门前,尔康下马,小心翼翼地牵起小燕子的手。跨过火盆的那一刻,小燕子悄悄掀开红盖头一角,望着尔康笑道:"这次,你可别再弄丢我了。"
尔康握紧她的手,声音坚定:"一辈子都不会。"
夜幕降临,洞房内红烛摇曳。小燕子咬着喜帕,看着尔康紧张地为她斟酒。窗外,紫薇、晴儿等人的笑声传来,还有柳青柳红在闹洞房的起哄声。这一刻,所有的过往都化作甜蜜的回忆,而未来,正如同这跳动的烛光,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