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的桃花村,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正艳。春风拂过,粉红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铺成一层柔软的地毯。
柳灵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想起前些日子答应赵掌柜的新鲜吃食。转身回到灶屋,盯着碗里刚打发的蛋白霜发愁。这蛋白霜虽然洁白蓬松,但放久了就会塌陷,而且口感远不如奶油来的好。
前几次提取过,都是失败了,柳灵儿还是想试试。说干就干,她取来干净的陶罐,倒入加了灵泉水的牛奶。她小心翼翼地加入一勺白醋、两勺粗糖,用竹筷慢慢搅匀。第一次,火候太大,做出来的奶油发苦;第二次醋放多了,酸得难以下咽。
柳灵儿将陶罐架在小炭炉上,用小火慢慢加热。她记得在现代时在家用电饭煲自制生日蛋糕的过程,前面几次也都是因为温度和时间控制不好,做失败了。随着温度升高,陶罐里的液体渐渐变得浓稠,表面浮起一层乳白色的油脂。
“成了!”柳灵儿将比例记了下来,欣喜地用细纱布过滤,轻轻挤压出乳脂。她沾了一点尝了尝,奶香中带着灵泉特有的清甜。柳灵儿将装着奶油的铁盆放到空间,保持新鲜。
有了奶油,还需要合适的蛋糕胚。柳灵儿从屋里取出在铁器铺定制的铁锅,这铁锅圆底厚壁,形似现代电饭煲内胆,最适合蒸制松软的糕点。柳灵儿着光滑的锅壁,想起在现代时第一次做戚风蛋糕失败的经历,不禁莞尔。
她取来六个鸡蛋,小心地将蛋清和蛋黄分离,蛋白中加入几滴灵泉水、白醋、白糖,用竹编打蛋器快速搅打。约莫一刻钟后,蛋清打发至硬性发泡,能拉出尖角。蛋黄、牛奶、油、白糖、盐用筷子抽搅至充分乳化,筛入面粉调成糊状。取三分之一打好的蛋白霜加入蛋黄糊中,用刮刀从底部翻拌,快速拌匀。将拌匀的蛋黄糊倒入剩下的蛋白霜中用同样的手法翻拌均匀倒入刷了油铺了油纸的铁锅中。
柳灵儿将铁锅放入蒸笼,盖上特制的竹编锅盖,这是她改良过的,中间留有小气孔可以透气。灶膛里的火不能太旺,要保持稳定的蒸汽。
因为是实验,所以做的不大,半个多时辰后,柳灵儿揭开锅盖,金黄色的蛋糕蓬松,散发着的甜香。柳灵儿小心地将蛋糕脱模,从空间取出奶油,用特制的木勺抹了上去。
“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总算是成了!”柳灵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三嫂,在忙什么呢?”门外传来了郑云宁的声音。
柳灵儿打开灶屋的门,叫上李淑贞,"来,我新制的新品,尝尝看!"李淑贞的两个孩子己经都入学了。
柳灵儿将蛋糕切成六块,赵舒怡、李淑贞、郑云宁、赵子睿品尝了起来。
郑云宁咬了一口,松软的蛋糕在口中化开,奶油的香甜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三舅母,好好吃啊!这个白白的是什么啊!”赵舒怡特别喜欢奶油。
李淑贞也惊喜地说:"二姑子,你太厉害了!这比面包还好吃呢!"
“这个呀,叫生辰蛋糕,我也只在游记中看过,隐约知道一些,没想到真的被我做出来了!云宁、淑贞,我明天把酵母给你们,这两天要辛苦你们了,我跟着骡车去趟县城待上两天。”柳灵儿吃完口中的蛋糕说道。
次日,柳灵儿带着李嫂子在灶屋忙活着,新宅子的灶屋有三口铁锅,做起来快多了,柳灵儿做着奶油,李嫂子帮忙看着灶膛的火候,一个半时辰后,西个生辰蛋糕整齐地排在案上,分别点缀着桃花、杏脯、蜜枣。柳灵儿交代李嫂子今晚给郑瑾瑜庆生,让她做上一些孩子们爱吃的,等她回来给他们庆生。将三个蛋糕分别装入郑老头做好的木盒子里,木盒子洗过晾干了的,底下铺了层油纸。
柳灵儿驾着马车送往一品茶楼和醉香楼,最后送去了镇上的一品茶楼。县城一品茶楼的王掌柜最先收到,他盯着雪白奶油上嫣红的花瓣,连声道:“妙极!妙极!”当即切了几块分给雅座的几位老主顾。绸缎庄的周夫人捏着帕子掩口:“这滋味......竟比京城的酥酪还细腻!”
醉香楼里的收到后尝了一口,脸色骤变,悄悄拉着伙计到后院:“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的醉香楼,跟掌柜的说这是柳娘子新出的手艺。”面包的事情之前就跟夫人说过了,可惜被镇南侯府抢先一步合作了,京城以及其他地方的面包产业都被镇南府拿下了,自己的这个主子困在内宅,终究是见识浅了些,后面知道了后悔莫及了。希望这次的机会,主子不会错过。
赵掌柜收到生辰糕摆在正堂的案上,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几个孩童扒着门框咽口水,掌柜的切了小块分给他们。不多时,茶楼里挤满了闻风而来的食客。赵掌柜尝了一口,立马叫人加急给小东家送去了信,让他亲自来一趟。
暮色西合时,孩子们都回到了家中,李嫂子特意做了三道菜:蟹黄豆腐、用骨头汤熬制做的卧了鸡蛋的长寿面、话梅浸山药。桌子当中摆着生辰蛋糕,还有几杯竹筒装着的珍珠奶茶。柳灵儿让李嫂子和翠丫也上桌了。
“瑾瑜,娘祝你生辰快乐!娘愿你如这生辰蛋糕一样,日子甜而不腻,一生顺遂无忧!”柳灵儿温柔地抚摸着郑瑾瑜的发髻。
“瑾瑜啊,爷爷也祝你生辰快乐!爷爷以后的日子甜甜美美的。”郑老头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大孙女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奶奶啊,祝你将来嫁个好人家,平安喜乐一辈子!”郑老太太慈爱地拉着郑瑾瑜的手。
“瑾瑜,大哥也祝你生辰快乐,年年岁岁无忧愁,不过你的招式太绵软了,明早起来还要加大难度。”郑浩然故作老成地说。郑瑾瑜郑瑾瑶前几天就被柳灵儿送去武馆了,每天下了学堂去学习一个时辰,柳灵儿让武师傅教些防身术给她们,郑瑾瑜淑女些,也年长些,学得慢了些。
“还有我,还有我,姐姐,弟弟也祝你生辰快乐,天天开心!”郑浩然一本正经地说。
“姐姐生辰快乐!瑶瑶帮你吃蛋糕!”郑瑾瑶奶声奶气地说。
“表妹,生辰快乐!这是我近日自己绣的帕子,希望你的日子越过越甜!”柳梓萱拿出这两天自己绣的帕子给郑瑾瑜,郑瑾瑜开心地谢过了。李嫂子和翠丫也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郑瑾瑜感动极了:“谢谢大家!”
“姐姐不要谢,快吃生辰蛋糕,比上次的好吃,软软甜甜的,瑶瑶最喜欢这白白的!”郑瑾瑶小心地舔着指尖的奶油,脸颊旁也都是奶油,惹得众人笑了起来。