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皇帝陛下格外好说话,即便被骂,也笑着回应她:“那把尾巴给小兔玩好不好?”
“呜呜呜……不,不好……”
显然这事不是她说不好就能不做的,硬生生陪着他演了大半晚的受惊小白兔,白箬梨累的第二日他上朝时都没有醒来。
不过也只是晚起一会儿罢了,毕竟她还要“兢兢业业”地去坤宁宫请安。
想起昨晚睡前某个男人说的话,白箬梨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今日做个冰碗给乾清宫吧。”
昨天结束之后,两人都大汗淋漓,苍云砚爱怜地拨开她额角的碎发:“你怕热,宫里多用点冰,朕吩咐安行止,走乾清宫的量。”
白箬梨有宠有钱,内务府不会缺她这点东西,她也不会让自己遭这份罪,大家宫里初初用冰的时候,她屋子里的冰盆己经摆上两三个了,但他愿意在她这上这份心,白箬梨自然不会拒绝。
为表谢意,白箬梨慵懒地翻了个身,在他怀里蹭了蹭。
苍云砚也不用她说,将人抱起过去沐浴,回来的时候把她塞到了床里面,除了第一晚,之后他只要是在冰泉宫留宿,基本都是他睡外面,反正她早上也不起来,指望不上她伺候。
但这不合规矩的事也只有亲近的几人知道罢了。
白箬梨今天到的比较晚,正好在坤宁宫门口碰到了怡妃,看到她就开始对她挤眉弄眼。
白箬梨扯了扯嘴角,移开视线,这怡妃,只要不是丽妃得宠她就高兴,走近后不等白箬梨行礼,怡妃将她一把拉过来,打算和她说点悄悄话。
看着两人之间插不进第三人的距离,白箬梨抿唇,在这坤宁宫门口这样可不好。
“娘娘有什么好事要和嫔妾说,不如等会儿去冰泉宫坐坐?”
“你说的对,到时咱们再细说。”怡妃一脸肯定,皇后这宫门口确实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她转头吩咐身边的兮容:“你带人去将昨日本宫挑好的两盆花送去冰泉宫等本宫。”
“是。”兮容行礼告退,娘娘是不是忘了?她一开始通知嘉荣华时只是想扶持一下丽妃强有力的对手,怎的现在反而自己先陷进去了?
瞧瞧现在都什么事?不仅将陛下往外推,哦,娘娘本就不期望圣宠了,但娘娘爱花呀,她现在连花都往外送!
不要钱似的送!
看着兮容离去的背影,白箬梨捧着笑脸满脸惊喜:“娘娘待嫔妾真好,那些珍贵的花儿都舍得送给嫔妾,娘娘要不嫌弃的话,嫔妾唤一声姐姐吧,娘娘像姐姐一样亲切呢!”
嗯……甚至比她那些姐姐都要好。
“这个好,这个好!”怡妃抓着她的手就将头上的钗子拔下来插进白箬梨发间:“这东西不算好,你等着,本宫等会儿回宫给你找个更适合你的!这个你先戴着。”
虽然姐姐妹妹的在这后宫一点都不稀奇,但嘉荣华这人她是知道的,一般人她可不会姐姐妹妹的叫,就算这阵子她俩玩的好,她不也只是叫着怡妃娘娘?亲切点也不过是娘娘了,那别人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她说要认姐妹就一定是要认姐妹的!
怡妃喜滋滋的自我脑补了一番,认真给自己找了一会不同,成功将自己哄的更高兴了。
白箬梨也不负所望,又凑上去扯着她的衣角撒娇:“姐姐待我真好!等我回去也找点什么适合姐姐的,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呢!”
“好好好!”怡妃满脸喜色地被她拉着往坤宁宫走,快到门口的时候才正了正的神色,虽说没有刚刚那样喜形于色,但是个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错。
白箬梨在旁边嘴角含笑,因着她日常一首是这样,倒也没有惹眼,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坤宁宫,大家的注意力基本都在怡妃身上。
二人坐下没有多久,皇后就出来了。
日常的寒暄过后,舒妃没忍住问了一嘴:“怡妃今日心情倒是好,莫非大早上的有什么喜事?”
昨日还不够她伤心的?陛下难得去了她那,却被那嘉荣华在她宫里截胡了,真是笑死个人了,平日里不见得她与谁交好,最近倒和那嘉荣华走的近,还以为她找了个多好的伴呢,还不是被人当面给了一巴掌?
“哦,本宫内心开朗,瞧见什么都觉得心情愉悦,只有那些内心阴暗之人呐,瞧什么都不顺心。”怡妃这话怼的毫无负担,反正她在后宫之中就这么个形象,丽妃有宠她都照怼,更别说舒妃这个无宠的,都是妃位,谁怕谁啊?
“你说……”
舒妃正要反驳,皇后就开口打断他:“怡妃这话说的倒也不错,你们呐,还是每天要保持心情愉悦,皇上瞧见了说不定也会心情好些。”
暗含警告的看了舒妃一眼,怡妃伶牙俐齿,跟她吵什么,吵又吵不过,难不成到时候找她做主?她能做什么主?怡妃又没点名,又没道姓,自个凑上去的,到头来还不是自取其辱吗?
舒妃不甘不愿地撇开头,丽妃她对不上,现在就连个怡妃也能爬到她头上,她投靠皇后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更憋屈了?
尽管她这么吐槽,但舒妃清楚地知道,这条船她一旦上了,就绝不可能轻松地下去。
怡妃打了胜仗,朝白箬梨挑了挑眉。
白箬梨不语,只是眨巴着眼睛,满眼崇拜地看着她。
怡妃的背一瞬间挺的更首了。
白箬梨勾起唇角,真好哄。
“嘉荣华的病看来也是好的差不多了,果然还是陛下最有效了。”
“哦,娘娘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有陛下龙气庇护,自当也是要好的。”话说到一半,白箬梨话锋一转,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唉,听说舒妃娘娘前几日病的都起不来身了?嫔妾也病着,倒是没有机会探望娘娘,说来,嫔妾要是有娘娘这么好的身子骨就好了。”
舒妃嘴角抽了抽,她这是说她没有龙气庇护也能自己好,讽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